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7部分

“三日前,風樓主收到在情江附近,寒露大哥放出的‘風訊’……”弋傾文一震,立秋會意,於是解釋道:“一年前,紋染少爺離開傾風樓時,弋樓主您已離樓一年多。當時風樓主怕江湖險惡紋染少爺受到傷害,於是派二十四殺之一的寒露大哥隨行保護,一旦有危難立刻通知樓主。而那日風樓主所收到的‘風訊’卻是寒露大哥發出的‘死訊’。風樓主知道事情緊急,親自帶了天時、人和兩堂以及青龍、玄武兩會人馬趕去情江,可是一無所獲。只是一日後,玄武會卻突然傳來了訊息,說找到了紋染少爺的劍,而同時風樓主在情江邊救下了這位少爺。”

兩邊一先一後,當風樓主抱著人回到樓中後,訊息才輾轉傳到了樓中,彼時已隔了小半個時辰,想必當時的風樓主是把這位少爺錯認為了紋染少爺……回憶起昨日風樓主跪在紋染少爺墓碑前那悲痛欲絕的樣子,立秋自己都跟著一陣難過。

“風樓主要親自調查紋染少爺為何被追殺,臨走時交代了,請弋樓主您務必,務必珍重……”

務必珍重……弋傾文幾乎是一個踉蹌,跌坐在了床沿。

他忽然轉頭摸向床上的人,觸手可及之處肌膚竟已漸漸冰涼,他陡然一個激靈,慌忙去探他的脈息。

一探之下,那微弱的脈搏已然若有似無,彷彿隨時都要消失。

“立秋!”他抖著聲音,拼命壓制心裡如火燒般焦慮的急痛,“傷……縫合傷口……”

霜降、立秋二人見弋樓主竟連聲音都失了平穩,連忙重新回到床上。

立秋仔細看了他胸口那道傷,雖然已經封住了穴道,但由於刀沒入身體太久,損傷了周遭部分經脈。

他抬頭去看,卻見弋樓主完全沒有再看傷口,全然交給了自己。他定了定心神,挑出一把尖利而小巧的短刀,霜降將重新點燃的燭臺湊進,就著微火立秋燒了片刻,開始將傷口周處已腐爛的肉一點點割去。

施文然雖是痛昏了過去,但神魂仍在,被割開的地方一陣陣的絞痛,痛至極限時弋傾文突然死命抱住他,狠狠吻上了他,將一聲聲撕心裂肺的輕喊統統含進了嘴間。弋傾文閉眼細心感受那還活著的證據,既柔又狠地吻著他臉上每一處細緻,每一處都幾乎熟悉到了刻進心裡。

忽然立秋一刀剜進了深處,施文然疼得直搖頭,全身痙攣起來。

弋傾文雙手牢牢握著他的臉,固執的、不容抵抗的繼續吻進他,彷彿稍稍離開他就要再一次消失。

紋染,紋染紋染……不痛,不痛呵……他一面瘋狂地吻著一面在內心乞求上蒼不要奪走他不準奪走他。

全身都是拔刀時濺上的血,面上有溫暖的液體緩緩淌下溼潤了乾涸在臉上的血跡,一滴滴又是眼淚又是心血的落在施文然的臉上。

紋染,紋染……

不要再離開我了,這次不要再拒絕我了……再也不要離開我的身邊了。

霜降始終將手按在施文然的左手上,守住他的手少陰三經,對弋樓主幾乎要瘋魔的行為視而不見。

待把腐爛的肉全部剔除,立秋已是滿頭大汗。他輕喘一口氣,換了把剪子一點點刺進傷處,將那些細小的碎肉一點點剪出,施文然彷彿受到了劇烈的刺激,痙攣之下抽痛到緊閉著的雙眼中,眼淚紛紛湧出。

“挽風……”被吻得紅豔溼潤的唇,卻吐出了一個陌生的名字。

“不許叫喊他!我不是曲晚楓,我不是我不是!”弋傾文急喘一口氣,一手捂住他的嘴不想再從他口中聽到任何人的名字,只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他的他的都是他的……

“喚我,紋染,喚我的名字……喚我傾文……”

施文然在沈痛之間,意識迷迷糊糊只感到有灼熱的氣息吹在了耳邊,吹進了心間。

那聲音絕望悲哀,讓他身不由己的邊心隨情動,微弱呢喃出了聲。

“傾文……”

“對,是我,我在……”弋傾文伏在他的耳際,一聲聲誘惑,一聲聲懇求,“再喚一次、再喚一次……”

“傾文……”彷彿那名字有一種魔力,一次次不由自主地念,疼痛便一點點的減。

似詛咒似承諾……聽起來情真看起來情深,弋傾文滿臉是血的與他雙額緊貼,兩人的鼻息,一冷一熱,一緩一急,一弱一強,交錯迷離,難分難捨。一聲“傾文”之後緊接著一聲“紋染”,只是心神俱亂的弋傾文已經分不清自己口中一次次唸的到底是紋染還是文然……

剪子每入一分,施文然就疼的咬住了唇,弋傾文連忙用舌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