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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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後事
一彎孤月高掛;平白給夜風多添了幾分涼意,三伏畢竟已至尾聲;雖說白日裡還是渥熱難當;但太陽才一下山;香山就有些秋意了。''權仲白負手在皋塗精舍外頭站著,抬頭仰望夜空中隱見輪廓的烏雲,暗中運轉隨常**的童子功呼吸之法,平復自身心境;未幾,便晉入一種奇妙的心神狀態之中,雖未物我兩忘;但也把那於自身無益的種種情緒;給摒除出了心靈;再睜開眼時,已是心神寧靜、思緒清晰。
此時的玉華岫,幾乎與萬物同歸於寂,除了一點燈火之外,傳不出丁點人聲。只是站在高處望下去,能見到一些披甲的衛士,在緩緩地變動著姿勢,因今晚烏雲濃重,只有月光還透得過一點雲色,在極深極濃的寂靜之中,這一切彷彿夢魘中的人形,竟有些亦真亦幻之感,權仲白凝望著這些模糊的身影,良久才回過身子,道,“子繡怎麼來了也不出聲?”
封錦倒背雙手,緩緩踱到了權仲白身邊,低聲道,“看你在出神,不敢擾你。”
“皇上……”權仲白道。
“連公公在李晟身邊。”封錦說,“他已經睡熟了……其實不獨是連公公,餘下幾個人,也都還算可以信任。”
皇上的名諱,本不是一般人可以隨意稱呼的,封錦舒了一口氣,此時方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衝權仲白解釋,“昨晚情急失態,讓子殷你看笑話了。”
“昨晚是比較嚇人。”權仲白也不在意,“也難怪皇上都要為自己的身後事準備,他燒得實在嚇人了,這十二個時辰,過得不輕鬆。現在燒退了一點,那就好些了,今晚再熬一夜,若沒有起燒,估計就不會再有什麼迫在眉睫的危險了。”
封錦眉峰一挑,“怎麼?迫在眉睫?難道此病,還有什麼後患不成?”
明人不說暗話,以他和封錦的交情,權仲白也不必賣關子,他沉聲道,“皇上起病是高燒,脈象又虛弱,我就往肺炎的路子上去想了,如今從退熱的速度來看,倒像是誤診……”
對封錦疑惑的眼神,他微微一笑,只道,“唉,難道神醫就不能誤診?有些病,許多人的體徵都是不同的,也得看病情的發展,一步步地來罷了。皇上如今的體徵,看來,頗有幾分像是肺癆。”
肺癆兩字一出,封錦面色頓時就變了,權仲白心思澄明,並不動情緒,只續道,“只是一般的肺癆,起病多以午後低燒為主,皇上卻是來勢洶洶,發病就是一場高燒。因此我也沒有能拿得十分準,還得再看著把脈吧。”
他笑了笑,又道,“自然,不必我說,你也曉得這件事不能隨便往外提了。”
因奇病、怪病,譬如胸口發生腫瘤等等身亡的,這還能抱著萬一的希望,也許用藥能夠治癒,但肺癆這明明白白就是絕症,千古以來,多少名醫都沒能治好,就是吃藥也是藥石罔效,一旦得上,只能慢慢等死。當然,這拖上多久也是難說的事,即使只是懷疑,封錦的臉色也要直沉下來,半晌都做聲不得。兩人並肩站在精舍門口,沐浴著瀟瀟松風,許久許久,封錦才多少有些無奈地道,“都說是真龍天子、天命所歸,彷彿沾了一個天字,他就什麼都與眾不同了,其實說到底,還不是一個人?還要比一般人苦了不知多少……”
“他到底還是不同的。”權仲白點了點山下,“他這一苦,天下怕是也要跟著苦了。因此而生變的大事,還不知要有多少呢。”
封錦也明白他的意思,如今操辦國朝幾件大事的人,幾乎都和牛家有大大小小的過節。若是二皇子上位,將來天下就算沒有大亂,各種大計因此半廢也是必然的事,皇上始終也只是一個人而已,他可以協調各大利益集團,甚至是脅迫、壓制其中數個,但在他自己都朝不保夕的時候,卻很難憑藉純粹的君臣道義,來約束這些實力雄厚的大家族。遠的不說,就是現在,他不也不敢讓任何一個後宮妃嬪近身服侍自己,而是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封錦、連太監和權仲白手中嗎?
“也就只是立個皇貴妃而已。”他便淡淡地道,“也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吧,立皇三子,現在就要廢了首輔,那也不夠現實。”
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將自己一絲鬢髮給別回了髮髻裡,如此柔婉的動作,叫封錦做來,卻是絲毫不帶媚氣,反而有一種難言的風流姿態,和著他難得的愁容,反而格外迷人。“皇嗣太少,始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