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島上正缺人呢,這些人帶回去之後,有一技之長的可以安排到領地內的各個工坊裡,那些沒什麼技能的也可以直接當佃農啊。
至於這些難民大部分都是獸人等類人種族的,說實話,林楓還真沒考慮那麼多,時不我待啊。看到這些難民,林楓心中隱隱的有種預感,是狂風暴雨將至的預感,為了不在以後的風暴裡傾覆,林楓要抓緊一切機會強大起來。
……
傑克遜此時正走在金月港碼頭附近的貧民窟裡,踩著汙水橫流的泥濘小路,兩旁的小巷子裡不時的傳出女人的尖叫以及男人的咆哮,這一切都在闡釋著這裡的不堪與黑暗。
法比奧就住在這裡,一個貧民窟的小木房裡。“如果沒有遇到男爵大人,我有一天會不會也落到如此的地步?”傑克遜一邊這樣想著,一邊敲響了法比奧簡陋的木門。
為了照顧法比奧的面子,傑克遜是自己一個人來的,不管他們談的怎麼樣。出於對以往“老朋友”的尊重,傑克遜不想帶著別人來,不想給法比奧哪怕是一丁點的侮辱。尊重對手,也是尊重自己。
法比奧·斯勒能成為傑克遜的對手強敵,除了有過人的航海技能外,他的個人實力也是力壓傑克遜一頭的。當年他就是六級騎士,而傑克遜當時只是一個五級戰士,要不是手下留情,他給傑克遜留下的“紀念”就不僅僅是其右臂上的一條疤痕了。
法比奧坐小木屋的矮床上,嘴裡撕咬著一塊又黑又硬的麵包,他的眼神偶爾露出一絲兇厲,但最終只化作無奈和頹廢。勉強嚥下這一小塊黑麵包,法比奧就準備睡覺了,為了安撫他那半飽的肚子,他也只有這一個選擇。
這時,法比奧簡陋的木門傳來一陣啪啪的敲擊聲,他在矮床上翻了一個身,只對外面喊道:“已經睡下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自從搬到貧民窟的木屋裡,晚上就常有流鶯或是小混混之類的來敲砸他的木門。當然,現在的敲門聲不像是混混來砸門收保護費,法比奧也對那些街頭流鶯沒有興趣,他自然就沒有下床開門的意思。
但今天晚的敲門聲很是鍥而不捨,一下一下、不緊不慢、堅持而固執的持續著。法比奧只好下床、踢啦著鞋子去開門,他本來就很差的臉色,現在更是陰沉的要滴下水來了。
傑克遜看著眼前這個人,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閃回,最後,只留下一個頂著一頭亂糟糟的碎髮、滿臉風霜之色的大臉。傑克遜沒說話,自顧自推開法比奧走了進去。
法比奧也沒說話,扣上木門,回身盯著這個熟悉的“陌生人”,不知不覺的,心裡有種苦澀的滋味在蔓延。
過了一會兒,傑克遜看著法比奧的雙眼,直截了當的說:“我的船隊裡有個職位很適合你,來不來?”
法比奧愣了一愣,苦笑道:“怎麼?可憐我?”
傑克遜反問道:“你需要我可憐麼?”頓了頓,他解釋道:“我的領主要組建自己的海軍艦隊,正缺人手,而你在這片海域也曾經是個人物。”
法比奧說道:“你可能要失望了”,他停了一下,伸出雙手握緊,接著說道:“我受過重傷,傷到了騎士的戰氣本源,現在也就比普通人強壯一點,恐怕不能勝任你的職位。”
傑克遜聽後,並沒有很在意,這是可以預料到的,如果沒有什麼意外變故,曾經的六級騎士怎麼也不會淪落到在碼頭當苦力的地步。
傑克遜回道:“這不要緊,我們需要的是你腦袋裡的航海經驗,並不需要你衝在前面拼殺。”
傑克遜伸出右手點點法比奧的胸口下方,還是有點不死心的問道:“無法挽回了麼?”畢竟一個騎士船長要比一個普通人船長更能服眾,在戰鬥中生存的機率也大的多。
法比奧隨手打掉傑克遜的右手,說道:“有希望,但很渺茫”。
“怎麼說?”,傑克遜轉頭看了看這個狹小蔽塞的小木屋,接著問道:“為什麼很渺茫?”
法比奧攤攤了手,“你也看到了,我現在一文不名,而要治療戰氣本源的損傷可需要不少錢”,他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道:“而且有錢也不一定能找到人來治療,那需要至少十五級的高階巔峰牧師或相當的德魯依來出手,那種人不是我可以高攀的”。
傑克遜聽了,心裡一鬆,“真巧了,男爵大人的準男爵夫人不就是一個十五級的高階德魯依麼?”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出來什麼異色,“這種事情要‘恩出於上’才好,還是讓男爵大人親自說的好啊”。
傑克遜和法比奧都不是什麼矯情人,既然說定了,法比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