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七爺莫怪。”初容聽得這聲音,是老太太身邊的大丫頭黃鶯。轉過密枝的遮擋,瞧見黃鶯正端了托盤,地上有碎裂的瓷碗。
“是我沒瞧見,只顧著看這草,黃鶯姐姐不必如此。”黃鶯面對著初容,那名為竇七爺的男子背對著她。只見竇七爺說完便俯身幫著黃鶯撿碎瓷片,雪青色的袍角觸地,仍舊一塵不染。
“多謝竇七爺,奴婢還得……”黃鶯起身,瞧見初容後忙道:“六小姐怎不在屋裡頭歇著?老太太吩咐奴婢給你送了……送了湯藥來,您怎就出來了?”
怕是初來月事的調養品,古代貴族的生活其實很講究。初容見黃鶯話說到一半,看了眼竇七爺,便沒明說是何藥。
竇七爺聞得此言,回頭看去,雪青色的衣衫在日頭下顯得溫潤儒雅,叫人看著就舒坦。
能在陳府後花園裡行走的,且黃鶯見了還不驅趕的,肯定是陳家的親戚。聽其姓竇,怕就是陳老太太的侄孫,竇柏洲。
“六小姐,這位是老太太的侄孫,竇七爺。”黃鶯忙為兩人介紹。
以往只是聽人說起,這位竇七爺此前是在老家的,初容去往寶應那段時日,他才初次登了陳家門,因此兩人未曾見過。
“是六妹妹吧,起先一家子兄弟姐妹都見了,就未曾見過妹妹。”竇七爺臉上微微泛紅,笑得如和煦春風,叫人一看就覺得是個好人。
竇七爺說著有些僵硬地雙手作揖,袖角間帶起陣陣藥香。
“見過竇七哥。”初容按著年紀稱呼。
“其實不妨事的,多走動走動,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