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權仲白沒給蕙娘沒臉;他咳嗽了一聲;道;“那你就來陪吧;歪哥、乖哥,時辰不早了,你們也該睡啦。”
歪哥轉了轉眼珠子,悻悻然地從炕上滑了下去,又扭頭對父母扮了個鬼臉;喊道;“我要去衝粹園!”
這才牽著弟弟的手;在乖哥的傻笑聲中跑出門去。權仲白又瞪了蕙娘一會,道;“我過去了,你來不來?”
蕙娘聳了聳肩膀,多少有些新奇地跟著權仲白走到前院――權仲白說他到前院有事,也不都是藉口,他屋內積累了許多醫案,看來都未經整理,蕙娘在他身邊坐了一會,見權仲白果然潛心工作,便輕輕地問道,“你在做什麼。”
“整理脈案。”權仲白說,“醫生也和屠夫一樣,長久不扶脈手也會生。從前剛出道的時候,我一年能看一千多個病人,這兩年沒那麼勤快了,就得把醫案都吃透。包括現在新進大秦的一些藥材,藥性如何也有待挖掘,這些事都是水磨工夫,難得有空就要做。”
他看了蕙娘一眼,道,“你也的確幫不上忙。”
蕙娘笑道,“那我就坐在一邊看你忙吧。”
權仲白又怪異地看了她幾眼,也不追問,便自己坐在書案前,拿起醫案端詳、整理起來,時不時還起身從櫥櫃裡搜尋出一些資料來看。蕙娘真個什麼忙也幫不上,就是想給權仲白研墨看來都沒這個必要,她坐了一會,覺得不大舒服,便轉到榻上靠著,自己也思索起了宜春號的事。在目前來看,宜春號的經營也沒什麼好操心的了,只要能把大方向給把穩,各處的盈虧都是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