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這樣也行?”
“我想……”
“你們是不是想慢點出院?”靳成銳冷冷的看著他們幾個,面無表情的臉上不像是在開玩笑。
看到揹著手站在門外的長官,韓冬和厲劍等人,如被魚刺卡到了,一個個定住動作,好會兒才反應過來笑著出去。
“長官,我們就是想來看看楊光。”做為隊長,韓冬很硬氣的替隊員及自己說話。
劉猛虎也重重點頭。“長官,陽光沒事吧?那病歷我們看的不是很明白。”
靳成銳鋒利的視線掃了眼他們及裡面的女孩,沉聲講:“她好的很。”說著叫來護士。“把他們幾個給我趕回房,沒有我的批准不能出院。”
“是!”護士也是軍醫,自有股尋常醫生沒有的霸氣,穿著白大卦的天使們看到這麼俊朗又冷酷的准將,不盡有些被代入,大聲應著就把他們幾個趕回病房。
等護士把人趕走,雙手背在身後拿著張檢測報告的靳成勻銳走進去,戰作軍靴踩在地上發出碰撞的響聲。
進入房的靳成銳把房門關上,上鎖,然後站在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孩,站了許久才坐到旁邊的椅子上,一言不發的沉默等著。
楊光睡的很不踏實,也許是睡眠讓她的各項機能平靜下來,所以她覺得有些冷,在床上扭動的想往被子裡鑽。
現在畢竟是春天,在沒有暖氣的軍區醫院裡,還是有點冷的,而且楊光又脫了防寒服,不感覺冷才怪,因為……
把被子掀到床頭的靳成銳,看著縮成一團眉毛緊皺的女孩,耐心的等待著。
漸漸的,楊光實在冷得受不了了,迷糊迷糊的醒來,看到坐在對面如雕像般的長官微微一怔,又看自己只穿著標準配備的短袖T恤和短褲,唰的哆嗦起來,牙齒開始打架。
長官看起來好冷,像冰棒似的。
房間裡氣氛好壓抑,這是怎麼回事?
長官為什麼要把我的被子掀掉?他是生氣了還是生氣了還是生氣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因為自己在半途睡著了?這不可能!那難道是他發現……
楊光看到他手裡的血檢,想一巴掌抽死自己。她怎麼那麼笨,血檢是最全面、細緻的檢查,沒有什麼比它更精準、更全面,自己當時怎麼就沒想到血檢也能檢查出她的異常呢?當時她還只想著是檢查耳朵,完全沒注意到這事了。
楊光的臉色一變再變,靳成銳卻始終維持那個坐姿,那個表情。就是端坐不動、面無表情。
內心掙扎咆哮的楊光,捏著眉小心翼翼的瞅他,想了想後,決定當做什麼不知道!她也是無辜的!
“長官,現在幾點了?”楊光故作輕鬆的問。
靳成銳言簡意賅的講:“一點。”
看外面天色,應該是晚上一點。晚上的氣溫更低!長官你這是想謀殺我!
“長官,你吃過了嗎?我現在很餓。”裝可憐什麼的,必須用上。
“餓著。”
“我也不是那麼餓,呵呵……”楊光訕笑。“對了長官,隊長和厲劍他們怎麼樣了?”
“比你好。”
“那是,有我這個醫術精湛高超的軍醫在,當然不會讓他們有事。”
靳成銳沒接話,如大海般平靜又幽深的眼睛看著她,像在計劃著什麼。
楊光一哆嗦,把床尾的被子拉過來披上,滾到床上背對他。“長官,我要睡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沉默了會兒,靳成銳冷冽的講:“轉過來。”
楊光小腿肚一抽,滾過一邊,用水潤無辜的眼神瞅著他。
“坐起來,把被子給我放一邊。”
楊光服從命令,但決定將無辜進行到底。“長官,是發生什麼事了嗎?要不然我們現在就回基地?”
“沒發生什麼事,就有點私事要和你談談。”靳成銳把檢測報告扔給她。
被他這麼一甩,沒重量的一張薄紙卻穩當的落到楊光面前。
楊光撿起紙看了半響,疑惑的問:“這是什麼意思?”
“嗯哼。”
聽他冷哼,楊光小心肝抖得更厲害了。“長官,我是外科,真的看不懂。”繼續裝。
靳成銳微揚著下頷看她,薄唇緊抿。
他不說話,楊光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最後她也乾脆閉嘴,與他無聲的抗戰著。堅決不認錯,打死不承認!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楊光,如果你老實交待,我可以考慮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