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再正常不過。
陳驕陽知道,馮明是把這隊人跑了的責任算在自己頭上了,其實她留了他們四個在外面,雖然足以應付普通十人小隊的襲擊,但結果無法全殲是很正常的。
當然,如今的戰果是隻幹掉兩個,剩下的全跑光了,李大頭還一槍未放,連糾纏一下都沒有,這就差得有點遠了,唯一能解釋的,就是有人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把那些人嚇跑了,不過不管跑一個還是跑八個,其結果都差不多,有人會堵他們這點,也在她的計算之內。
至於馮明放人一馬這件事,也稱不上故意,他是想不到那麼複雜的,也沒有想過可能會造成的影響,這或許只是一種下意識的行為,但最起碼,這表示了他沒有全力追擊的意思。
侯小亮會聽馮明的話,林淵異能還未全部恢復,何況他那體能追擊不行,孤掌難鳴。
李大頭或許是看出來了,但致力於明哲保身的他,肯定不會插手,別看他一臉遺憾,子彈傾瀉無論是速度還是範圍都是四人中最高的,沒有他的心照不宣,這場應襲戰怎麼可能一槍不放就結束?
最後他還用一句簡單的話,沒提馮明一個字,就把前因後果透了個清楚明白,馮明恐怕現在都沒想明白那是一句很有水平的“告狀”呢。
當然,在六名士兵中,也各有各的心思,王瀟比較聰明,也更懂得變通,沒有那種不必要的堅持,或者說,很少正面上戰場的他,即使有這種堅持也沒有表現的地方,他在通訊上的作用,又是團隊中暫時無人能替代的,陳驕陽對他也比較放心。
侯小亮是心思單純,對很多事都懵懵懂懂,他還沒有是非對錯和立場觀念,陳驕陽的命令,他聽,馮明說的話,他也聽,乃至王瀟、尤北冥等等,凡是他認可的人,他都聽,但是兩個命令之間是不是會有隱性衝突,又會造成些什麼結果,他想不到那麼多。
最後就是馮明和另外三名士兵,他們還掛念著生死不知的劉元峰,下意識地保持著以前軍隊裡的習慣,從起居生活上就跟團隊其他人節奏明顯不同,這樣還談什麼融入團隊?
這些問題,尤北冥等原本可以想到的人,已經習以為常不會去想,李大頭這樣已經想到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至於陳驕陽呢,她想到了,但並不以為意。
這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錯誤,甚至只要一場談話就可以解決,陳驕陽沒有去做,只是希望他們能自己想明白,那樣的效果比她直接下命令好多了,既然她做出了這樣的選擇,就得忍受這種偶爾為之的不合心意,直到他們開竅為止——現在看來,馮明剛才問的問題,可能他已經有點覺察到了。
不然,難道要因為這種事就把他們趕出去嗎?
有一點不合心意就這麼做的話,很快隊裡就不剩下幾個人了,這種首領,說好聽點是眼睛裡容不下沙子,說難聽點,就是太理想化脫離實際沒有能耐。一樣米養百樣人,這世上還沒哪兩個人的想法能一模一樣呢,任何人與其他人註定會有觀念的不同,只是有大有小而已。
荊不言看到陳驕陽不以為意的態度,也想明白了這一點,不過作為軍師,他也有肩負的責任。
“我明白了,我會去找他們談話,反正你請我加入的目的,就是為了讓我來唱白臉的。”
荊不言諷刺道,卻是沒多少心理負擔,馮明雖然覺察到了,要完全開竅,等他自己想明白還不知道得多少時間,有人點明,總歸會快很多,就是難免會得罪人。
他早被人討厭習慣了,而且才剛加入團隊,他也需要在陳驕陽面前增加自己的存在感,做些髒活累活就是很有效率的方式。
陳驕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算是同意他的主張。
一行人換了個方向,踏上回程的路。
有宋是非在,反正大方向不會出錯,要是到了外牆沒有出口,那也很簡單,他們轟一個出口出來就好了嘛,那些逃出去的犯人都能想辦法做到,沒理由他們做不到。
至於一路上遇到的喪屍,在馮明分外賣力的自任尖兵之下,推進速度倒是比來時還快了不少,衝出中圈到達外層就更快了。
走出高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
陳驕陽回過頭,看向隊伍末端、像跟著母雞出門的小雞般畏畏縮縮的鄭美娟。
“這裡已經足夠安全了,接下去你要回去還是去投靠其他勢力,這就隨你便了。”陳驕陽說道,話裡話外都是拒絕她繼續跟著的意思。
這裡屬於東湖監獄外圍,周邊常有其他勢力來去,路過的人多了,喪屍就少了,當然不能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