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收起口哨聲,嘿嘿一笑:“沒事了。”也不知道他是對宋陽說話,還是在安慰怪鳥。
這可是任誰都不曾想到的稀奇事,宋陽的神情和旁人毫無差異,愕然瞪大眼睛,過了半晌才開口問道:“你還會馴鳥麼?以前怎麼沒聽你提過?”
二傻一臉無所謂:“鳥沒良心,一飛到天上就聽不見口哨了,我不喜歡。”言語間根本就不把自己會訓鳥當回事,旋即他的神情又現悲苦:“還是劉三好。”二傻自己都不知道,和蕭琪相馬一樣,他馴鳥的本事也是與生俱來,可他不喜歡鳥,把這樁本領全都放在了‘劉三兒’身上……
兩個人剛說完,有紅波衛得了公主之令,來到臺上揚聲詢問:“這種鳥有人見過麼?它是雛鳥還是老鳥?”
宋陽當即回答:“還是雛鳥,若長大,能長到兩人高,十幾個壯漢都休想靠近。”
公主哈的一聲笑了出來,大聲宣佈:“過了,這個也過了!”
任小捕為人大大咧咧,不懂陰謀算計,但是在‘選賢’這件事上毫不糊塗。
選賢真正的目的是,是要去參加燕國‘一品’之擂,藉著那個機會去彰顯南理國威。
距離明年端午之期還有半年時間,到時候這頭鳥就算長不到兩人高,一人高總也有了吧。連南理本地人都不認識的兇鳥,其他幾個國家的權貴自然也不識得,在顯示了它的力量和兇猛之後,其他一切都由南理使團去吹好了。
這種只能用‘怪獸’來形容的猛禽,如果馴化了十頭,放在戰場上就是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若能集結一百頭,力量堪比一支軍隊……這種鳥南理究竟有多少?南理朝廷又馴化了多少?讓燕國和吐蕃去想破頭好了,只要二傻能帶著這一頭過去,就足以警示列強了。
如果說蕭琪的本領,代表了南理國的騎兵質量;那二傻和兇鳥,昭示的則是南理蠻荒的可怕。
公主在臺上拍板,所有人都知道她的‘過了’是指二傻說的,唯獨二傻自己不知道,眉頭大皺著抱怨:“那個神漢胳膊都差點被咬掉了,還能過?”
宋陽大喜,急忙張羅著讓二傻登臺謝過公主,心裡琢磨著,這還真是託了那位神漢的福,待會下來自己得幫人家看看傷口……
二傻迷迷糊糊地就去找蕭琪就伴了,臺下歡呼聲不停,前面兩天多都沒開張,現在短短一會功夫就入選兩人,南陽城民與有榮焉,興高采烈。
神漢的號牌是一二九九,二傻緊隨其後,一人登臺變成了兩人獻藝。在二傻過後就輪到秦錐獻藝。醜漢子沒啥特殊之處,上臺打了一套拳,雖然無意中選,但在家主面前也不敢有絲毫倦怠,拳腳賣力身法翻騰,打得異常好看。
這個時候青陽長史高大人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取出一本卷宗,恭恭敬敬遞到太守身前:“大人,卑職日前查閱參選者名錄,察覺到些可疑,又再回顧卷宗時,總算查出……請大人過目。”
卷宗內是一份通緝令,兩個流竄三省、作案無數、身背十餘條人命的惡盜,雖然姓名不相符,但相貌體態明明白白,一個就是臺上正在打拳的秦錐,另一個則是準備下一個登場的宋陽。
高長史城本來只打算對付宋陽一個人,但後來他在城內的眼線呈報,又有一個醜陋漢子‘入夥’。沒人知道秦錐底細,但不難看出此人殺氣內斂、武功不凡,長史把他當成了宋陽師門或者江湖上的朋友,偽造卷宗乾脆一起辦了。
即便明知道太守會把卷宗呈給公主,高長史還是認真說道:“卑職已經安排好人手,只等太守一聲令下即生擒惡賊。當著公主殿下的面,正是太守顯示手段的大好時機。”
正如高長史所料,太守大人嘿嘿嘿地笑了起來:“老高啊,你的心思沒得說,但論起為官之道,比起本官你還略遜一籌,拿賊這件事…你看我如何處理。”說著,拿起卷宗快步走到公主的絲幔前,對守衛的紅波衛低聲說了幾句。
紅波衛接過卷宗,轉身去程秉公主,太守大人則轉回頭,笑眯眯地看了高長史一眼。
高長史則擺出一副又是恍悟、又是欽佩的表情……
片刻之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容突兀從公主的絲幔中響起,聽得出,不止公主一個人,而是與內中眾多衛士一起在放聲大笑,彷彿發現了天下最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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