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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部分

教眾給我們看。為了掌握每一劍刺出的微妙分寸變化。更是逼著我們無數次苦練。現在終於見成果了。給修羅教的緊那羅王多利索的一劍啊,即出足了悶氣,又吊著口氣不讓她立刻死掉。

狄三這一句話說得一干人等,不無不驚愕。

夜叉即驚且怒,蕭傷即驚復疑。只有狄九,便心中驚異不解,臉色也是冰冷無波的。只目光森冷地看著狄三,不言亦不動。

狄三猶自笑道:“你更加想不到,碧落中劍後向你撲去,不是要瀕死找你拼命,而是被我劍上地力量撞出去的。你只顧著小心她死前地最後一擊,當然就注意不到我的飛針了。”

他象一個惡作劇得逞地小孩,居然眨眨眼,扮個鬼臉,得意到幾乎忘形。

說起來,狄九的功夫本來就比他強上一籌,這些年得了傅漢卿的指點,更是遠遠勝過他。狄九又從不信任任何人,對誰都有防備,在正常情況下,狄三想偷襲狄九,根本沒有成功的可能。可是這一次,藉著碧落的身體掩飾,狄九看不到狄三的動作,狄三的飛針先從碧落身上穿過去,狄九就聽不到破空之聲,隔著這麼近的距離,別說他地注意力全在碧落身上,就算能及時發現了飛針,也來不及閃避。

狄三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象你剛才對瑤光說地那樣,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去出賣別人,也隨時有可能被人出賣,沒什麼可怨的。所以,被我出賣,想必你一定是沒什麼怨言的了。對了……”

他故作剛剛想起一事的樣子,笑道:“忘了告訴你,我的飛針可是放在藥水裡煮了好幾天的。你身懷天魔珠,百毒不侵,所以現在肯定為身體的麻木而感到吃驚

不解吧。我怎麼會蠢得對你用毒藥呢?我用的是世上最烈的麻藥,小小的一枚針對你根本談不上什麼殺傷力,不過,麻藥的滋味一定很有趣吧?”

論到武功,在場一眾高手裡,他是最弱的一個,可現在所有頂尖高手,不是瀕死,就是受傷,不是中麻藥,就是冷著臉同人僵持,只

個人眉飛色舞,振振有詞,竟象他才是唯一一個掌控一般。

至此,狄九才終於問出三個字:“為什麼?”

這三個字,不止是他自己要問,無論是夜叉與冥軍,還是蕭傷和其他倖存弟子,無不對狄三的行為感到深深的不解。

如果他幫狄九就該殺了碧落,如果他幫修羅教,就該在全力進攻狄九。

他一出手,即重傷碧落,又讓狄九中了麻藥。等於是兩面豎敵,兩面結仇。

就算他的行為實際上是幫助了修羅教,但他借碧落的血肉之軀製造假象,對她一劍穿胸來讓狄九消除防備,又硬生生把淬過麻藥的飛針從碧落的身體中射出去,才能擊中狄九。

固然以他的武功,這也許是唯一能傷到狄九的方法,但如此殘酷的利用方式,要想讓行事同樣狠毒的修羅教不懷恨在心,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

狄三隻是朗聲一笑:“因為你刺了傅教主一劍。”

此言一出,幾乎每個人都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他猶自笑得閒適自在:“我這人的良心雖然很少,但畢竟還是有那麼一點的。什麼人救過我,幫過我,我都記得。仇我是一定會報,恩我也一樣不會負!”

狄九終於動容。

即使是剛才飛針入體。全身麻木,也不曾有這樣地震動和驚異,他幾乎忘記了這一刻身體的僵硬,只是深深凝望狄三:“你……你為他報仇?他是什麼樣的人?你的生死只要不發生在他面前,他就漠不關心,你的選擇無論是福是禍,他也完全不在乎!他甚至連自己都不在乎,他連仇都不會想報!難道你就為了他那一次的舉手之勞……”

“我不是狄一。不是他的朋友。他想要什麼,在意什麼,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知道有一個人出賣了他,傷害了他,幾乎殺了他。我要替我的恩人報仇,至於恩人想不想報這個仇。關我屁事?”狄三聳聳肩,動作竟出奇地灑脫:“我當然也知道,當年他做地一切只是舉手之勞,他沒關心過我的前途我的未來,可那又怎麼樣?我的自由,我的尊嚴,我的生活,於他是舉手之勞,於我卻是浴火重生!難道只因為他沒為我費什麼心思,我得到地好處就打了折扣。我就可以不承認這是恩情嗎?”

狄三冷笑著望定狄九:“你可以這樣自欺欺人,我卻沒有你這樣厚的臉皮!這些年來。修羅教從各國得到的扶持,不也都是他的‘舉手之勞’?他不過是請他那個在燕國當宰相的朋友幫了個忙。可是。修羅教上上下下這麼多人,可有哪一個因此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