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動的瘋狂,然後又被能力強行壓抑下來,那種矛盾的感覺令人感到噁心,身上的肌肉在無意識的痙攣抽搐著,即使是面對著那個化身為海洋的莊博洋他也沒有這麼失態過,莊博洋再強也是人類,他的行為還在人類的範疇裡,但是眼前的這個人,已經完全沒有了身為人的自覺和思維模式了,一切的道德束縛,法規都不能制止他的行為,而主導他行動的內心卻無時不刻的在變化扭曲。
至少無傷不會認為一個一舉將一座城市裡的人全都變成自己的玩偶,然後肆意的破壞扭曲的傢伙會是一個人。
對於把平野這麼了五年,也想平野痛苦煎熬了五年的人間失格,這種東西對於他來說完全構不成煩惱,這種從混沌中誕生的怪物的行為完全不是人類所能揣測的。
怎麼辦?冷靜,要冷靜,青帝還在,餓犬還在,最起碼還有一搏之力,說不定還能跟他同歸於盡,真見鬼,這種怪物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到底我是倒了多少輩子黴啊,他還沒有認出我來,沒問題,一切還好說,來,無傷,微笑,微笑,打個招呼,跟他擦肩而過,然後立馬離開這個倒黴地方……
最終似乎他堅韌的神經再次幫了他的大忙,他強行的奪回了身體的控制權,然後擠出一個笑容:“你好,我們見過面麼?不好意思,我有急事……”
至於早就被無傷忽略掉的七海厄和蕭楚澤幾個人隔著兩三米用不同的眼光看著樓梯上的交談,七海厄是充滿了內斂的殺意,如同窗紙背後的長刀,只要稍有動作,那就會刺穿薄薄的偽裝,血濺五步。
畫師和片山兩個站在一邊打醬油的傢伙則是看熱鬧一樣的看著樓梯上的情況,然後隨時準備隨著自己的同伴動手。
蕭楚澤眯著眼睛看了看樓梯上打招呼的兩個人之後,絲毫不在意他們劍拔弩張的氣氛,扭過頭來張口說話,卻沒有一絲聲音出現。
“你的家的?”隨著七海厄腦中出現了他的聲音,蕭楚澤吹出一口凝聚的煙霧,煙霧突然瀰漫開來,在他面前的空氣中演化出花開花落,潮來潮漲,最後消散在空氣中。
“老東西就不要亂打聽年輕人的東西了,快把你家那條狗收回去,否則我今天就在這把它拆了。”
瞬息之間,七海厄的牙縫裡壓低聲音擠出了這句話、
“哦?”蕭楚澤意味不明的應了一聲,繼續關注著樓梯上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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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們見過面麼?”無傷的微笑無可挑剔,腳步不停,不斷的前進著:“不好意思,我有急事,下次……”
“不對,不對!你是黑槍的人!”他腰間的傀儡發出了尖利的童聲:“黑槍的人!”
李無傷的身體僵硬了一下之後繼續邁出第二步腳步,臉上的微笑不停,只是聲音有些顫抖發虛:“怎麼可能,你認錯人了吧?”
李無傷終於走到了他的身前,還差兩步,還差兩步就過去了。
“是麼?”玄武和傀儡對視了一下之後,發出了嘶啞的聲音。
然後無形中,無傷的探測氣場中感覺到了自己面前出現了無形的力場,那種已經足夠扭曲鋼鐵的力場如同刀鋒一樣鋒利,隨著力場的不斷扭曲擺動,一陣微風吹拂向了無傷的面孔,微弱的風令他感覺到一種被人用混著冰塊的冷水從頭潑下來一樣,一顆心涼到底,那個怪物已經起了殺心了,不,也許自己怎樣死亡在他的眼中只是一個好玩的遊戲吧?
無傷略微停頓下了一下腳步,然後再次的抬起了自己的腳掌,就在這一瞬間,時間的流動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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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海厄看著自己面前和身旁牽制著自己的蕭楚澤和片山,面色猙獰,下一瞬間他就會在近距離爆發所有的力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下這個似乎只見過兩面的妹夫。
再也不能讓她傷心了,一次也不能,當那個老傢伙失蹤之後,自己將她一個人丟棄在家裡,遠走他鄉,三年之後又再次的害死了那個在這段時光中細心照料她,鼓勵她,愛護她的女人,她的嫂子,自己的妻子,也許除了自己這個不負責任的哥哥以外,她只剩下了這麼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吧。
不可原諒!玄武你這個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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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旁的片山依然帶著陽光一樣的笑容,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金絲眼鏡之下的目光充滿了詭異和嘲諷。
擋在七海厄之前的蕭楚澤身體未變,依舊淡淡的微笑,視線似乎全部都投注在了樓梯直上,但是無形的能量在他的身旁運轉變化,不斷的吸引排斥,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