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
普林野不愧宇內稱雄的高手,目睹隨來手下全體陣亡,仍能保持冷靜,現出礦能真身,像大蓬變幻無方的碎石子,能組合出任何形態,從不同的角度,無孔不入的往我強攻猛打。
我的視覺翻譯功能,在這樣的情況下盡顯奇效,不論他變成什麼,我總能辨認出他的思感中心和能量匯聚處,在我眼裡以頭和手腳顯示,陽剛陰柔,沒有絲毫走漏。
能量棍以近乎芙紀瑤的應變速度,上擋下劈,前封后格,同時因應形勢不住變化,變劍成刀、矛化戟、戟化鞭,古人類林林種種的武器,一一出動,只要能命中他的攻擊主力,其他則由心盾投射的能量盔甲消受。間中送他一個明暗子合成的磁元雷,又或從發尖射出的能量針,片晌後已守得穩如山嶽,拒他於兩個身長之外,任他攻勢如瀑如潮,仍難動搖我分毫。
如此淋漓盡致的激戰,我還是初嘗滋味,痛快至極,拋開一切的放手而為,愈戰愈勇,每領悟新招,立即付諸實行,修正改良,從開始時的受制被動,逐漸搶佔上風主動。
“是故勝兵先勝,而後來戰;敗兵先戰,而後求勝。”從開戰的一刻,到我破掉敵人的車輪戰術,我已立於不敗之地,勝利與否就看我如何破敵;而對方則是在不明情況下發動攻擊,企圖僥倖取勝。我是勝兵,他是敗軍,勝敗已告清楚分明。
夢還與心盾結合,以傘狀盾封擋了普林野的正面攻擊,爆開大蓬光雨。
普林野曉得不妙時,傘盾變回暴伸的長棍,戳中他的思感中心。
普林野發出雷鳴般的慘嘶聲,爆起漫空黑白碎點,在我另一波攻擊前,往上衝去,再匯聚成束,朝外空逃去。
我暗叫可惜,不過能重創如此強橫的對手,已足自豪。沒有數百個宇宙年,普林野休想回復過來。
夢還回到指節間。
就在此時,另一股強大無匹的能量,從外空直逼而至。
我心中叫苦,難道是秀麗來了?與普林野之戰,耗掉我近三十節能量,餘下的六十多節能量,能應付她嗎?
能量進入大氣層後收斂,以一束粒子流的方式注往我前方十步的位置,再凝聚成形,只是這份能耐,已知是頂尖級的高手。
“伏禹!你真行!連一向橫行霸道的普林野,也給你打得抱頭鼠竄。算他運氣好,及時逃進黑暗空間去,我又有要事在身,無暇追他,否則保證他沒命回去。”赫然是久違了的太陽怪歌天,不知為何,我大有與老朋友重聚的愉悅。
在我的視覺翻譯功能下,純能量體的歌天威武萬狀的站在前方,其睥睨宇宙的神態,陽光般令人目眩。如此出色充滿陽剛美態的生物,確是宇宙罕有。
我笑道:“攔截絕色是不是你有份兒呢?”
歌天舉步移到我身前,伸出兩手,抓著我的肩頭,道:“像絕色那種妖物,人人得而誅之。伏禹!見到你真好,我要你幫我一個忙。”
我仰首看他,受寵若驚的道:“歌天竟須別人幫忙,說出去保證沒有人相信。”
我還是首次和他這般親近,不知如何,我感到可以信任他,而他肯定同樣信任我。
整個宇宙內,只有芙紀瑤、大黑球和獨角可予我這般的感覺。
歌天放手,現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雖然只是能量經視覺演繹的效果,卻看出他心中的欣喜,比之物質的表情,更誠實地表達感情。
他又舉手搭著我肩頭,朝臺地的崖沿走過去,道:“每次想起你,都只有歡喜而沒有負面的情緒,於我來說尚是首次對另一生物有這種感覺。原因很複雜,或許因為不論你是最後一頭候鳥的身分,又或是乃僅餘的銀河人,均為宇宙內獨一無二的生物。但我相信最主要還是我直覺地喜歡你、欣賞你,而我正是憑直覺生存的生物,感到是這樣便是這樣。”
我忍不住道:“那你為何第一次見面,便喊打喊殺的,你直覺感到我是壞傢伙嗎?”
歌天啞然笑道:“問得好!事實就是我根本沒意思殺你,只是好奇從何處忽然鑽出你這麼一個厲害角色來,又見你和絕色混在一起,偏偏她卻沒法吸掉你的生命精元,遂出手試探你,看你有什麼本領。最後還不是給你擋著上參無念。除大帝號外,我久已沒有動心,你是另一個例外,所以我對你下了一番工夫,從各方面調查你,你現在不再是初出道的小候鳥,而是名震宇宙的傳奇生物。”
我們來到臺地邊緣處立定,面對大火山區聖潔巍峨的雄偉景象,危崖聳立,峭壁叢生,脊夾陡壁間冰河密佈,形成千姿百態的冰河帶。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