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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卻見傅漢卿在他走神的時候竟已睡著了,只是仍喃喃道:“我不知道什麼是傷心……我看過你們傷心……我不想傷心……”

容謙苦笑。

原來,輕塵地絕情是傷心,我的大度是傷心,只是我們全都不知道,唯有一個懶散不經世情的傢伙看出來了。

原來,我和輕塵,自命聰明絕頂,自謂瞭然人性,自以為可以玩弄人心,到頭來,我們傷了心,卻自己不知道。

可是……阿漢……你不知道人間世情,你不瞭解人性一切負面情緒,你甚至不懂愛,不懂傷心,所以,你傷了心,你卻完全不知道……

為什麼當年你一夢六十年,為什麼以後數世,你再不象第一世那樣,傻乎乎地試圖愛上你的主人,為什麼你聞論題而色變,聽愛情則搖頭,為什麼我一和你說到正事,你就疲倦得立刻睡去……

阿漢,我們什麼都知道,卻不知道自己傷了心。你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更不知道,自己傷了心。

容謙坐在床頭,看著沉沉入夢的傅漢卿,眼神複雜至極,幾番伸手,想要叫醒他,卻又長嘆著搖頭放棄。

阿漢,這樣的論題,的確太難太苦,無論成功於否,難免傷心。

你不想做,也就罷了。

或許,你曾經的疑問是對的。

這樣的歷世,這樣地論文,是否真有必要。

為什麼你不能照你想的那樣單純地生活,卻一定要被制度逼迫著在紅塵間翻滾反覆呢。為什麼你不能做一個單純的孩子,卻一定要在學校,在教授,在同學地要求下,悲哀地長大?

做為好學生,容謙第一次置疑學校的制度,一時間心亂如麻。起身反覆踱步,復又來到案前,提筆寫下了傅漢卿的論題,自己怔怔望著,久久發呆。

傅漢卿在燕國宰相的床上睡了一晚,只是並不覺甜美舒適,倒似做了一晚噩夢,偏偏醒來之後,茫不可憶,唯一記得的,是夢裡那極不舒適的感覺。

而那張床的主人,則一個人對著桌子上的論題,發了一夜地呆,苦苦想了一夜,也沒有想出破此死結的辦法,只得長嘆放棄。

相府上下人等,都知道有個長得還算英俊地男人,在自家相爺的床上過了一整夜,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