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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3。上海灘上還有一種被人們視為下等娼妓的“么二”妓院。么二娼妓僅在東棋盤街一帶落腳,妓院的房屋大多為以前的 客棧,十分簡陋。么二的生活十分艱辛,往往在晚上六七點鐘吃晚飯時,才是來客最多的時候。□□只需龜奴一聲“見客”,即刻到。 客堂裡站班聽來客挑選,被挑上的得強顏歡笑地應付一番,才能繼續回去吃飯,又得匆匆出來伺候客人,有時通宵達旦。不接客的□□常是五六個人擠在一間雞籠似的小房間裡睡覺。

——

*莫名飈到一萬字,明天請放我休息一天……

☆、〇七一 病人十五

謝擇益走後沒一陣; 穗細先於葛太太來了。進了屋子先招呼了彌雅與楚望; 便朝真真說“這裡下頭有個酒窖很有趣,葛太太叫我帶你下去同她玩一玩”。

真真隨穗細下樓去後; 葛太太卻慢悠悠從果園溜達進了老宅子。

一見她; 楚望就笑了,“沒想到原來酒窖下頭好玩的是葉少爺。”

葛太太聽聞; 輕聲一笑; “這兩小情人,想找個時間地點單獨相會,也不容易。”

彌雅聽得奇怪; “葛太。葉文嶼那人真可靠麼?”

“他看著那丫頭,眉梢眼角都是情; 藏不住。立在我面前; 信誓旦旦保證說:‘要有他一日,便決不使她受半點欺負。’態度倒是十分誠懇。你們兩說說,怎麼樣?”

彌雅笑著搖搖頭; “我說不上來。”

“這跟真心不真心沒有多大關係呀,”楚望想了想,“家裡人怎麼辦?”

“所以我問他,‘打主意怎麼跟家裡人交代?’他臉色就暗下來; 同我說,‘走一步是一步。他若不肯,家裡人總不至於逼他太狠。’”葛太太笑道,“殊不知新加坡華人家庭; 一個兩個比內地老式家族還要頑固。少年人,專情有了,想要保護小情人的一腔熱血也有了——可愛而不可靠,仍舊是個頂天真的少爺,做不了主的。”

彌雅笑道,“值得愛,不值得託付。”

葛太太道,“兩人打這般火熱。難捨難分的,難不成我要去棒打鴛鴦?所以我說:你兩要轟轟烈烈,就去吧。活一輩子,熱烈一點,沒什麼不好。”

楚望皺著眉頭聽,“那過後呢?”

“就盼著那小子什麼時候頂天立地起來吧。到那時候,這兩人的故事說不定才開始,說不定也到頭了。”

說著真真與葉文嶼的事,葛太太自己神思卻飄遠了。其實說來,他兩要是成了,葉薛兩家人未必記著她這媒人的情;沒成,心裡反都要怪罪她這葛公館誤人子弟。

她本犯不著操這份心。

只是近來她常想起她們這三個丫頭:論起這三個,若是有朝一日,將整個上海香港大戶人家的小姐們,找個由頭聚到一塊:不論自小上洋學堂的,還是留洋回來的。論教養舉止,論待人接物,論姿色氣質,沒幾個能比得過她們——到時候三人同臺登場,必定要豔壓群芳。

彌雅被母親出身所累,其餘卻樣樣都是出眾的,自然不必多講;這三個丫頭裡,真真出身是一等一的,但卻過分孩子氣了些,正是性格嬌縱天真的大小姐脾氣——某種程度上,和她當年養在那一位膝下未出閣前,竟然也有七八分相像。

而另一個——剛還在聽港督講:因為一篇論文,連帶著將英國皇家學會會長也驚動了,專誠帶了助手和學生從英國前來協助發展研究院——這殖民地上的學校,竟越發有些震懾中外的意味。

面前這個,那位徐教授竟也將她的名字寫進作者欄裡;皇家學會會長來時,也特意將她叫到跟前去引薦一番。故而,在她自己的領域,也當屬小有名氣了。

葛太太不由好笑得緊——她本想全副心血,打主意將她培養成象牙塔尖上名動香港的頭號名件。沒成想,她自己長歪了。從葛公館裡頭走出去的姑娘,竟成了個頗有前途的女科學家。

如今香港人才濟濟的,常在她葛公館裡走動著的,也不知給她湊作了多少對眷屬。若是有機會,她定也抓牢自己手中全副好牌來替她覓個頂好的良配——未必差過斯家。

斯家算好麼?

人人都道這門親事極好,都道是她這三丫頭撿了前朝更迭的亂世的便宜,沾了天大的光。如今這光景看來,她倒覺得未必。斯少爺這兩年越發聞名歐洲,頻頻在大小報紙上留名,倒是給他老子添了不少光。而他老子——雖說如今辦了學,家中也算富足。但很早便有風聞——斯應是留日派——早些年,似乎是給東北老的那一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