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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失望。

花枝的確很是失望,可仍希望能說服明梳:“葉夫人,我常聽家父提起紅葉齋,都說紅葉齋雖不涉足江湖,行事卻有著俠者風範,倍受家父推崇,如今看來,紅葉齋也不過是連自己的東西也不敢收回的怕事之輩嗎?”

明梳聽的明白,廣袖中的素手也漸漸緊握,面上卻仍然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不錯,你手中的緋玉就叫作傾雲令,就是一出手便能夠號令曾經威震武林的傾雲門所有高手的那塊傾雲令,也是引起數方勢力爭奪的傾雲令,更是害你花家一夜滅門的東西,它的確曾經是紅葉齋葉家的東西,但那只是曾經,你懂嗎?紅葉齋現在只是普通的商行,與什麼武林江湖沒有一點關係。“

“夫人這麼說便能將關係全部撇清了麼?”花枝又道。

“不能嗎?”明梳有些強勢的反問。

“當然不能。”這一次,開口的人是葉華吟。他睜著清澈如同琉璃的眸,沉靜的看著他的母親:“娘,你明明不是這樣推卸責任的人,現在為什麼你會這樣說?”

明梳轉身回來看著自己這個兒子,黛眉微挑:“你想讓我怎麼樣?收下這塊傾雲令,然後帶著這一幫子手摸慣了算盤的紅葉齋兄弟們用筆戳死所有聽到風聲要來搶傾雲令的武林高手?或者說讓你爹那個敗家子出去用錢砸死那些搶令牌的人,還是讓你去給他們講道理?”。

“你……”葉華吟張口想說什麼,卻苦於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花枝原本對明梳的崇敬早已丟到了九霄雲外,此時看到明梳教育兒子,忍不住打岔到:“你們紅葉齋的人不該為了傾雲令而死,那我們花家呢?花家人就是白死的嗎?”

“那與我無關。”明梳狠下心道。

花枝再也忍不住了,放棄與她講道理,扯開嗓子喊到:“明、梳!”

明梳不甘示弱,回敬到:“花、枝!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你還想怎麼樣!”

“還想怎麼樣?”花枝冷冷一笑,“我想拆了你家房子!”言罷,她右手一晃,不知從哪裡變出一條鞭子,攜著凌厲的氣勁就往明梳甩去。

明梳哼了一聲:“好啊,我看看你想怎麼拆。”但見她長袖一翻,花枝的鞭子已被她捲入袖中。

花枝雖然生氣卻也不想傷人,料想憑她明梳一個拿慣了筆的女子這一鞭下去也該嚇得不輕,誰知明梳武功竟然不弱,將她的鞭子牢牢制住,抽手不得。

“放手!”花枝氣得就差跳腳了。“娘!”一旁的葉華吟也看不下去了。

明梳覺得無趣,聳肩道:“放就放。”長袖帶風將鞭子往花枝方向一甩,花枝其實也並不算什麼武林高手,頂多只是在家學了幾招防身,沒什麼與人動手的經驗,現在眼見自己的鞭子朝自己飛來,忍不住大叫一聲像旁邊躲去。而很不巧的是,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一道人影,那鞭子便呼嘯著砸到了那人的身上,那清脆的一聲響,讓在場的三人聽得頭皮發麻。

“痛……”那人一雙眼睛睜得很大,清澈而漂亮,只是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痛苦。

明梳只覺得丟臉丟到了家,忙衝兒子喊道:“小蒼蠅,快把你那沒用的爹帶回屋裡關著,別讓他繼續丟人!”

葉華吟無言的來到那人面前,自己也覺得離開這兩個說動手就動手的無理女人比較好。

然而那人突然停下了撫摸傷處的動作,雙目緊緊盯著花枝手中緊拽的傾雲令,口中喃喃道:“花家……亡了?”

2.相公,再見

那人的一句話,讓花枝停下了動作,呆呆的看向那人,那是一個與明梳差不多年歲的男子,一身的純白,衣著與明梳相比顯得樸實許多,而且白衣之上還有些許汙手印,也不知是在哪裡弄的,一張臉乾淨清秀,若不是身為男子,他到是比明梳更有大家閨秀的風範。

“你……便是葉竹宣?”花枝不可置信的問道。

白衣男子眼中的淚花消散得飛快,臉上的神情更是連葉華吟都沒有見到過的嚴肅,他還沒有開口,明梳便道:“不錯,他就是葉竹宣。”說到這裡,她話音一頓,雙目輕輕閉上,再睜開時已染上了一絲疲憊:“若他執意要管你這件事,我無話可說。”

說罷,她衣袖輕拂,轉身離開大堂,最後看向葉竹宣的一眼,竟有許多的落寞。

明梳離去,花枝明顯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輕吐一口氣,向葉竹宣道:“葉齋主……”

花枝沒有來得及說完,葉竹宣便打斷了她的話,徑自像葉華吟道:“小蒼蠅,你先去看看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