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城的街頭,人潮湧動,車水馬龍。
黃柔,這位性格直爽、風風火火的戶外女主播,此刻正滿心歡喜地穿梭在人群中。
突然,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滿心都是意外之喜。
“蕭先生!”
黃柔激動地呼喊一聲,幾步並作一步跑到宋鐘面前,眼神中滿是激動與親切,臉頰因奔跑泛起淡淡的紅暈,額前的髮絲有些凌亂地飄動著。
“蕭先生,您怎麼會在紐城呀?”
宋鍾微微一怔,很快,認出了眼前的黃柔。
想起之前天海四惡那喪心病狂的行徑,將她弟弟黃剛和弟妹王豔撞成重傷,天海當地的醫療條件實在有限,面對如此重傷束手無策,黃柔無奈之下,咬著牙、含著淚,歷經千辛萬苦,湊足路費,將親人送來米國紐城治療。
黃柔像是開啟了話匣子,急切地說道:“蕭先生,自從上次分開,我一直記著您的恩情。我弟弟和弟妹還在治療,情況並不樂觀,每天看著他們躺在病床上受苦,我這心裡……唉!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您,就像見到了親人一樣!”
說到此處,黃柔的眼眶微微泛紅,聲音也帶著一絲哽咽。
宋鍾看著黃柔,目光中閃過一絲悲憫,稍作思忖後,做出了一個決定:“黃柔!我陪你去看看你的弟弟和弟妹!”
他的妻子曾經也是被天海四惡撞傷,最後因耽誤治療而去世,此刻,他完全能感受到黃柔內心深處的憤怒、無奈與煎熬。
對他而言,救人不過是舉手之勞,何況他正要前往醫學交流會找顧天陽,順路幫一把又何妨。
“蕭先生!”
“你……你會醫術?”
黃柔聞言,眼睛瞬間瞪大,臉上滿是驚喜。
她心中暗自思忖,宋鍾實力那般強大,說不定醫術也十分了得。
這一趟米國之行,為了給親人湊醫療費,她已經借了親戚朋友許多錢,要是不能在短期內治好,後續的費用簡直不敢想象,這個家可就真的垮了。
“走吧!”
宋鐘沒有過多解釋,簡短的兩個字,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好!”
黃柔用力地點點頭,帶著宋鍾,腳步匆匆地朝康復中心走去。
一路上,她時不時緊張地搓著手,嘴裡小聲唸叨著:“希望弟弟他們能有轉機,希望……”
很快,二人抵達病房。
剛推開門,就看到慕婉清等一群留學生在格尼醫院一位資深老教授——霍華德·格林的帶領下,正圍在病床前,面色凝重地分析著黃剛和王豔的病情。
只見病床上的黃剛和王豔,臉色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黃剛的腰椎和頸椎好幾處被撞碎,身體扭曲成一種怪異的角度,固定著各種支架,慘不忍睹;王豔更是嚴重,顱骨碎片深深嵌入大腦之中,腦袋腫脹得厲害,雙眼緊閉,昏迷不醒,一旁的監測儀器發出單調而揪心的“滴滴”聲,彷彿在宣告著生命的垂危。
霍華德·格林教授皺著眉頭,聲音低沉而嚴肅地說道:“這手術難度極大,取出碎片的過程非常麻煩,稍有不慎就會引發大出血、腦損傷等致命風險,即便以我們醫院的醫療水平,目前評估下來,也只有四成的把握!”
黃柔一聽,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中滿是絕望,聲音顫抖地喊道:“什麼?你們格尼醫院也只有四成的把握嗎?天海醫院曾言只有兩成的把握,我才歷經千辛萬苦送來米國,結果,沒想到僅僅提升了兩成把握,這可怎麼辦啊?”
說著,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順著臉頰簌簌滾落。
“對不起!”
“這是我們目前能給出的最好的手術方案了。”
格林教授無奈地嘆了口氣。
“嗚嗚!”
“怎麼會這樣?”
黃柔蹲在地上,雙手抱頭,哭得肝腸寸斷。
“黃柔!”
“你要是相信我的話,這裡就交給我治療!”
宋鐘上前一步,目光堅定地看著她。
眾人循聲望去,慕婉清見狀,眼睛一亮,臉上瞬間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快速跑了過去喊道:“大叔,我們又見面了!”
其他的留學生也面露詫異之色,沒想到這麼快就和宋鍾重逢了,紛紛交頭接耳,小聲議論著。
“蕭先生!”
“你的意思,你能治好我的弟弟他們?”
黃柔抬起滿是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