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餘直文和金笛都有些失神,新生們大多都是還沒有學習過靈能,洪紂在說話的時候是灌注了靈能的,新生們自然無法抵抗,心聲恐懼。
居玉塵倒是面色如常,他修習喚木訣已經三年,體內內勁已經有了不少的底子,受到的衝擊自然沒有那麼嚴重,不過讓他覺得驚異的是明澤竟然也是面不改色,看到居玉塵的視線竟然還能給出一個燦爛的笑,想來明澤已經修習過靈能,而且也還不弱。
眾教習見到校長又將新生震得目瞪口呆都不禁相視苦笑,這個校長基本上對每年的學生都會說些相似的話,這種場面也是基本上一年一次很少有落空的時候。
一些在場外圍觀的老生們看到這個場景也不禁心有慼慼,他們現在再聽到洪紂粗獷的聲音當然已經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了,可是想當初他們也是雛兒的時候,也是這麼過來了,對這些學弟學妹多了些同情的同時也多了一份驕傲,畢竟此刻他們還能留在學校就值得他們驕傲了,騎士考核並不是人人都可以透過的。
此刻廣場上近萬人,一年之後還能剩下多少呢,眾人又是一陣悵然。開學典禮似乎就是為了感受一下校長的威嚴,洪紂講完話之後,教務和武學的講話倒是少有人能夠真正聽的進去,居玉塵在武學講話的時候倒是特意留意了一下,倒不是他講話的內容,只因為他是風無暇。
居玉塵聽過父親提起過,在他滿月的時候就是一位六級騎士了,他的實力在整個郡裡的實力也是排在前列的,就是不知道他跟剛才的校長洪紂比起來孰強孰弱。
開學典禮在武學的講話中落下了帷幕,今天對大多數的新生都是一個難以忘記的日子。看著臉色還有些不正常的餘直文和金笛,居玉塵和明澤兩人扯著兩人去商業區海吃了一頓算是壓驚。
做東的還是居玉塵,畢竟他財大氣粗,餘直文和金笛都是出自尋常人家,能來上學已經不錯了,生活費什麼的也可能是富餘不了,明澤出身神秘,誰也不知道家境究竟如何,居玉塵就自告奮勇了。
在他看來,錢財是遠不及朋友兄弟重要的,餘直文和金笛何時吃過如此豐盛的一餐,看到美食倒是將洪紂的餘威甩在了腦後,只是一開始只覺得太花錢了,有些不好意思,後來居玉塵說點都點了,不吃就是浪費,而且不吃就是不當他是朋友。
兩人也不再堅持,狼吞虎嚥起來,心下就暗暗記下了居玉塵的好,尋思以後定要報答。四人今日的課程都不相同,吃完午飯,約好下課見面的地點之後各自尋著各自的教室上課去了。
第八章 入門算什麼
“木者,植也。其性靈,可曲直剛柔;其類繁,可高低鉅細;其生盛,可沙河泥沼。五行之變化最也。意思就是,木屬性囊括所有的植物特徵,其特性是靈動多變,可彎可直,其種類繁多,可大可小,生命力旺盛,沙漠菏澤皆可生存,東郭之所以名之靈機就是因為木的這個特性。”
華髮雞皮的老者正在講臺上侃侃而談,帶著厚厚的眼鏡,倒是有些老學究的架勢。此人是木系靈能入門課的老師牧仁。此人已經年逾古稀,在騎士學校到了這個年紀還在教學不能不算是一個異數。
牧仁一生以傳道解惑為理想,哪怕已經過了退休的年紀也不肯退下去只為多培養幾個學生,並不求其他回報,可以說是一位偉大的教育家,據說連洪紂見了都要乖乖的稱聲牧老。
可惜牧仁一生所學雖淵博可敬,這幫才8,9歲的小鬼是不會明白的。雖然攝於老師的威嚴,坐的還算端正,然而真正在聽牧仁苦口婆心卻是屈指可數。有些孩子甚至還沒從上午的洪紂的餘威中擺脫出來,臉色還是蒼白的,心不在焉。
居玉塵倒是在認真的聽著,倒不是他知道牧仁的理論學識如何,而是為了尊重一個老師或者一個老者的辛苦而已。看著白髮蒼蒼卻還是一絲不苟的老者給你上課,內容如何不說,至少要獲得卻是值得尊重的。
再則聽過牧仁的幾句描述之後,居玉塵確實覺得對木屬性的認識清晰了幾分,雖然他修習喚木訣有些時日,略有所得。以前直覺得內勁在筋脈上行走,透出的綠色讓人覺得充滿生氣和平和,倒不知道木繫有這麼多的名堂。其實也怪不得居玉塵,居正只是傳了修煉之法,並沒有對其他多做解釋。
居玉塵畢竟還小,而且修習之日上短,說什麼心得體會自然是不多的,而季思仁雖然懂得卻不知道如何解釋,也就是常說的只能意會,無法言傳。牧仁則不同,數十年如一日的研究和教學,讓他即可意會,亦可言傳。
牧仁看著臺下的學生對自己所說的云云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