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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他肯答應向新**遷徙人口才怪,畢竟立國以民為本,人民都逃到海外去了,大秦的國力豈非將要被一再削弱?焦勳道,“這事,光是東秦王拿出誠意也是不夠的,還得有人在皇上身邊長期吹風。這個人甚至不能是封子繡,怎麼也得和楊首輔一個分量,沒有這種重臣不計後果地奔走促成,一旦擺上檯面也只會壞事……看定國公到了新**,會如何吧。要是能化干戈為玉帛,我也是樂見其成。新**之廣袤,甚至不下於大秦,那裡四面環海,相對孤立,又要比大秦周邊好得多了,當時我走的時候,東秦還只是佔據了靠海約一省之地,如今聽周老五說起,地盤擴大了好幾倍,那邊商業活動也很豐富,宜春號若能過去開上分號,不知有多麼賺錢……嘿,不過這樣的美事,也只能想想而已。”

“這倒也是難說的。”蕙娘隨口道,“你看人看事,一直都是不夠積極。其實現在國內的土地兼併已經是越演越烈了,地丁合一,也只能緩和一時……民間吃不上飯的人照樣還是越來越多,紅薯、玉米引進來,產量高了,養活的人多了,遊民也就越來越多。本來還能進工廠做工的,現在織廠又搞織機、蒸汽機,要的人手反而還更少。多出來的那些流民現在還能往西北塞,以後怎麼辦?我和李晟也說過這個問題,地不夠就要出去搶,不過,大秦周邊也都是難啃的骨頭,不是千里凍原、荒漠,就是高山河海、瘴氣叢林。再說國內也是問題重重,根本就沒搶地的心思。新**那裡,聽你和我說,本來不也是泰西諸國放逐罪犯的地方嗎?以後凡是流民都強制遷徙過去,國內也就太平了。這麼一來,大亂起碼又能延緩三十、五十年之久了。”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一百多年,也是該為以後的事考慮了……”焦勳喃喃道,沉默了一會,才以特別的眼神望向蕙娘,略帶欽佩地道,“的確,在這種事上,你是要比我更進取、更有眼光……”

這毫不遮掩的欣賞和欽慕,讓蕙娘也有點不自在。她想轉移話題,可焦勳又道,“不過,宜春號就算要進入新**,也不是現在的事。且看大勢該如何發展,再做計劃也還不遲。”

蕙娘不由皺眉道,“怎麼,難道咱們就只能眼看著天下大勢起伏發展麼?”

忽然間,她想到了權仲白……說也奇怪,這兩個人都沒有什麼影響政局的野心,也都握有改變政局的一定能力,不過,焦勳是壓根就沒想要動用自己的手腕去扭轉天下大事,而權仲白在太子廢立問題上,卻是另一種表現。他雖然沒有野心,但卻一直都保持著關注,堅持著自己的態度。

雖說人都是會變的,但焦勳作為票號贅婿,眼界上的侷限性,的確也很難改變。蕙娘見他有些不以為然,便道,“你還沒弄明白,天下興亡、匹夫有責。這話其實並不是愚民的言論,雖說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但國家衰敗、改朝換代時,一切安樂蕩然無存,天下變成了一個大苦海,受到最大損傷的,永遠都不是那些一無所有的人。所以只要安居樂業,即使只是一介匹夫,也要為維護天下的安樂去努力,要為了王朝的延續儘自己的力量……這不是為了維護天子,其實就是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什麼仁義道德、勤王救駕,都是遮羞布而已,真正不需要去考慮這些的,只有那些武將世家,只要手裡有兵,他們在亂世裡也許還過得更逍遙……”

她不免輕輕地嘆了口氣,低聲道,“所以你看,魯王走的時候,也要把兩萬兵馬帶走,才能謀取一席容身之地。在天下這個大棋盤上,安樂時落子的是文臣勳戚,到了**時,真正頂用的還是武將人家。”

焦勳哈哈一笑,道,“我一句話,倒是招來了你的長篇大論。”

他隨意策馬走了幾步,又轉頭細查蕙娘神色,道,“不過,現時以我們的實力,尚且還不能參與進這樣的大事裡,這一點,你心裡也有數的吧?”

蕙娘不禁失笑道,“不過是說說而已,你以為我會拿我們那些新生的力量去做這事嗎?我雖然樂見國祚長久,卻也不會為了這種事奔走。”

她想了想,又道,“但我知道有個人,也許還真會促成此事……”

說到這裡,她忽然心中一動,只覺得從前許多難以解釋的問題,現在都有了答案。一時越想越是可信,越想越是真切,越想也越是膽寒,不免皺眉道,“這,不至於吧……”

連焦勳都透過重重妝容,看到了她的神色變化,因奇道。“怎麼,是出什麼事了?”

蕙娘心裡一時念頭翻湧,半天都理不出個頭緒,搖頭道,“一時半會也說不清……現在還要趕路呢,等我想明白了,晚上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