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真是漂亮極了。
能聽到聲音,就說明離地面不遠了。陳航柳足力往上挖,彷彿身上有使不完的勁。
等雪被鑿穿,陳航被太陽照得張不開眼時,被豆豆舔了一臉口水。
他把豆豆推開,把洞挖大一些,把徐驊先弄出雪洞。
到了地上,陳航拼命拍徐驊,用手搓他冰冷的臉和身體。
徐驊慢慢轉醒,沒有很快的恢復過來,他望著陳航搞不清狀況。他只感到全身都冷,受傷的腿整個沒了知覺。
陳航著急的抽了他一巴掌。
他這一巴掌不輕,徐驊眨眨眼正要罵他,就被他拉起。
“我們跟著豆豆去找其他人!”陳航把他背背上,跟在豆豆身後。
陳航在部隊裡絕對不算壯實,現在他被雪埋了一小時,自己都沒緩過來,還要揹著比他高比他重的徐驊,踉蹌得像喝醉酒似的。
徐驊看處跑的豆豆,冷靜的講:“你別跑那麼快,留著體力等豆豆找到了人去挖他們。”
焦急的陳航聽到這話覺得似乎有道理,才沒那麼作死的跑。
黑暗裡,楊光做了一個挺長的夢,也不知道是夢還是她想的事,總之是長官知道她瞞著他做那件事後,把自己趕出戰狼部隊,並且還讓自己的父親把她送出國,然後她莫名奇妙的跟一個王子結婚了?
這個夢嚇出她一身冷汗,同時也把她嚇醒了。
楊光費力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什麼也看不見,頓時緊張的要坐起時被人緊緊抱住了。
“等著救緩。”靳成銳冷銳的聲音似乎變得輕柔許多。
楊光感到背上不可撼動的重量,摸到周圍冰冷的雪,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到一點光線,想他們至少被埋在五六米深的雪層下。
在這裡空氣有限,唯一能活得久一點的方法就是躺著裝死,如果可以儘管屏住呼吸。
楊光放鬆身體趴回長官身上,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覺得內心無比複雜。這種既幸福又隨時會死掉的恐懼,真是太他媽刺激了!
楊光甚至樂觀的想:生不能同眠,死亦同穴也是挺浪漫的啊?
對她這樣糟糕得不能再糟糕的想法,靳成銳則在思考如何活得更久,如何完成任務,以及懷裡的女孩能堅持多久。
不出意外,陳航和徐驊會最先出來,如果有豆豆的幫助,會很快找到他們,現在最擔心的是他們能不能撐到那個時候。如果不能……
靳成銳驚出冷汗,抱著她的手臂不自覺收緊。他發現這種窒息的感覺痛心入骨,連想都不敢想。
他以為自己足夠冷靜的面對生死,即使那一刻來臨,他也能做到坦然。可現在,他是如此的害怕。
靳成銳沉默著,沉思著。
他們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只有彼此的心跳聲才是唯一活著的證明。
在無盡的等待中,越來越寒冷的楊光極緩的講:“長官,有件事我必須跟你彙報。”
“嗯。”
“我喜歡上你了。”
我喜歡上你了?一切的疑問似乎得到答案,豁然開朗。
靳成銳意外震驚,他似乎自生下來便是為國家而存在著,去國外接受先進國家的教育,進入軍隊成為一名士兵,在法定年齡娶個門當戶對的妻子,再周而復史的培育他的孩子。他從沒想過會有天喜歡上一個女孩,那種讓人害怕又奇妙甜蜜的感覺。
“嗯。”他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種不可控的情感讓他陌生,只能用冷漠來掩飾他的倉惶。
“真的。”
“上面有動靜。”
楊光:……
混蛋,人家在表白,救緩能不能晚一點啊!
豆豆一路往下跑,途中找到了韓冬和厲劍。
重見天日的幾人顧不得喘氣,即使是爬也要爬到被埋的戰友那裡,然後徒手把他們挖出來,連指甲什麼時候沒了都不知道。
“汪汪!”豆豆在他們救人時又跑到另一處吠,血跡斑駁的爪子拼命的刨。
看到豆豆又找到其他戰友,陳航擦著雪地往下滑,連滾帶爬跪到豆豆身邊,用軍刀挖。
他們的背囊和武器全部被雪沖走,韓冬他們幾人的軍刀都在和那些恐怖分子打鬥時丟失,所以全隊只有他這一把匕首。
陳航在每次動刀之前,他都會用手挖到一定深度再下刀,怕傷到下面的人。
底下的楊光感到背上的壓力越來越重,空氣稀薄的讓她有些頭晏目眩,想著他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