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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部分

在騎隊的中後部一看就是邊塞遊騎。這些人服色甲冑不整,大多數披頭結辮,手持的武器也較為駁雜,根據個人喜好分別為矛、刀、狼牙棒等各式不同,但有一個共同特點,即面容粗糙、神情剽悍、眼中射出兇厲的光芒,與雲峰的親衛們有明顯不同。親衛基本上面無表情,目不斜視,顯示有良好的軍紀約束。

這令聞訊跟來的百姓們有些害怕,均是遠遠綴著不敢過於接近。另有個別人竟被觸發了心裡的不美好回憶。沒辦法,建康有相當一部分百姓由北方遷來,當年胡騎肆虐中原所帶來的傷痛至今仍是歷歷在目。

郗鑑忍不住道:“雲將軍第一次潛了五千騎進來也就罷了,可第二次又潛了萬騎入京,譙王是怎麼回事?同樣的錯誤怎麼老犯?該不是年紀老邁無力處理政事了吧?”

這話一出,宗室諸王及司馬紹均是面泛不悅,司馬紹冷哼道:“尚書令言重了,湘州地廣人稀,諸多地域皆為蠻荒野地,且俚僚苗蠻分佈於境內各處。朝庭所轄不過有限數郡罷了,譙王刺湘州僅兩三載,手中兵力眾不過萬,又如何防範得了那人由西面把騎兵潛伏進來?只是尚書令所言亦非毫無道理,朝庭腹地空虛終將釀成大患啊!而那人竟勾結胡騎入京。當真是犯天下之大不諱!”…;

眾人都知道司馬紹說的是實話,司馬承根本就沒法防住雲峰的騎兵偷渡。可以說,建康的後花園完全暴露在這人的鐵蹄之下了,不由得更是憂心忡忡。

“止步!”城頭下的一聲喝令把眾人拉回了現實當中,只見騎隊於城下五百步處勒住隊形,雲峰帶著數人緩緩策出,另還有被釘上木架的劉遐。

汴壼開聲斥道:“雲將軍,你末得朝庭詔令私挾外軍入京,究竟意欲何為?莫非欲謀反不成?”

雲峰拱了拱手:“汴尚書此言末將可承受不起,末將若不多帶些人手豈不是沒命了?”說著,一指劉遐:“劉遐出於個人洩憤發兵圍攻末將,怎不見朝庭阻止,如今竟怪責起了末將,這是何道理?”

司馬紹接過來,扯著嗓子道:“哼!花言巧語!朕問你,我朝士民皆受過胡騎禍害,而你卻勾結胡兵入京,莫非不怕激起公憤?”司馬紹的聲音幾乎是叫出來的,江東人士對胡族均是深惡痛絕,他要讓百姓們都看清雲峰的真面目,也把雲峰的名聲搞臭。

雲峰卻微微笑道:“陛下,臣給您引薦一人。”又轉頭向姚益生示意道:“這位是秦州南安郡羌族酋帥姚戈仲長子姚益生將軍,可不是為禍中原的匈奴、羯等胡族。”

姚益生施禮道:“臣姚益生參見陛下!”雖說是施禮,但他與雲峰一樣,仍然騎在馬上。

司馬紹暗自惱火,重重哼了一聲。

雲峰視而不見,繼續解釋起來,聲音比司馬紹還大,也要說給百姓們聽,使他們去了心裡畏懼:“陛下熟讀經書,想必對羌族的歷史頗為了解,羌族淵遠流長,《史記五帝本紀》雲:“遷三苗於三危,以變西戎。《晉語國語》又云:“昔少典娶有蟲喬氏,生黃帝、炎帝。黃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異德,故黃帝為姬,炎帝為姜,二帝即屬古羌族部落。另《史記》記載:禹者,黃帝之玄孫而帝顓頊之孫也,同樣出自於古羌部落,大禹王治水功澤天下,其子啟立國號夏,為我華夏開國之第一人,為百世之表率,可見羌族與匈奴、羯等野蠻胡族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司馬紹一時啞口無言,這幾本書他也看過的,雲峰引用的羌族淵源並無不當之處,不過,他總覺得雲峰有牽強附會的嫌疑,上古時期並無民族存在,有的只是部族與宗族。黃帝等人出身於古羌是沒錯,可是說成現今羌族的始祖就有些誇大其辭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三五四章 以儆效尤

見著司馬紹的神色變化,雲峰不給他開口的機會,繼續誇道:“姚姓羌族源於燒當羌,後漢中葉,受漢室允許,南遷內附居於南安郡赤亭縣,至今已有二百餘年。

羌族百姓勤勞樸實,受後漢、曹魏、大晉三朝管轄,該納的稅不少一文,該服的徭役絕不推辭,與我晉人和睦相處,尤其是自惠帝元康六年齊萬年叛亂以來,姚姓羌族便與我涼州軍民唇齒相依,近幾年,更是互扶互助,共同發兵先後擊破殘暴野蠻的氐族與匈奴,由此可見,羌人與我晉人實為一體,建康的鄉親們無須懼怕,本將敢擔保羌軍絕不會侵擾你們。”

這個牛皮吹的就太過了,包括姚益生在內,一眾羌軍們無不是暗自赫然,一遍又一遍的捫心自問,自已的部族真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