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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個詐胡,清一色的對對碰,一手就去了近一千。

劉太太一邊收錢一邊說:“寶珍今日心不在焉呀。”

尤寶珍打起些精神,摸著那個莫名其妙□一堆三餅裡面的二餅說:“我一直以為這個是三餅呢,哪想竟是個二餅!”

她推倒牌,口裡說著要重振旗鼓,而到最後越輸越多。

零晨三點,她輸得一乾二淨,只好推了牌散場,約好了擇日再戰。

十足十一個輸紅了眼睛的賭徒樣子。

回去的路上,寂靜得有些可怕,只路燈冷清的陪伴著她。

路過江邊,夜市居然還沒有收攤,河裡面的小木船上點點燈火,勾起了她殘存的一點食慾,於是下車,吃了個暢快淋淳,一個人還獨喝了兩瓶啤酒。

搖搖晃晃起身,發現店家默默地坐在邊上打盹,就等她一人清場。她想,也許在他們看來,她一定是一個奇怪的女人,零晨三點多一個人跑出來吃東西喝酒。

但她自己知道,不吃飽喝足,哪有力氣再面對明天?

尤橙不在,家裡頭昏黑一片,窗簾把外面的最後一點光芒也完全遮住了。

她懶得開燈,也不想洗澡,脫了鞋子直奔沙發,還沒躺上去,燈卻突然亮了,卓閱站在臥室的門邊,冷冷地打量著她。

“你怎麼進來的?”尤寶珍遮住眼睛,問。

卓閱當她說的是廢話,喝問:“尤寶珍,這麼晚,你幹什麼去了?”

她幹什麼去了,尤寶珍覺得有點想笑,她幹什麼去了還不是要拜他所賜嗎?尤寶珍抱過抱枕,意態蕭然地躺倒在沙發上:“我很困了,想睡覺,如果你想吵架,明天請早。”

她捂住頭,覺得燈光刺眼,站在那裡的卓閱也很刺眼。

可刺眼的卓閱很明顯不想這麼輕易放過她,他走過來,一把拉她起來,抓著她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勒得她生疼,他用力搖晃著她的身子,說:“尤寶珍,你這該死的,深更半夜你跑出去跟人喝酒?你穿成這個樣子跟人去喝酒?你是不是瘋了尤寶珍?你這樣怎麼能帶好橙子?你這個樣子,你有沒有一點廉恥?……”

尤寶珍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她只覺得他很吵,他把她搖得頭暈,她皺眉,說:“卓閱,又關你什麼事?”

是啊,又關他什麼事?他半夜三更跑到她家裡,把她搖到頭暈。

“是不關我什麼事,但是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如果你再婚,或者哪怕只是有別的男人,我一定會再要回橙子的撫養權的,不計一切,不擇手段。”卓閱的聲音冷得像是冰,最後一句話突然就凍醒了她。

尤寶珍睜開眼,努力打起精神,可是酒精和極度缺少睡眠摧毀了她的神智,她連生氣的力量都沒有,她擺擺手,知道自己這時候是爭他不過的,心灰意冷地說:“隨便你了,卓閱,隨便你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她倒頭就睡,任憑他捏著她的手,捏到她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要不屬於自己了,幾乎斷掉。

她模模糊糊地睡了過去,心裡只想著,等我睡醒吧,卓閱,等我睡醒吧,我會打敗你的,我一定會打敗你的。

卓閱看著面前的女人,不能置信她真就這樣睡了過去。

他恨不得掐斷她的脖子,她難道不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嗎?可是她卻說,隨便你了,卓閱,隨便你了。

就像那年,她回家,他跟她說:“我們離婚吧。”

她只是看著他,很安靜地看了一會,然後意興索然地說:“隨便你吧,卓閱。”

毫無挽留,也一句都沒有解釋,甚至於他媽媽因她住院,她知道了,也只是一言不發,倔強地抿緊著嘴唇,既不道歉也沒有提出要去看她。

他就是被她那個樣子激怒了。

於是一切的手續都辦得迅速而快捷,沒給任何人反悔的餘地。

可是心裡面,他是真的等著她回頭的。但她一直沒有,她最後拎著一個箱子,帶著尤橙,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他。

決絕而冷酷。

現在,她睡著了,眉心平整光滑,嘴角微微上揚,像在微笑。

他不知道他來這裡是幹什麼的,他只知道接到她那個近乎莫名其妙的電話後,他幾經辛苦,輾轉過來,從沒想過會面對這樣的情景——尤橙蹤影不見,她徹夜不歸。

他曾以為,她那是需要他。

他以為,她還在孃家,打電話過去,橙子卻稚氣稚氣地告訴他:“爸爸,媽媽已經做事去了,我在外婆家裡啊。”

她把孩子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