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好辣
不知酒裡有什麼東西,張沐只覺得舌頭髮麻,想來這酒後勁很足。
“沐兒,沒事吧?”朱佑樘看著她搖搖晃晃不停亂動,擔心地伸出手想要扶住她
站在張沐旁邊的蔡姑姑卻攔住他的手,“太子,禮儀未完,不可亂動。”
張沐昏昏沉沉的,總覺得那酒喝完後,腦袋使不上勁。蔡姑姑說的話、太子說的話在耳邊都成了嗡嗡嗡的聲響。
忽發現一大堆紅棗、花生往自己身上潑,酒氣上來張沐也顧不得平時關注的儀態之事,嘟起嘴,拉了拉旁邊的蔡姑姑“姑姑,你在做什麼,好疼呢。”邊說邊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蔡琅第一次被這樣盯著,心裡一顫,原來她只道這太子妃是個知書達理的文靜女子,卻沒想到喝完酒後,舉止言行宛若孩童。
“姑姑,不要潑了。”張沐又嘟了嘟嘴,沒坐穩,一個踉蹌差點跌在地上。
蔡琅正要去扶,卻被坐在一旁的朱佑樘搶了先“姑姑,該施的禮都施了,你們也累了都退下吧。”
“是,奴婢等退下後,請太子開啟盒子。”
旁邊一個宮女將一紅木小盒放在床側,蔡琅將鑰匙放在盒上後,率著房內所有的宮女撤了出去。
房裡紅燭淡照,獨留一對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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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愈發燥熱,張沐胡亂地抓著頭頂,想要將頂上那重物摘下。可不知怎地,那東西越來越緊,勒得她脖子呼吸不上來。
朱佑樘坐在她的身旁,張沐只覺得這人似乎是突然蹦出來的,有些眼熟,但卻說不清楚那人是誰。推了推他,“可不可以幫我把這東西摘下來?”
一面說,一面撲閃撲閃著眼睛。
朱佑樘低低笑了聲“時時都講究體統,沒想到沐兒偶爾不那麼體統一回,別有一種情趣。”
張沐聽不懂,只急著頭上那東西,右手推推搡搡不肯停,左手也不停歇,一個勁地在頭上倒騰著。
“沐兒,小心勾住頭髮。”
朱佑樘卸了張沐的頂冠,見她一襲長髮垂落,眼眸輕憐,紅腮滿面。
多年的願望終於成真,朱佑樘忍不住拂上張沐的臉,輕聲說道:“姐姐,從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妻子了。從此以後白頭不相離,此心獨一人。”
張沐睜著眼睛,想要聽清楚對面人說的是什麼,卻覺得迷迷糊糊,什麼也聽不清。一陣撲騰間,她看見那人旁邊放了個奇怪的盒子。
手一伸,盒子躺在她的手心,她拿著那鑰匙一陣撥弄,驚奇地發現木盒裡放著一個奇怪的雕像。一個小人坐在另一個小人的腿上,兩個人嘴對嘴,面對面。
第一次看見這樣的東西,醉酒的張沐感覺甚是稀奇,衝朱佑樘晃了晃那東西,問道:“這是什麼?”
朱佑樘眼光一看,才知為何蔡琅離去時眼色揶揄,原來盒裡放著歡喜佛。八成是太后擔心他從未行過房,搬出此物教導。
“不重要的東西”。
朱佑樘並不關心那歡喜佛,相反他端起旁邊的一晚紅棗蓮子湯,衝張沐晃了晃“沐兒,先吃點墊肚子。”
來時聽喜樂說,歷來皇家婚事,女方一天都不得進食,想來沐兒也沒吃多少東西。
湯羹在眼前,張沐的肚子也餓得咕咕叫。可誰知酣酒上頭,張沐拗勁也跟著湧上,硬是不肯吃東西,推著嚷著要朱佑樘告訴自己手上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有什麼用處。
朱佑樘一方面護著手中的粥,另一方面又擔心張沐跌倒,忙手忙腳時突感覺到張沐尋著他的嘴,低笑著咬了一口。
“你看,這東西就是這麼做的。”
若張沐此刻清醒,看見接下來的動作她絕對會衝自己一陣叱喝。
她搬弄著手中的歡喜佛,覺得剛剛不像,於是在親完朱佑樘的嘴後,她學著那小人兒一般坐在了朱佑樘的身上,兩腿環住。一陣扭動後找到個好位置,正要補上嘴上的動作,卻被眼前人堵住。
“唔唔唔”張沐出聲抗議,怎麼她還沒學完他就搗亂。
朱佑樘的唇柔柔地親了一會兒,感覺到張沐的反抗後,就咬住她的下唇,逼著她將齒關開啟,張沐覺得一陣暈暈乎乎的,待反映過來時,已被他侵入口中
這一番糾纏後,張沐覺得一陣痠軟從發尖瀰漫到腳趾,心有種癢癢的感覺,像被貓撓了似地。這感覺並不難過,相反還有些舒服,正想細細品味時,那感覺卻沒了。
“沐兒,不能再繼續了。”朱佑樘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