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1部分

有注意到什麼。嗚嗚嗚!”

她把手舉到了眼睛前面,“我該怎麼辦呢?”

托勒覺得她已經接近歇斯底里了,他搜腸刮肚地想著該用什麼話安慰她。“這還不錯。”是他眼下所能想起的最好的話了。

“還不錯!”她嚎陶起來。

“是霧!”貝斯洛大叫起來。“你看,生水皰的地方都是裸露的地方——也就是接觸到霧的地方。而其他的地方都是正常的——我是說,我估計其他地方都是正常的。”

楊丹抽泣著點了點頭:“真是這麼回事兒,生水皰的位置都是接觸到霧的地方。”

“那麼我們幾個人為什麼沒有起水苞呢?”托勒問。

貝斯洛聳了聳肩:“不同的基因構成,不同的身體反應——誰知道呢?也許楊丹對霧中的什麼物質過敏,而我們不過敏。”

“我對什麼都不過敏。”楊丹任性地說。

“你說的都是你所知道的。”貝斯洛說。

“這可不像是我以前聽說的過敏反應,”托勒觀察著說,“更像是疾病。”

“謝謝。”楊丹的下巴顫抖著,嘟嚷了一句。

‘你是建議我們把她隔離開嗎?“庫拉克眯起眼睛打量著她,”也許這個主意倒是不錯。““該怎麼辦才好呢?”托勒思索著,“我們都是從霧中穿過來的,也許我們都在那一時刻染上了這種病。”

“哦,好了!”貝斯洛說,“我們還是往好的一面想吧。”

“那麼,我們現在於什麼呢?”庫拉克問。

“楊丹,你覺得你還可以繼續旅行嗎?”托勒問。“我們誰都可以帶你。”

楊丹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只是在晃動著她的軀體,而非發表意見,托勒想。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在她的身上呢?那麼白壁無瑕、瓷一般的面板上,到處都是斑點和腫塊,而且……

是那麼醜陋!他們撤掉營帳,奔向銀蠟色的日出前的曙色中。螺旋槳的葉片在細沙地上劃出長長的溝轍,他們的飛行橇在如大海的波濤一般起伏的沙丘間上下顛簸。直到早晨過去一半,他們才停下來喝了點水,吃了一點求生餅。楊丹的狀況沒有發生什麼改變,儘管心裡很著急,但她嘴上卻說感覺很好。

幾個小時之後,他們停下來做方位探測的時候,貝斯洛那富有彈性的臉上出現了異常情況——他的臉頰和鼻樑兩邊出現了一簇簇的斑點。庫拉克則說他的喉嚨發乾。凱琳好像沒什麼問題,卻保持沉默。托勒發現自己的面板上霧所接觸到的地方也開始隱隱作疼。他知道這都是那一刻的惡果。

第二天早上,三張長滿了腫塊和水皰的臉,在光線灰暗的橘黃色帳篷裡滿懷恐懼地面面相覷。幾分鐘之後,他們對手與臉做了試探性的檢查和測探之後,托勒嘆了一口氣:“我們好像在進行一場角逐,先生們。我們該怎麼辦呢?”

庫拉克想了幾分鐘說:“我看我們應該堅持下去——只要我們能夠堅持。我們不知道是這種結果……這種狀況,但是,只要我們能夠找到費瑞,情況就會好起來的。”

“堅持到我們倒下去,嗯?”貝斯洛粗聲說道。

“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庫拉克打斷他的話。“你想讓我們都倒在這裡,等著別人用我們的頭骨來舀沙子嗎?“別吵了,你們兩個。我們已經想出了辦法。我同意庫拉克的意見——我們對病因一無所知,所以只能堅持下去。也許一兩天之後就會好起來。”

“那麼就等著看吧,也許不會的。”

“是的,貝斯洛,也許不會的。可是這樣呆下去,我們什麼都得不到。只要我們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舒服,我們就沒有理由沉湎於自憐之中。”

整整一天,這夥人都密切地關注著自己每一處細微的變化。終於,凱琳也病倒了,但她只是面板瘙癢或疼痛,也沒有起水苞或喉嚨發乾。其他人的症狀卻沒有什麼新的變化。到了夜裡,楊丹的胳膊和胸部也起了水皰。不管怎麼說,病情在繼續蔓延。

隨後,瘙癢也開始襲擊他們。

起初,他們還只是感到像剛開始的時候那樣有點疼,這種疼痛他們已經習慣了。

可到了第二天早上,水皰處的疼痛便發展到火灼般地難忍,不去理它或者是習以為常已經不可能了。用手去抓絲毫也不起作用——事實上,這樣做的結果更糟。只要哪怕是最輕微的一碰,水皰也會爆裂開來,漿汁一般的液體就會從受傷的表皮滲出來,向別處蔓延,傳染給別的區域。

“不要抓!”托勒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