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女也是暗暗不齒,庾文君全身上下早被這人摸了個透,她們就是不懂,你喜歡庾文君。拿出你那花言巧語的本事來,奪了她的芳心不就成了?這樣吊著有意思嗎?難道吊人家一輩子?不過。不齒歸不齒,但她們也糾結於石虎究竟能撐上多久。於是紛紛把目光投了過去。
石虎、慕容皝包括一眾將領們均是時不時就抬頭望天,那西北方向翻滾的烏雲就是不來。真是急死人了。他們有功夫在身,寒暑不侵,因此雖是頭頂驕陽似火,地面熱氣蒸騰,心裡急的快要冒出了火,但也能忍受下來。
“哼!”宇文部大人宇文乞得龜悶哼一聲,不客氣道:“哎!慕容家的,這雨何時能來,你倒是給個準信,咱們在這裡候著沒事,你看看將士們,都成了什麼樣子?若秦軍趁機來攻,他們哪來的氣力作戰?萬一不支,這後果你慕容部能否承受的起?”
宇文部與慕容部有世仇,宇文部前任大人悉獨官便於數年前大敗於慕容皝之手,如今同為羯趙效力,諒來慕容部也不敢拿他如何,是以言語中帶上了幾分嘲諷。
這話一出,慕容部諸將均是現出了氣憤之色,慕容皝卻像個沒事人似的,揮手製止眾將,又向石虎拱了拱手:“將軍,乞得龜大人言之有理,秦軍以逸待勞,有地勢遮陽,而我軍長途跋涉,又頭頂烈日,久拖下去,將士們的確支撐不住,今日才剛剛降下第一場雨,日後機會有的是,咱們不如暫且退兵,如何?”
石虎顯然很滿意於慕容皝的通情達理,狠狠瞪了宇文乞得龜一眼之後,這才放眼一掃周圍計程車卒們,不甘道:“孃的,收兵回營!”
全軍上下,頓時如蒙大赫般均是現出了輕鬆之色,這時的他們,最想做的就是回營洗把澡,好好的睡上一覺,實在是吃不消了啊!
來時氣勢軒昂,走時沒精打采,石虎留騎兵斷後,十餘萬大軍以中速向著白鹿原行去。
白鹿原至長安三十里,以羯軍的行進速度約需一個時辰,剛剛走了不到一半,一名部將突然驚呼道:“下雨了,又下了!”
細密的雨點傾洩而下,天地間迅速布上了一層水幕,原本清晰可見的長安城,就彷彿被**力者生生移走一般,一瞬間就從眾人的眼前消失了開去。
石虎臉上現出了猶豫難決之色,隨即猛一揮手:“停!”
宇文乞得龜會意的湊上前道:“將軍,天降甘霖,這是天意啊,咱們不如回頭再去攻打秦軍營寨,如何?”
慕容皝連忙勸道:“將軍,如今士卒已疲,實不宜再戰,何況此處雖是下雨,長安城是否下雨卻不得而知,依末將之見,還是回營更為妥當。”
宇文乞得龜頓時怒道:“我軍趁著前次下雨填上了些許壕溝,料來秦軍清理不會如此之快,若是不下雨也就罷了,此時下雨豈能不再度回返?否則,他日重新再來,又得白白死上數千人才行,將士們的命難道不是命?慕容家的,你究竟存的哪門子心思?你也太惡毒了!”給慕容皝扣了頂大帽子之後,又向石虎施禮道:“將軍,我軍雖人多勢眾,但將士們也不能無謂的丟掉性命啊,請將軍莫要遲疑。”
慕容皝縱是涵養再好,也是不由得現出了怒容,正待反駁,卻被石虎阻止道:“也罷,為穩妥計,先派出探馬一探便知。”說著,就吩咐親隨向長安疾馳而去。
於是,十餘萬人在雨中等待了起來,好在盛夏的雨水並不刺骨,相反還涼快的很,比剛在站在烈日下要舒服多了,全軍上下倒也是頗為自得。
很快的,親隨來報:“回將軍,長安包括建章宮一帶正在下雨!秦軍也在冒雨清理壕溝。”
“走,返回去!都快點!”石虎大手一揮,發出喝令。
慕容皝趕緊再勸:“將軍,若是咱們過去,雨卻停住,豈不是白跑一趟?”
宇文乞得龜不屑的輕笑道:“慕容家的,你究竟懂不懂天象?雨點大如豆,其勢不能久,雨滴細如針,綿綿無盡頭,這都是咱們宇文部長期在草原上總結出來的規律,屢試不爽,又豈是漢人的那些書冊所能相比?”
“這個。。。。。”慕容皝一時啞口無言。
石虎不滿的看了他一眼,喝道:“別再耽擱了,全軍聽令,跑步前行!”
“嘩嘩譁~~”踏水聲驟然爆出,在石虎的喝令下,十餘萬軍向著長安飛奔而去。
而這時,雲峰已回到了營帳,全身脫的只剩個大褲衩子,蘇綺貞正紅著臉幫他擦拭著身上的水漬,雲峰的面板白晰細膩,全身沒有明顯的肌肉,乍一看就是個清瘦的讀書人,不知內情者,任誰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