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前見到的幻景包括在旅館中高潮失神所見的都倂在一起,鉅細靡遺地描述了一遍。他在這樣回憶的過程中又想到了那兩句話:「蒼龍火中化,天水掩神藏……」
「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梁杉柏問,「你怎麼會突然記起這麼兩句話來?」
祝映臺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只知道當他陷入幻境的時候,自然而然地就說出了這兩句話來,不僅如此,「我覺得這兩句話後面應該還有別的句子,但是我卻想不起來了。」
「也許慢慢就會記得了,反正目前我們一無頭緒。」
「也許吧。」祝映臺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你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譁,天工反應劇烈,直誇你男朋友厲害,拉來了一大批人,還叫了警察,現在碼頭和龍之島都是他們的人埋伏著,何勇他們一旦出現肯定跑不了。」梁杉柏伸了個懶腰,「反正我的工作已經完成了,現在只要等著收酬勞尾款就好。」
「很多嗎?」
「足夠我們去國外玩一圈。」梁杉柏說著,忽然想到了什麼,「你不是在查章衛東嗎,怎麼突然跑來這裡?」
祝映臺這才想起來自己本來的目的:「阿柏,我下午一直在尋找金銀島上的那些龍跡。」
「龍跡?為什麼?」
「我覺得那些龍跡乃是玄門中人以術力附著劍身所刻下的,並非龍之島獨有,也就是說,我覺得這些痕跡可能遍佈金銀島,而這些刻痕並不是毫無規律的!」
梁杉柏想了一下,很快摸到了祝映臺的意思:「咒符還是法陣?」
「法陣!」祝映臺很肯定地說,他找到自己丟失在地上的草稿和地圖,展開給梁杉柏看,「雖然也許有漏掉的部分,但看起來這就是個法陣。」他指點著圖中的幾個重要點,「我從未見過這個陣,但你看這幾個點,這是碼頭,這是林中小屋,這是燈塔,這是龍之島,我在這幾個地方附近都發現了龍跡,有的已經殘缺不全了,有些還儲存得完好,龍之島那一塊人為加固過,其實是最清楚的,那幾條刻痕並不是隨意刻上,你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那其實是幹位和兌位的符號。」
「嗯。」
祝映臺在紙上勾畫:「目前這個陣看起來不全,我猜至少還有一半我們沒有發現,因為中軸線上剛好是一道山脊,也許陣法的另一半就在山脊背後。我猜測古時有位高人在此佈下了一個大陣,其目的很可能是要鎮壓什麼東西。」
「鎮壓兇物?」梁杉柏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了,「如果是個遍佈全島的大陣,那鎮壓的東西想必十分兇險。」
「所以我們才會在這個島上感覺不到絲毫怨氣不是嗎?」祝映臺說,「一個地方氣場太乾淨無非兩個可能,其一是有人設下了法陣將之不斷淨化,其二則是有更厲害的東西在這裡,但凡所有不乾淨的氣都被他吸引過去而吞噬。」
「聽起來這座島上兩種可能都有。」梁杉柏思索著。
「也許那個傳說中的龍神便是佈下這個法陣的人,所以才會有傳言稱此為龍跡。」
「如果是龍神的話,應該會用神力吧,還需要藉助道家的陣法?」
祝映臺想了想:「那麼,若是倒過來呢?」
「倒過來?」梁杉柏大吃一驚,「你的意思是被鎮壓的是……龍神?」
「你不覺得這尊神十分冷酷嗎?祂立下的那些規矩,一旦成了這個島的人就永遠不能離開本島,凡是想要離島的人都會接受龍怒而死得十分可怕,所以這裡的村民無論多少年過去都只能過著貧窮而封閉的生活。我想,比起尊敬,也許鳴金村民對這位龍神自古以來積累的感情更可能是,怕!」
「怕……」
「怕被降罪,怕惹來龍怒,所以戰戰兢兢活到今天。雖有高人將之封印於此島,並於全島刻下法陣壓制祂的怨氣,可惜的是,島上的人卻依舊生活在它的陰影之下,並在長久的害怕中更加鞏固了龍神統治,儘管其本人可能已陷入沉睡。而隨著時間過去,封印痕跡卻漸漸因人為因素被磨滅,而就在龍跡邊上的『地獄』的垮塌卻直接喚醒了這尊邪神!」
「鎮壓的陣法被破壞,所以導致了怪事頻生?」
「就是那樣。」祝映臺的這句話換來了兩人之間長時間的沉默,過了許久,祝映臺才自己打了圓場,「我只是隨便猜猜,未必作數。」他們倆誰也無法保證能夠將一尊古時的魔神重新鎮壓地下,收復厲鬼冤鬼是一回事,和堪稱「神」的存在較量又是另一個梯級的事!
「也許是我們想多了。」梁杉柏說,「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