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受不得,卻又似離水的魚兒一般焦渴難耐……
她不由自主半仰起身子,那雪白的小兔子歡快地在他眼前晃動,小唇紅得滴血,透過那頭巾彷彿能看到那水眸中迷離之狀。漸入佳境,他知道她已是到了那極致歡愉的邊緣,一反身將她壓在身//下,他再也不肯把持,瘋狂地衝撞,每一次都似要把她搗碎、撕裂……
她像被打散的小木船,散成一片一片,每一片又被他撞開、揉碎,一股熱潮湧起,她突然喘不上氣,那股熱直衝上來,她想喊,又像躲,一切都不及,就在身體裡炸開,覺得被騰上了五彩的雲朵,看到那將死之時極致的風景……
“魚兒,魚兒,別咬傷了自己,來,來咬我!”
她身子僵直,死死地咬著唇,豆大的汗珠滴落,熱騰騰與他黏溼在一起。眼看著那唇邊有了血漬,他伸進手指扣開,她緊緊地將他咬住……
碎玉般的牙齒狠狠刻在他的手指,那酥麻麻的疼似乾草上挑入一刻火星,*蝕骨的快意如燎原之火熊熊燃起,策馬馳騁,他瘋了……
熱浪再次湧起,將將復生、殘喘之人又被他拋上雲端,死則死矣,再無所求……
風平浪靜,溼溼飄零的扁舟重重疊疊……
艱難地抱著她側身而臥,她頭垂在胸前,一團軟軟的泥攤在懷中,好似大病一場,。他心疼地抱緊,吻著那汗溼的額,“魚兒,魚兒……”
解開那小頭巾,想看看那迷人的水眸,誰知只有黏溼的睫毛,她睡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63章
……
何等冰雪能經得如此春意繾綣;化得溼嗒嗒的,融入那纏綿的津水……
他的大手起初還促狹地摁著那小腦袋;不知何時;那掙脫的力道慢慢轉了方向;兩隻套了暖手的小手毛絨絨地捧上了他的臉,漸漸的;竟奪了他的主動。鼻息顫顫,眼簾低垂;小舌輾轉著尋他的舌;尋那清涼軟軟的雪,她像待哺的小羊羔一般,好是專注;在那綿綿不休的吻中痴痴地吸吮著。
日頭高高升起;透過雲層鋪下淡淡柔和的光線。面上的雪化開,順了臉頰、額頭滑下,癢癢的,涼涼的,他眯了眼睛,雙臂攬著她的腰肢,冰雪的天地中聽著柴火溫暖的炸響,享受著她,享受那小人兒自己都不知道的放縱……
好一刻,吻慢慢停住,唇也停住,許是天冷,許是太過纏綿,人想離,唇相貼,彼此黏著,竟一時沒分開。冰水浸得小臉通紅,她輕輕掙了掙,眼睛怔怔地看著那兩片唇一點點、一點點地黏扯著分離,好是眷戀,剩下最後一點,他的牙齒忽然輕輕咬了一下,她一掙,才算離開。
看著他,安靜愜意,絲毫不見平日那貪婪索要的模樣。回想著將才,雅予覺得自己的腦子跟臉頰一樣,冰得不會動。這半天……都是她在親吻他?
跟他一起,她少有清醒的時候,暈乎乎,滾滾燙,身子的每一寸都像個小寵物般在他的舌尖上、掌心裡被反覆揉弄。每夜都要化在他口中,化在他身下,欲生欲死,幾番幾次。情濃時刻,她會急急地回應他,會狠狠地咬他,卻從未……如此親吻他。這一刻,讓她幾是忘了這冰雪的天邊,忘了這不知明日何往的絕境,暖暖融融,不似他的激烈,只有她自己肆意的舒心。
像一首曲子,今日彈的她的節律。這一覺察,心好喜,原來,她也可以疼他,她也可以……讓他化掉,從此……要多些才是!
低頭,用毛絨絨的暖手兒仔細地給他擦去臉上的冰水,及至眉骨,好清澈的眸,白雪與日頭的映襯下,湛藍湛藍的顏色。藏在眼窩裡的睫毛上長得打了卷,粘了細雪,不落也不融,懸在那湛藍的眸上,雪山冰湖一般。她看著看著竟有些痴,不忍用暖手兒去擦,伸出舌尖輕輕地,輕輕地探向那晶瑩的雪珠兒。
他好定力,竟是能一眨不眨,任那粉嫩軟軟的小舌舔他的睫,他的眼簾。她得意了,舔得他癢癢,待到那眸中有些迷離有些散,忽然抬頭,狠狠一口啄在他鼻子上。
嘶……他深深吸了口氣……
她笑了,水靈靈的粉唇彎起一個好漂亮的弧線,半仰起身,看著這天底下最英勇、最英俊的男人,她的男人。
趴起來,認認真真,一寸一寸在他臉上啄下,從額頭,眉峰,到高高的鼻樑,英俊的臉龐,一口一口地印下來,不肯錯過絲毫。最後貼了唇,舌尖一點點掠過,畫了好幾個完整的圈圈,“來年,平平安安。”
“多謝。這回該我了吧?”
“不要。”
他挑了挑眉,“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