因此,雖然深陷重圍,醒言卻沒馬上束手就擒;一陣狼奔豕突之下,竟被他在密密麻麻的軍陣中撕出一小條縫口,神劍飛舞,流光閃耀。在浩蕩如海地焱霞大軍中暫時殺出一條血路來。
這時候,過了開始那一陣不要命的胡吹亂劈,已經給自己生生開闢出一小片運轉衝殺的空間後。張堂主也穩定住心神。開始真正把所有學過的看家底本事從容使出,意圖絕處逢生。說什麼也不想把小命扔在此處。
要說,以醒言現在的法術功力,即使是在萬軍叢中,如果不求進取,只求脫身,還是不難。朝上便是無窮無盡的天空,他可以御劍飛出;朝下是深不可測的大海,他可以遁水遊走。只是,看起來簡單之事,在一陣前後左右衝殺之後,醒言卻突然發現甚難。
原來,這些看似成千上萬到處都是地普通士卒,一交手之後卻發現他們實際力量無窮,竟好似隨便一人都能擋他幾回合;無論他是想朝水底躥,琮是往天上逃,總有這樣火焰雷公衝殺上前堵住自己去路。對於這些附骨之蛆一樣的神兵,以醒言現在功力要將他們逼退不難,但要是真想在這樣鋪天蓋地不計其數的神軍深處開啟一條通路,卻是千難萬難!
就這樣狠命拼殺,過不多久之後醒言便發現自己已經好似被裹進兩層棉被中央,上不著天,下不著水,前後左右上方下方都有烈炎光團朝自己猛烈轟來。這樣情形下,雖然自己暫時傷不著,但長此以往總有力量耗盡時候,到那時這樣轟轟烈烈如奔雷地光團,不說捱上十個八個,就只一個也足有將他炸粉身碎骨,不復人形!
當然,此時這深陷重圍地少年也非輕易束手就擒之人。無論醒言自己有沒有意識得到,經過這些天來血與火的洗禮,他已是今非昔比。即便身在重圍,攻擊自四面八方而來,自己也有些慌張,但那手底下行事,卻毫不慌亂;一路搏命衝殺之時瑤光神劍飛舞如龍,斬盡任何敢欺身向前地火靈;飛月流光斬有如月落星隕,月白光輪一片片一團團如雪片般飛出,掃蕩遠近源源不斷匯聚而來的妖火神兵。於是這樣奮勇搏殺時候,那些隨便拉出去一位便能獨當一面的禍鬥神兵,手中絢麗非常的紅光也是不民閃華,將那些勾魂奪魄雨點般飛來的月華光輪死命擋住;在那紅白光團磁撞時,不僅發出奪目光華,還發出只有激烈碰撞時才有轟隆隆巨響,有若驚雷。
於是,神兵與少年鬥法之際,此刻對那些能高高在上觀察戰場全域性的鬼神來說,就突然看到這樣一個奇景:
那個從紅光漩門中追殺而去的少年,在一片浩無邊際的金色海洋中衝突縱橫,身前身後,一條被包裹在絢爛紅光裡月白色光龍滾滾向前,挾雷帶電,正似九天的舞鳳攪海的蛟龍,所向披靡
一時間,那個南海**給鬼靈聖淵起的傲慢新名。倒好像應在這少年身上;那***海的妖火神靈,正如田禾一樣被那少年任意芟割。
而這時,突然在那鬼方軍陣一線鼓聲響起,轉眼就如洪流般滾滾而來瞬間傳遍整個戰場。這陣雨佔般的沉悶鼓音和龍族那些鼉鼓之聲相比,聲音並不算洪大;但就是在這樣低悶濃郁地鼓音裡,每一個鼓佔都好像轟轟敲在人心頭,驚心動魄,好像每一次都想將那聽鼓之人三魂六魄都帶到九冥幽淵裡。
這樣勾魂奪魄的鼓音,正是燭幽鬼方振軍之鼓。在這樣幽沉如悶雷的鼓聲裡。那親自帶頭擊鼓的鬼神正放聲大笑:
“哈哈!”
“原來我還以為舊主不小心誤入敵陣,原來卻只是故意殺敵!嬰羅妹——”意氣風發的鬼王轉臉看看也在跟著一起專心擊鼓的燭幽鬼母,興高采烈說道:
“今日就讓妹妹好好看看,昨天我跟你說的舊主人事蹟,是不是吹牛!”
原來。現在這一門心思擊鼓助威的司幽鬼王,剛才見醒言突然從陣前消失不見,轉眼竟在敵軍大陣深處衝殺起來。他還大驚失色,不僅催動麾下鬼軍奮力向前,還身先士卒,發起一陣猛烈衝鋒,期圖衝進去將少年救出。只是,那有備而來的萬千神軍何等之強,他們或許一時對那困獸擾斗的奇異少年沒多少辦法。但對這些勢均力敵地鬼靈還是毫不懼怕。一陣猛烈衝擊糾纏後,沒佔到什麼便宜的鬼王只好又束攏部眾撤回,固守在臨時鑄成的寒冰壁壘後。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其他辦法。
於是。耽擱了這麼一小會兒功夫之後,宵朚再看對面軍陣中那少年情況。卻發現他竟在萬軍叢中奔走如龍,竟是來去自如,所向披靡!這樣情形下宵朚便把一顆心放下,只招呼著嬰羅妹妹還有族中鬼靈力士一起捶起幽冥之鼓,專心給那位神勇無敵“故意”深入幫陣的舊主助起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