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慶年點點頭,“想當年鮮花盛會可是大家一致期盼的日子,那個時候就恨這偏偏是一年一度,恨不得每天都能自由送花給心儀的物件。2”
又有一個人說道:“老張還是當年的老張,有心沒膽,否則照他心中的想法,鮮花盛會早就變成市一中的例行晨會了!”
張慶年聽了笑罵:“好你個劉老么,別以為你蹭蹭蹭的坐上了華中軍區總司令的位置就把我當你手底下的小兵了,我要是把當年你死皮賴臉的追著校花跑的事情告訴嫂子,絕對夠你喝一壺!”
劉滿濤哇哇直叫,“眼睛張,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我告訴你,你這是挑起家庭不和睦因素的重大政治問題,絕對要予以嚴重的警告!”
再有一個人又說話了,“你們兩個加起來快一百了,能不能別那麼幼稚啊!我知道你們感情好,有說不完的話,但是,你們沒有發現今天的鮮花盛會有可能會出點事?”
劉滿濤怔了一下,便說:“能出什麼事啊?我看都挺好的啊,就你這神神叨叨的樣子這麼多年還沒變。”
張慶年則皺了皺眉,他畢竟是一校之長,最忌諱的就是學校出什麼事了。他知道眼前這個帶著眼睛斯斯文文的儒雅男子肖振凱是當年出了名的考據分析帝,而且據聞還是玄學傳人,肖振凱說的話值得他在意。
這麼想著的張慶年便暫時離開禮堂,去找幾個負責人再次囑咐要多注意一點。
與此同時,白晨和夏晶晶已經到了更衣室。說是更衣室,其實是幾間沒有用到的學生寢室。
白晨坐在桌子旁開啟了化妝盒,夏晶晶破天荒的走到角落裡接了兩杯水,沒一會兒,夏晶晶就把其中的一杯放在白晨的面前,輕笑了一聲,說道:“先喝口水吧!”
白晨微不可見的揚了揚眉,目光定定的看著夏晶晶,然後落在了她手中的那杯水中。
夏晶晶本就心虛,在白晨略冷的目光注視下,手輕輕一顫,卻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清了清嗓子,眼睛瞳仁不自覺的轉了轉,說:“多喝點水對身體有好處。”
白晨放下化妝盒,面對夏晶晶,夏晶晶的眼神遊移不定,一望便知是心虛之相。白晨沒有說破,只是端起了水杯,抬手輕輕搖晃了一下,純淨水裡沒有任何的雜誌,看上去清澈明淨。
“你不是一向討厭我,怎麼今天還主動給我倒水?”白晨淡淡說道,長長的睫毛隨著她的動作輕輕落下,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夏晶晶嘴角微微扯了一下,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試圖做出親民的樣子,“我們好歹同學一場,又不是有深仇大恨,我給你倒杯水也沒什麼問題吧?以前是我太小題大做了,我以這杯水向你賠個不是,以後咱們也算朋友。”
白晨嘴角微微勾出了一絲淡淡的弧度,輕描淡寫的說道:“你這水裡沒放毒吧?”
夏晶晶大驚失色,手上的杯子差點被她扔出去,神色惶惶都不敢看白晨一眼。
白晨眼中冷光一閃而逝,隨即她輕聲笑了出來,“跟你開玩笑的,瞧你嚇成那個樣子。”
夏晶晶抬頭看到白晨嘴角綻放的笑意,努力讓自己鎮定了下來,而後拍了拍胸口,眼中明顯一道怒氣,“知不知道不能這麼開玩笑!你怎麼能說出那種話?”
白晨笑了笑,然後看到門口出現了一道纖細的人影,她的神色一閃,然後笑著對夏晶晶舉起了水杯,說道:“那我給你賠個不是,以水代酒敬你一杯!”
夏晶晶眼睛一亮,便端起了另一杯水。
白晨將水杯慢慢放到唇間,夏晶晶凝神看著她,突然白晨目光一閃,盯著門邊露出一個訝異的神色,好似看到了什麼讓她驚訝的事情。
夏晶晶沒有多想,下意識隨著白晨的視線望去,卻在看到門口人影的那一瞬間呆愣住,水杯無力掉下,正好打溼了她的裙子,玻璃杯觸地即碎,四分五裂。
門口處,趙婉晴看著夏晶晶露出一臉溫和的笑意,和平時跟在夏晶晶面前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白晨輕輕咳嗽一下,用手碰了碰夏晶晶,奇怪的問道:“夏晶晶,你在看什麼呢?你裙子都被打溼了!”
夏晶晶身體猛烈的一顫,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慌亂的指著門口,話也說不出順溜,“門邊門邊,你、你看到門邊是誰了嗎?”
白晨抬頭看了看,一臉疑惑,“什麼都沒有啊!你看到什麼啦?”
夏晶晶大聲叫了一聲,“不可能!”然後她轉身指著門邊,“那不是”
她的瞳仁驀然擴大,不敢置信的看著門口,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