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鸞鳥翩翩起舞,這鸞鳥精細生動,一望即知,此印乃精雕細作而得,並非凡物。
“把拓印傳下去吧……”老族長疲憊地嘆了口氣,他是真的累了。“此後鸞臺會南部北部,又多一名鳳主了。”
權世敏同焦氏神色各異,老族長亦懶於多加解釋,他半閉上眼,打發權世敏,“你出去,把鸞臺會的事,給你侄媳婦說說——再問問仲白的情況……仲白現在這樣,也不是個事兒,焦氏你還是要把他給制住了,拿個章程出來……”
權世敏和焦氏便都站起身來,一前一後地退出了屋子。老爺子得了清靜,反而來了精神,他靠在炕上,擁著被子,慢慢地晃著身子,吧嗒著沒燒著的菸袋子,想著自己的心事。
過了一個來時辰,權世敏掀簾子進來了,他臉上帶了喜氣,湊到老爺子身邊,“爹,這鳳主信物都給了,原來您老是早就打定了主意?”
“這不是和你想到一塊去了嗎?公府這些年來也不容易……”老爺子沒在這件事上多加著墨,“你和她都說明白了?”
“說明白了。”權世敏的語氣有幾分古怪,“畢竟是公府看好的人,雖說是女流之輩,年紀也輕,卻頗為靈醒,我和她這麼一說明白了,她立刻就問我來著,說她和世贇人都在京城,她把京城分部給接管了,世贇日後怎麼辦。”
“哦?”老族長也來了興趣,“你怎麼說的?”
“我告訴她,魁首之位雖許給他們一房,但如何上位還得看她的本事。”權世敏沒瞞著父親,“她面上就有幾分憂慮了——想了想,就讓我問問您,能不能把世贇的小兒子、小女兒給他帶出去。”
老族長神色一動,“這又是什麼意思?”
“您就和我裝糊塗。”人逢喜事精神爽,權世贇有點忘形了,“這不是害怕世贇聽了訊息,心裡不得勁嗎,她看來一時半會,還不想和世贇翻臉呢吧。——世贇最疼愛的就是他小兒子了,偏偏只帶了一年他就出門去了,到這會兒都還沒回來。谷裡規矩大,您更不好為他破例……”
打個巴掌給個棗,鳳主的位置給出去了,擺明是要架她上位,挑唆她和權世贇之間的爭鬥,此等陽謀,看破了也無甚應對的辦法。焦氏能想到用這樣的手段,來安撫世贇,也不能說不夠機變了。
老族長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是個人才。”
他打發兒子,“是人才,就更要用心交好了,你今晚也聽到了,要走你的那條路,變數實在太大了,一旦不成,那就是傾家滅族。倒是這條路,就走不到頭,也是進退兩便比較穩妥。日後,還要更用心做事,別老想著和你弟弟使絆子。”
老爺子做出了明確表態,要逐漸分化權世贇手裡的權力。權世敏還犯得著打壓弟弟什麼?他是想上位,不是想和弟弟骨肉相殘,一聽老爹這話,他立刻就表了忠心,“您放心,連焦氏都明白的道理,我能不明白?這樣也好,不然,我那條路,還得把宜春號拿在手上才行,少不得又要和國公府扯扯皮了,沒準還得牽連到焦家、皇家……動靜是大了點!現在這條路,能走通那是最好,不能走通……”
他陰沉地笑了,“咱們手裡不一樣還是有兵麼?鮮族人嫁了個女兒進來,倒是打得好算盤,他們也不怕偷雞不著蝕把米!”
老族長微微一笑,“下去吧,下去吧。”
把大兒子給打發下去了,老人家又沉吟了一會,見周先生進了裡屋,他順從地把手腕伸了過去。“今兒精神倒是好!明兒有大事,我雖然不能過去,但也有點睡不著了。”
周先生給他把了脈,也笑著說,“您今天可以不必施針了。”
老太爺這個病,多半還是因為年紀,周先生每天守在身邊針灸開藥,都有一套定規的,今天不必針灸,他出去開藥抓藥,不必在老太爺跟前多呆,可這才起身告辭呢,老太爺便抬頭道,“煩你走一趟,去把世彬給我叫來。”
權世彬性子沉穩謹慎,雖然對族長之位沒有野心,但卻也很得族長的寵愛,只是這幾年來,他幫著權世敏做事,老太爺也很少越過大兒子來指揮他。
周先生微微一怔,他並未多問,只是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便起身退出了屋子。
作者有話要說:9點來看二更。
☆、220、疑惑
“鸞臺會在各地分部,根據需要隨時撤換,一切以花名冊上為主。我們也不大清楚具體的人事分佈,但鸞臺會大致的構成還是可以給你交交底……”
“你聽說過前朝的錦衣衛吧?包括本朝的燕雲衛,燕雲衛其實就是照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