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團部門口的時候,正好十點,一分不差!童心正在得意,也以為夏遠看到了自己,童心就看見紀景好從一側走出來,看到夏遠的時候朝他招手,似乎在叫他。童心氣不過,使勁按了兩下喇叭。夏遠聽到喇叭聲似乎也感受到了車主的憤怒連忙回頭檢視,就看到童心搖下車窗朝自己招手。
夏遠一見童心氣鼓鼓的樣子就知道她要誤會。這種時候夏遠當然分得清主次。交代了紀景好幾句便跑到童心車邊。
“上車!”童心悶聲命令。夏遠也不惱,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夏遠本想著先帶她回去,有什麼話回去再說。可是誰知他一上車童心就拔了鑰匙熄了火。夏遠這才認識到事情嚴重了。
“怎麼了?”夏遠看出她的異樣,按理說她這個時候頂多撒個小嬌就過去了,不會像現在這樣激烈。於是便想伸手摸摸她,看看她到底是怎麼了。
“她為什麼能來?”童心猛地側過身面向夏遠,小身板挺直確實嚇了夏遠一跳。原本欣賞小女友鬧彆扭的夏遠終於正色起來。
“她是來道喜的啊!”夏遠忙著解釋,卻不知道已經掉進了童心的陷阱裡。這樣低階的錯誤夏遠很少反,童心下套的水平更是拙劣。誰知這種事還真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沒辦法!
所以這次一下網上了一個人精,童心得意的要命,可是忍笑真的忍得好辛苦啊!
“那你喜從何來啊!”童心還是一本正經的摸樣,徹底騙過了夏遠。
夏遠不敢怠慢,自然就是將他升了職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童心,也包括了他不告訴她的原因。一方面是覺得這不重要,一方面他不知道該怎麼提他家裡的事。於是拖來拖去自己就給拖忘了。
童心本來只是鬧著玩的,然後找到某個話頭就和他表白。可是不想卻引出這樣的話題。夏遠本以為自己說完她會好一點,誰知她就像失了線的木偶,一下軟在座椅上。夏遠對於這隻這件事平靜的態度讓她有些受傷,甚至覺得他太寵辱不驚,自己太世俗。甚至是被紀景好的話唬住。她早該知道夏遠是怎樣的人。她又開始懷疑自己配不上他。
而且,童心不知道夏遠的底線在哪裡,什麼樣的事他會生氣,什麼事他會認真。這樣的話,就算自己努力去追了,就真的有效果麼?還有啊,他對她隱瞞了他的家世,這讓她很不舒服。就好像,她是那種女人。他的小心翼翼讓她沮喪。
“童心?”夏遠這才意識到自己犯的錯誤有多嚴重。夏遠也反應過來,這雖然對自己來說可以當成是平常事,但是對於她來說,並不僅僅意味著一種結果。童心要的,是一種坦白,一種信任。顯然,他沒做到。
“夏遠,我要是說其實我知道了,你會不會覺得被耍了?”童心的手摸上方向盤。夏遠覺得童心在談話的時候總是喜歡碰著點什麼,似乎這樣她才能安心,“不過我也真的是昨晚才知道的,就在打電話給你之前。她說,你升了團長了今天都不來捧個場麼;她說,你的喜事我憑什麼不當回事;她說,我任性、自私。我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可是是我的原因麼?是麼?我覺得我特失敗,一心一意地對你,就連你不聯絡我我都安慰自己說你忙,還想著法的暗示你我想來,我是為什麼!”童心賭氣的大力抹著眼淚。
“可是、可是你都不告訴我!可是憑什麼她都知道!而且這些話她來說你要我怎麼想,是清醒地意識到我有個情敵還是安慰自己眼光好你搶手?你知不知道,早知道這樣,我寧願當成她!至少這樣,你的生活我還能參與,我還能找到正當藉口見你一面,也能在過年的時候陪在你身邊。為什麼這些事我一樣也不能做!”童心氣急,狠狠按下喇叭,刺耳的車笛引得站崗的戰士側目察看情況。
“我以為……”夏遠的聲音不自覺低下來。他以為,她只是彆扭而已。
“你以為什麼!連打著醫生的身份出現在你的病房裡見你父親都‘不合適’你還讓我怎麼做!我還敢怎麼做!夏遠你告訴我,給我一份行動方案我執行行不行!”童心提高了音量,自己心裡的委屈、不安統統丟出來要他解決。她找不到出口,真的很難受。
童心說不下去,夏遠也聽不下去。夏遠沒遇到過這種事,於是不知道怎麼辦好。顯然,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治癒女人悲傷最好的方法就是什麼都不說,直接壓上去強吻。不過夏遠沉默地解了童心的安全帶,大力甚至是粗魯地將人拉進懷裡狠狠地揉。他沒見過童心暴走,甚至真正的生氣都很少有。於是他就懂了這一刻她的難過、壓抑。
痛心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戳在他心上,讓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