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許小姐就請回吧。”
許小姐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下樓梯走了。
該想些什麼呢?
嬌養了一輩子的王子,為了迎娶你不畏前路、為你披荊斬棘,斬妖魔、手刃巨龍……等到了城堡底下,卻做了別人的騎士。
也說不好誰更可憐一點。
也不知陪真真哭了好久,天也亮透。外頭似乎來了好久的電,餛飩攤、油炸檜和豆腐腦並駕齊驅的吆喝著——昭示著天亮了,是時候該起床了。
好容易等真真哭夠,拉著她的手一齊從後門出了醫院。除了工部局的黑車等在那裡,林梓桐不知怎麼也來了。真真一見他,眼淚嘩的又流了出來,毫不猶豫的一腳飛踢上去,嘴裡罵道:“你們這些狗屁□□的王八軍官——”
林梓桐雙手攤開,作了個投降的姿勢節節後退;等不能退了,只好活生生忍著一腳又一腳的高跟鞋飛踢;一面忍著痛,指指她,想問問楚望是怎麼回事。
她致以同情的目光。
薛家司機等在不遠處。她倒不勸她直接回家,由著她揍揍林梓桐解氣。
接著一轉身,拉開工部局副駕駛室車門。
關上門,謝擇益笑著發動汽車,回家。
還有力氣打人,那麼還不算太糟。
作者有話要說: *去看別人的書,發現我的一段對話別人可以寫成三章,真是汗顏。總結一下,其實就是筆跟不上腦子的速度,其實有許許多多的細節可以留待補充,那麼這篇文到現在說不定就有九十萬字了……但是我實在不想這麼絮絮叨叨,所以很多細節的東西一筆帶過,留待想象的過程中,每個人的思考方式不同,大概偶爾會造成一點誤會。
——
*來吧看到好多小可愛沒看懂!!她爸爸是上海海運副局長,但是上海是五口通商的一口,所有關稅都不是我們自己的!他的日常工作,就是討好列強……
他有錢有權有手段就是不敢得罪外國人,薛家只有錢……他從頭到尾都在放狠話!!
葉從沒變過!!!他拿著戒指來跟真真求婚要跟她私奔的!!!聽說有人被強|奸了,真真又一晚上沒訊息,他發瘋了似的找,找到醫院來,發現被強的是沈!!她爸爸在!真真也在!!!而且她爸爸看出來了!!拿著戒指不去求婚,真真以後怎麼辦???
☆、〇一〇 夜之二
車開出一段; 謝擇益才輕描淡寫的說:“其實不能怪他; 他開車已經快過我。”
楚望看了他一眼,“哦; 原來你們從一個地方回來的。”
“倒不是。人各為其主。很不幸的; 他在我對面。”
“所以你是為自己回上海太慢做開脫的?”
“不,我為林軍官開脫。”
從這三言兩語裡; 旁人聽不懂; 她卻能做一點推論。既然林梓桐去攔截,那麼對方很可能與江西有關;在謝擇益對立面,很可能江西方向有進展; 所以南京緊張了,故而這兩人; 一個是護航; 是一個是防備。
既然與江西與英國都有關係,也就是說,謝最近受命; 很可能要為研究院效忠了。所以這番話也可以理解為他在說:“我跟你如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等回了家,送她上樓,正洗漱著,謝擇益在外頭開啟唱片機;屋裡嘩嘩水聲和華爾茲伴奏下; 他將盥洗室門推開一條狹窄小縫,目不斜視的小聲補充了一句:“還有人有動作了。你做好準備。”
聽到這句,她心裡一動。想要細問,待用毛巾將頭髮包住; 穿上睡衣推開盥洗室門出去時,他房門仍舊開著,舞曲從裡頭輕快的跳躍出來,風吹動窗臺紗簾,也吹進來陣陣白蘭花香。謝擇益已經走了。她拿走唱片指標,替他將窗戶關上,帶著諸多疑惑睡掉半個週末。
她從謝擇益的小心翼翼、將保密章程拋諸腦後的欲言又止揣測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的疑惑也都很快得到解答。
起床時桌上擺著剛切成片的水果、musli酸奶,咖啡機也修好了,咖啡機上用便籤歪歪扭扭的寫著簡明扼要的操作方法,一行字像小學生造句似的越寫越大。
吃過早餐,將頭髮鬆鬆挽了髻,隨意在旗袍外頭套了件大衣出門。樓下停著謝擇益的車,駕駛室裡卻坐著汴傑明。一上車,他就盯著她的眼神說:“是不是想問長官在哪?”緊接著又是笑嘻嘻一句打趣:“一會兒就見到了,他叫你先別太想念他。”
謝擇益託人帶的這類騷話她向來是懶得搭理的。不過聽說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