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明白了。
知青就地結合的不少,有的不願意拿結婚證負責。像譚廣德特意要求打結婚證的,明擺著是要為王笈鈴負責到底。
原先譚廣德說過自己對回城不報太大希望,這下這麼有動力,其中來到吉城看到伊曼過的安逸幸福有很大的原因。
他也想他喜歡的姑娘能過上這樣的幸福生活,哪怕差距很大,但他願意努力去爭取。一百個羨慕,不如往前踏一步的爭取。
他決心改變抱怨原生家庭、抱怨社會環境的自己,要以正能量來面對以後的生活,要用自己最大的能力讓王笈鈴過上好日子。
伊曼站在船下面不停的揮手,等在車旁一直沒做聲的小金走過來說:“嫂子,都看不見人了,咱們回去吧。”
伊曼點點頭,壓下離別的惆悵上了車上。
回到家屬村,郭大娘見到伊曼,問伊曼:“盧會長找你呢,讓你回來去她辦公室一趟。”
伊曼猜測應該是工作方面的問題,來到這裡這麼久的確要開始工作了。
“行,我上去換件衣服就過去。”伊曼跟郭大娘說完,就往樓上去。
接近四月底,天越來越暖和,伊曼想換件薄點的外套過去。
開啟衣櫃,記起聶培芬的話,她往衣服堆下面翻了翻,不出所料裡面有個小木盒。
伊曼坐到床邊開啟小木盒,裡面有一對通身碧綠的翡翠鐲子。看起來價值不菲,應該是家傳的物件。
小木盒下面還壓著一張存款單,不知什麼時候用她的名字開的戶,裡頭五位數的存款,嚇得伊曼的小心臟差點跳出來。
該不能爺爺奶奶把他們的積蓄都給了她吧?
伊曼小心地收好,想了想,把小木盒塞到床底下。這些錢太多了,她得跟顧爭渡商量,不能自己做主收下。
伊曼冷靜了片刻,從家裡出來去找盧崇文。
盧崇文還在婦委會里開會,禮拜一凡事都忙。似乎過了個禮拜日,手頭上的事情會加倍的出現。
“畢業證帶來了嗎?”盧崇文發現伊曼在等著她,她跟伊曼招招手,帶伊曼往二樓去。
伊曼說:“帶來了。”
盧崇文說:“你文化水平高,我想了想,你還是適合在婦委會幫忙做教育方面的工作。許多家屬不認字、思想保守封建,婦委會長期缺人。雖然家屬多,不過能做的工作有限。有些只能做點簡單的後勤工作。”
伊曼說:“我聽從婦委會的安排,對於工作沒有太多要求。只要不是忙的沒功夫回家就好。”
盧崇文笑了笑說:“當然不會,你剛結婚,那樣的工作輪不到你身上。”
伊曼跟她進到辦公室,兩人面對面坐著。
盧崇文跟伊曼說:“其實我一直想讓你加入婦委會工作。別看帶個‘婦’字,實際上就是家屬委員會。原先過來的都是女性家屬,這幾年隨軍的男家屬也多了。家屬村裡的人員越來越多,許多政治思想的教育、文字掃盲、破除迷信謠言、打擊重男輕女的思想等等,這些情況都需要人手解決。”
伊曼知道盧崇文忙,原來忙的都是這些工作。
盧崇文又說:“對了,還有些家長裡短的瑣事,吵架鬥毆、夫妻不合也需要咱們出一份力量。”
伊曼抿著唇,明白了。婦委會相當於家屬村的大總管,不管大事小事都要忙活。
盧崇文很想伊曼能幫她的忙,介紹完大致的工作範圍,又把待遇情況說了說:“你剛參加工作,在婦委會當初級幹事,一個月三十七元工資,因為有時候需要走訪工作,每個月加十元的補助。一個月四十七元的工資,少雖然少了點,每年都會按照一定的基數往上調整。”
一個月四十七元也就在這邊覺得少。
伊曼可沒忘記去年她還在蘆葦蕩裡當刀客,辛苦一天下來,不吃不喝也才五角錢。滿月的幹下來,兜裡也就揣十五元。
這份工作聽起來內容多,瑣碎,哪裡比得上當刀客要命呢。
“我願意乾的。”伊曼不需要怎麼考慮,直接說:“隨時都能上崗。”
盧崇文欣慰地說:“好姑娘,我真沒看錯你。那你把表格填了,明天早上咱們一起過來上班。”
“好。”伊曼認真地填好表格交給盧崇文。
“你的字真好看。”盧崇文感嘆地說:“回頭也可以教教家屬們練字,一個個寫的跟狗刨似得。”
伊曼笑著說:“行,這並不難。”
走廊上傳來腳步聲,一位女同志站在門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