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
“胡說,胡說。我喜歡的另有其人,不是太子。”
張沐哦了一聲,若是萬家陣營中的青年才俊,她只需求萬貴妃即可。只有太子陣營中的臣子,非但不理睬萬貴妃,而且對萬家人有天然的厭惡感。
“可是太子身邊的臣子?”
萬珍珠臉色一紅,抬眸看了張沐一眼,這一眼卻失了往日的高傲,盛滿了女兒的嬌羞。她匆忙地站起身,將手中的玉佩遞給張沐,輕聲柔語道:
“珍珠先走了,麻煩太子妃將此玉交給太子。”
推開閉合的房門,逃也似地離開了宮殿。
…
白玉白如凝脂,與她那塊不同,內裡的一絲裂紋透過光芒看的清清楚楚。這一陣細看,張沐才發現此玉佩雖然樣式和朱佑樘給她的三塊玉佩很像,可內裡的質地材質卻相差天壤之別。
一身白色的印花錦緞長袍,外罩銀白色的狐毛風衣,高舉手中的玉佩,巧笑倩兮,明眸生輝,這就是朱佑樘踏入側殿看見的張沐。
不知怎地,他突地生出種感覺,昔日所熟識的姐姐正在慢慢回來,可他與姐姐中那難以察覺的隔閡越發深邃。
“喜樂,太子呢?”
張沐聽見房裡走入一人,本以為是喜樂尋來了,下意識詢問朱佑樘的去向,頭依舊低垂看著手中的玉佩。
“沐兒,找我何事?”
聽見此聲回答,張沐一抬眸發現朱佑樘正站在跟前,想要說的話因為他的突然出現,梗在喉頭裡出不來也下不去。
朱佑樘以為張沐生氣他隱瞞泰山的計謀,心裡一冷,淡淡地說:“想來沐兒是讓喜樂提前通報,若是看見我就提早溜開。”
張沐搖搖頭,想要說話依說不出來。
瞟見桌上放著的茶杯,裡頭還存著半碗茶水。張沐抓起桌上的茶杯,一口氣灌入口中。
“剛剛萬珍珠來訪,囑咐我將這玉佩交給你。”
朱佑樘接過玉佩,看著張沐似笑非笑,揉著額角道:“還道你怎會突地想起我,原來是幫別人的忙。”
他面上雖不像剛剛在書房處那般蒼白,但也看得出心事忡忡。
一堆事實擺在面前,現時的張沐已不像過去那般躲躲掩掩,將對方的冷淡當做真實的冷淡。她漸漸曉得了一個人若有心向你瞞著他做過的事情,你就看不出他的真實感想。
因此若她躲躲藏藏,對方永遠不會知道他心裡真實所想。
眼見得朱佑樘轉身就要離開,張沐急走兩步立到朱佑樘面前,同他眼睛對眼睛地說:“還記得你我的約定嗎?”
朱佑樘一僵,垂下眼皮道:“記得”。
如今他萬分後悔,他本希望沐兒能因為那張協議瞭解自己的心思,哪知她懵懵懂懂,碰到什麼事情就搬出那協議,反倒拉遠了二人的距離。
早知今日,當時就該將那協議撕了。
張沐看著朱佑樘臉色愈發的蒼白,想起後面要說的話自己的臉也變得蒼白。
她湊過去推了推朱佑樘,道:“那時我沒瞧清楚自己的真心,如今想想那約定對我來說有些不公平,更改一二。唔,比如說增加一條,我呆在你身側,可相對等的,你也要不能將我當做那個“姐姐”的替代品。我知道在你心裡那個姐姐永遠是最完美的,我也不會強迫你忘了她,每到她生辰也可以陪你去儲秀宮懷念懷念。只是我肚量不大,有些容不得其它女子的存在,當然也容不得你將我當做旁人。”
朱佑樘眼皮猛地抬起來,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倒映出張沐的半張臉。半晌,抵啞道:“你說什麼?”
張沐將剛剛的答話在心中過了已過,唔,她倒疏忽了,此地不作興女子表達感情。若是按照古書所載,正規的表情應該是男子來一段“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的感慨後,女子再羞答答地答應。
她想了想,道:“是我有些魯莽,若你我如今的位置有些尷尬,想來我不該如此說話,應該留些餘地給你。想來應該將這番話斟酌之後寫在信上,我如今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體統?”
張沐說完這話時,身上猛地一緊,低頭一看,一雙手狠狠地將箍她箍住,力道之大竟似要將她揉進懷中,頓了半晌,聽見上頭傳來一聲:“再說一次,你心裡想些什麼?”
張沐愣了一愣,她剛剛不是將心中所想說的清清楚楚了嗎?在心裡將說過的話轉了一圈後,她才瞭然,原來最關鍵的一句話沒說出來。
張沐臉紅了一紅,一句話吞下去、冒出來,吞下去、冒出來,在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