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死在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
祝映臺吃驚地看著俯視他的人,他劇烈地顫抖,心緒波動,顯然壓抑已久。
「我……我從沒想過找其它人……」
「可是你卻勸我去找其它人!」梁杉柏眼神銳利,一字一句都是控訴,「你說擔心我會出事,於是離開我,卻從來不去想我會不會擔心你出事,會不會因此失魂落魄,夜夜不得安寧!你說你不介意我去找別人,卻從來不知道我有多介意多害怕你會去找別人!你的思維方式永遠是從你這方面出發,卻從來沒考慮過我!」他憤怒地一拳砸在床上,力道之大,幾乎嚇到祝映臺。
「祝映臺,你真的是個混蛋!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為我好,卻害得我四年來日日夜夜不得解脫,把我逼得最慘的那個人難道不是你嗎!」伴隨著話語而來的是鋪天蓋地地有如洪水奔湧般的親吻,梁杉柏緊緊抓住祝映臺的手,逼迫他與自己十指相扣,拚了命、豁出去地吻他。
四年是段太久的時間!不安、恐慌、渴慕、憧憬、慾望都已經繃到了極致,像個滾得太大的雪球,輕輕一推,便會天崩地裂,而現在,絕望成了駱駝背上的最後一根稻草。梁杉柏也知道這樣的進逼無疑是場豪賭,但他已經無法再假裝淡定。
祝映臺被這狂風暴雨般的侵襲完全嚇住了,他渾渾噩噩地被撬開唇齒,被開啟身體,他在風雨飄搖的情慾中似是被迫地承受那些注入了太多、太重、太濃、太厚感情的親吻與撫觸,而那每一下的吻和每一次的愛撫,卻都帶給他無法形容的感受,顫慄著、恐慌著,卻也歡愉著興奮著。他覺得自己快要從內裡裂開了,他的那些冷靜自持淡漠疏遠一下子都被強迫撕開,露出內裡那顆他自以為早已失去了的熾熱跳動的心。他的身體交替著冷熱,猶如身處水深火熱,冷的部分是未被梁杉柏觸及的,熱的部分卻是正在被他愛撫的。
悸動劇烈到恐怖,他在恍恍惚惚中很快無法剋制地分別射在了梁杉柏的手裡和嘴中,因為羞愧,他想要用手遮擋住自己的眼睛,卻被梁杉柏再度抓下來牢牢扣在掌中。
「映臺……」梁杉柏的聲音低沉沙啞,夾雜著情慾的誘惑,「我要你看著我,看著我進到你的身體裡!」
不給他思考這句話的時間,祝映臺瞬間就被折迭起了身體,他修長的雙腿被分開高高架起,私密的部位也在這一刻徹底暴露在梁杉柏眼前。
「唔——」他羞愧萬分,開始扭動掙扎,想要把腿放下來,梁杉柏的眼神實在燙得他無地自容。
「映臺,不要動。」梁杉柏試圖抓住他,祝映臺卻掙扎得更厲害了,實在是他從未有過這樣的經驗,此刻在他的心底,渴望與恐慌交織著揉雜在一起,他自己也分辨不出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想要怎樣,因而只能用逃避來暫緩那種排山倒海而來的失控與墜落感。
初始梁杉柏還只是緊緊扣著祝映臺的腰和腿,後來他掙扎得厲害了,兩個人就在床單上扭打一樣地纏鬥,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赫然響起了清脆的「啪」的一聲。
這一聲太過響亮,驚得兩個人都愣了一愣。
「你……」祝映臺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只因他意識到剛剛那一下是梁杉柏好像教訓小孩子一樣打了他的屁股。從來……從來沒有人敢對他做這樣的事情……
梁杉柏也有些茫然,他看了眼自己的手,再看一眼祝映臺被他打過的臀瓣。白皙富有彈性的臀瓣上留著個不淺不深的紅印,比吻痕淺一點卻莫名的撩人,像畫家巧手勾在白玉上的一枝牡丹。
祝映臺明顯察覺出梁杉柏眼神中的變化,他驚慌地倒著往後退,然而還沒退出去多遠,就被梁杉柏一把扣住腳踝,在驚叫聲中被用力拖了回來。沉重的軀體就這麼壓了下來,雙腿馬上被再度分開抬高,激烈的熱吻這次雨點般地落在了他的小腹、性器和大腿內側。快感鋪天蓋地,輕易攻陷他最後的一點理智,也逼出他的眼淚與呻吟,溼潤的唇舌在他的私處打轉、舔舐,每一處每一寸都被舔得溼潤淋漓,祝映臺錯覺自己聽到滴水的聲音,像身處在地下黑暗的河床之中,脈脈的水流流經他,洗滌他身體的內內外外。
每一個地方,每一寸肌膚,都是梁杉柏的;每一個地方,每一寸肌膚,都有梁杉柏的痕跡!
突然而來的被大舉侵犯的感覺驚得祝映臺的身體整個彈動了一下。
「別動!」梁杉柏喊,用力扣住祝映臺的腰,他的性器只進去了一點,祝映臺那處太緊,就算已經經過了手指的擴張,抹上了潤滑,還是很勉強。
祝映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