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他手下的人是蠢貨嗎?他方才還信誓旦旦說,覃九寒肯定使喚不動,結果轉眼之間,洪大山就被覃九寒使喚得團團轉了。
說不定這傻子還覺得能看覃九寒的笑話呢!
覃九寒掀開簾子出去; 就見洪大山已經點好了五百兵士; 正掩不住滿臉幸災樂禍的表情,朝著他手底下的小兵使眼色。
果然; 那小兵機靈得很; 一見覃九寒出來,便揚聲道,“這是哪來的書生?洪校尉; 難不成上回那個軍師嚇得尿褲子,你又給我們找了個新的?行不行啊?怎麼看著比原先那個還弱雞?”
洪大山心裡樂呵呵的,嘴上卻是假模假樣,“你個龜兒子!咋能這麼說話呢?這是咱這回兒帶隊的人!”
說著,他假模假樣狠狠拍了拍那小兵的肩膀,朝覃九寒道,“呵呵,不好意思。我手下的兵,都是鄉下蛋子,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和我們這群莽漢計較。”
他笑得一臉憨厚,眼裡卻全是幸災樂禍。其他兵士也都鬨笑起來,彷彿真的很瞧不起面前這個書生。
覃九寒向來喜怒不形於色,便是被針對,也是略沉了沉臉,將方才順手從帳中取來的鞭子,用力一甩,在空氣中發出獵獵的響聲。
洪大山心道,這書生該不會要動手吧?那他是動手輕點好,還是別留情面好?萬一把人打壞了,少將軍應該不會追究的吧?
他這邊還在想這想那,那邊覃九寒已經一鞭子甩了過來,破空之聲獵獵作響,直擊洪大山的門面。
這鞭子不是女子慣常使的那種軟鞭,而是銀製鋼煉的,端的是真材實料所製成,光是重便達幾十公斤,又只有手柄那一處用力,尋常人根本揮不動這鞭子。
可覃九寒卻是隨手一鞭,銀鞭便銀蛇游龍般破空而出,洪大山還未來得及有反應,已經被緊緊扼住了喉嚨。
咽喉本是致命之處,又加上面前人面如寒冰,淺淡的瞳眸瞬時漆黑如墨,看得他猶如身浸寒冰,彷彿下一刻便要窒息而死一般。按說,像他這樣上慣戰場的人,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但是,當被男人那雙冷冰冰的眼睛注視著的時候,又下意識戰慄瑟縮起來。
死,倒沒什麼。但真要因為得罪面前男人而死,那也太虧了。
求饒的話脫口而出,“屬下……”
後頭楚獵也被他渾身的殺氣嚇了一跳,差點出來阻攔。覃九寒給他的感覺,一點也不像方才那般,只是個有些氣勢的無害書生,反而像久經沙場的儒將。
如何打壓士氣,如何收服手下人,他皆做的水到渠成,壓根不像個書生。
覃九寒本就沒打算殺了洪大山,不過是不想看這蠢貨繼續表演,浪費他救人的時間。見洪大山嚇得面如死色,覃九寒順勢收鞭,隨手指了個方才老老實實站著的小兵,厲聲道,“洪大山不聽軍令,撤職。你,暫替其位。”
要是剛才覃九寒說撤職,洪大山早暴跳如雷,但方才那麼一遭,他恨不得能躲得遠遠地,連反駁一句也不敢了。
那被隨手點中的小兵曾合趕忙下跪,道,“屬下曾合領命!”
五百餘兵士見覃九寒眨眼間便料理了校尉,又順手將曾合升做校尉,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轉瞬間便覺得了兩人的命運,不由膽寒起來。
覃九寒一手擒賊先擒王,先打服了這些小兵的首領,又幹脆撤職換人,剩下的忌憚與他,便不敢再說什麼的。
其實這些兵士自然不是真心誠服,畢竟軍營都是憑本事說話的,要真想得軍心,不像楚獵那般親自上陣殺敵,根本無法令人信服。但覃九寒此時的情況又和楚獵不同,楚獵是楚家軍繼承人,楚家軍的盛衰榮辱皆繫於他一人,這些兵士承認他等同認主,自然謹慎細微。
覃九寒不過是一時的帶隊之人,也無意於真的收服這些兵將,自然是雷霆手段震懾一番即可。畢竟,那些兵士也知道,覃九寒不會久留軍中,為了逞一時之快而受罪,豈不是冤枉?
覃九寒又挑了幾個刺頭驅逐出隊伍,便把剩下的人分派到錦州府城內搜人。
楚獵見人散盡了,本就看得心癢難耐,忙出來搭話,“鞭子使的不錯!咱們比劃比劃?”
雖然楚獵是個武痴,但也不是真的想比劃,而是看覃九寒是個讀書人,手上功夫竟也不錯,便想拐回去做軍師。楚家軍中什麼都不缺,就缺有腦子的人。
覃九寒蹙眉朝柳學政道,“城中不一定能搜得到人,我還需帶人去城外尋人。”
柳學政方才見了覃九寒的雷霆手段,自是沒什麼異議,“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