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牧看向頭髮凌亂和以往那個幹練強勢的女人截然不同的母親,常年帶笑話的唇角上楊,笑得刺眼。
餘平芳不習慣他這樣的笑,微微皺眉。
“媽,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是種什麼樣的滋味?”
“牧兒,你在胡說什麼?快去睡覺!”
“呵……我已經成年了媽媽。”方牧站起來,嘲諷的講:“你為了這個位職拋棄了王忠,把我扔給了保姆和家教老師,現在你還剩下什麼?”
“你!……”
“還記得你上任是怎麼死的嗎?那個會給我巧克力吃的男人,據說是承受不住打擊跳河了?”方牧每說一句就逼近她一分,享受她越來越驚恐的表情。“那個位置本來就不是你的,所以你也守不住。”
“方牧!”
“別對我指手畫腳,你讓我覺得噁心!”方牧把她推開,大步走出了別墅。
渾身顫抖的餘平芳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看他消失夜色裡的背影,突然覺得特別冷。
她剛才以為,沒有了職務她還有個兒子,有方家,在方家她是女主人,照樣能活得風光,可惜她錯了,實際她什麼都不是,方世榮的所有遺產繼承人是方牧,而她唯一的兒子確是促成這一切的人,她什麼都沒有剩下,那些曾經關心她捧著她的人現在一個都沒有了。
不!這不是她要的生活。
想到以後她孤獨落魄的渡過餘生,餘平芳眼裡湧現出濃濃的恨意。
她要報仇,她不會讓方牧和王忠好過,他們誰也別想過得比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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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平芳的倒臺勢在必行,被她牽連出來的人也一個沒落下,雙規的雙規,停職的停職,但這些都沒大動作,甚至不相關的人都不知情。
接近年關,中方又經過兩會那樣的大事,實在不能再有大風大浪了。
可是越想平安就越平安不了,戰狼部隊向白宮開炮一事,仍是總統及副總統和諸位重要參議員的頭等大事,真是風浪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會議上,夏政委因為一直結親不成,對靳家抱有想法,所以他的意見是最大的。
“總統閣下,這事關兩國和睦,我覺得應當立即開庭,給美方一個合理的答覆。”
夏政委全名夏海,五十歲剛出頭,是個有點自滿的人。
靳藤對他說的話是明顯對立的。“夏政委太著急了吧?凡是講究證據,現在美方不提供證據,就讓我方士兵接受審判,是不是太讓將士們寒心了?”靳藤不避閒的講:“我雖然是戰狼指軍官的父親,同是我也是以一名軍職人員,我想我有資格發表議論吧?”
顧平濤點頭。“靳將軍你言重了,在這裡你當然有資格。”“你說的沒錯,戰狼部隊負責會議的外圍安全工作,後面又馬不停蹄的趕往美方抓捕罪犯吳登,非常的辛苦和危險,我們不該因為美方的幾句話而定他們的罪,這對我們計程車兵不公平。”
顧平濤前面一通話說的在情在理,可他沒多久又轉到原來的話題上。“只是這事若不給美方一個交待,似乎難以平息。總統閣下,你覺得這事應該如何處理?”
靳藤看他繞了大圈再問總統的顧平濤,心裡冷笑。先把戰狼保護不力的事說一遍,又一句辛苦危險結尾,安的什麼心,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在坐的都不是笨蛋,相反他們都是聰明人。在這場爭論上,他們一言不發,只等著最後結果。
總統沉默,一時沒說話,想是不好做決策。
靳藤在夏海還要說什麼時,平靜的插話。“總統閣下,我認為這件事與戰狼部隊是有直接關係,但襲擊白宮的卻不是他們。我檢視了他們直升機裡的監控影片,以及從黑匣子裡提取的相關記錄,襲擊白宮的是死亡已久的吳謀,他曾是黑豹部隊的成員……”
在這次會議上,靳藤提供的證據為靳成銳他們洗清了冤屈,但他們當時沒有加以阻止,還讓那麼危險的人駕駛直升機,然後還和吳登這個恐怖分子“友好”相處,這事上他們確實有錯,因此這次會議並沒有商量出個什麼鬼,靳成銳他們仍被扣著,不過幸好的是爭取到了一些時間和探望權。
會議後沒多久,靳藤收到一份美方郵過來的東西,裡面的東西又再次引起軒然大波。
拿到硬碟的靳藤便立即去探望靳成銳。
被關一個半月來的第一次探望,靳藤和楊烈商量一起去。當然,這事楊母和靳母都不知道,不然肯定得鬧翻天。
“小楊,你提這麼多東西,是打算讓楊光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