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士施禮道:“主公未曾外出,請將軍稍待,末將這就前去為將軍通報。”
“誒~”雲峰一揮手道:“何必如此麻煩?本將與你家主公甚為捻熟,自行前往即可。”說著,索著馬就向內走去。
“這個~!”軍士伸了伸手,想攔住他,但是又不敢,心知這人與姚益生關係頗佳,更有可能迎娶他家主公的寶貝女兒,這一猶豫,雲峰就消失不見了。
很快的,姚戈仲大帳出現在了眼前,雲峰於帳外呵呵大笑道:“扶風公別來無恙乎?在下雲峰特來探望。”
幾息功夫,帳簾一掀,姚戈仲滿面笑容的走了出來,親熱的說道:“原來是雲將軍,快請進來,怎不事先著人通報一下,害的老夫未能出寨相迎啊。”
雲峰不以為然道:“多日不見,扶風公怎變得生疏起來?以你我之間的交情哪還須如此刻意為之,隨意些即好,扶風公以為呢?”
“呃~?”一絲微不可察的苦澀於姚戈仲臉上一閃而過,隨後訕笑道:“那是,那是,來來來,先隨老夫進來再說。”
一邊說著,一邊把雲峰迎入了大帳。
雲峰也不提正事,繼續與姚戈仲有一茬沒一茬的拉著家常,於不經意間突然問道:“敢問扶風公,令郎可於寨內?”
“啊?”姚戈仲一怔,立刻笑道:“呵呵,益生外出辦事,尚未歸來。”
雲峰不置可否,又接著問道:“那靜兒呢?該不會也出去了吧?或是還在睡著大覺?”
姚戈仲嘴角抽搐了下,搖頭嘆道:“哎~靜兒身體略有不適,這兩日正於帳中休養。”
“哦?”雲峰一聽就急了,刷的一下站了起來:“那在下得前去看看。”
姚戈仲連忙上前攔住:“靜兒需要靜養,不方便被人打擾,呵呵,其實也沒什麼大礙,一兩日即可痊癒,介時雲將軍再去探望便是。對了,雲將軍大清早趕來,想必還未用膳吧?”緊接著,向外喝道:“來人,帶雲將軍去用早膳。”
帳外走進來兩名親衛,向雲峰施禮道:“將軍請。”
雲峰心裡升起了一種不安的感覺,總覺得姚戈仲一幅心事重重的樣子。怎麼說呢?談話中會時不時的有那麼瞬間失神,笑容看上去也很僵硬,不像是發自於內心的那種,動作舉止也很不自然,完全失去了身為一方土霸王所應具有的豪氣。
尤其是提到姚靜的時候更是令雲峰生疑,按理說,他與姚靜的關係在整個羌寨內已是公開的秘密了,所差的只是一紙婚書,怎麼連探病也要推推卻卻?
‘難道姚戈仲已經見過了趙國使者?’雲峰暗暗猜測著,不過,他奔波一夜,至今粒米未進,經這一提,肚子還真的咕咕叫了起來,心想著等吃完之後得與姚戈仲好好談上一談,開啟天窗說亮話。狐疑的看了他兩眼,就跟著親衛向外走去。
隨著雲峰的離開,姚戈仲臉上掛著的笑容轉瞬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現出了一片憂色。雙手負在背後,來來回回的繞著圈子,眉心擰成了一團,似乎有什麼為難的事情在困擾著他。…;
轉過了三四個帳篷,兩名在前引路的親衛用眼神交流了片刻,隨後雙雙微一點頭,停下身來,其中一人咬咬牙,小聲道:“雲將軍,敢問可是為女郎而來?”
頓時,雲峰心裡一個格登,越發的意識到了不妙,眉頭一皺道:“不錯,此正為本將來意,莫非姚靜出了什麼意外?”
“將軍請借一步說話。”另一名親衛向四下裡看了看,然後帶著雲峰來到一僻靜之處,兩人你一言,我一語,把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最後嘆道:“我二人看著女郎自幼長大,早已視之如自家侄女,心知女郎情繫於將軍身上,不忍心見她落於劉曜之手,無奈之下,只得出此下策,還望將軍能夠偷偷把女郎帶走。”
透過這兩人的敘述,雲峰總算明白了原委,趙國使臣於前天就已經抵達,一是要招降姚戈仲,二是趙主劉曜欲納姚靜為妃,並給他三天時間考慮。
姚靜不用多說,今年她已年滿十五,正沒日沒夜的期盼著雲峰來向她父親提親呢。卻沒料到,情郎未來,反倒來了個半老頭子!自是反應強烈。姚益生當然站在了他妹妹這一邊,同時也反對投降劉曜,於是,勸說起了姚戈仲,可越說越激動,難免言辭有些不當,姚戈仲一怒之下,把這兄妹倆暫時看押住,限制他倆的自由。
不由得,雲峰心裡升起了騰騰怒火,敢打他女人主意的,只有一個下場:死!而且還不能輕輕鬆鬆的去死,怎麼也得享受享受著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先進刑罰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