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
汴壼這才意識到自已無意中揭了司馬氏的傷疤,趕緊遞給了司馬紹一個歉意的眼神。
南頓王宗卻不屑的揮了揮手:“汴尚書多慮了,慕容廆原本事我大晉為主,後因石勒勢大,才不得已暫降之,如今石虎斃命,石勒實力大損,因此重回我大晉懷抱也是無可厚非之事,而封為大將軍、總專北方軍政僅為虛銜,朝中兵馬有誰會聽他排程?何況北方仍在羯趙手上,他欲都督北方,必須要攻打石勒,給個虛封,使其與石勒作戰,朝庭則坐享其成,何樂而不為之?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接著,就向司馬紹施了一禮:“請陛下下詔,準慕容廆所請!”(未完待續。)
第一四零章 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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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崧卻伸手製止道:“且慢!請恕老夫不敢苟同,若慕容廆真心來降,為何要攻打廣陵?由此可見,此人暗藏禍心,不過是憑藉手中握有江北要地,將來以晉臣身份堂而皇之帶兵入建康,以行篡我大晉之實罷了,這天下,如何能落於鮮卑奴之手?”
南頓王宗暗暗冷笑,他可是清楚,慕容廆是如假包換的晉人,只不過,未得慕容廆的授意之前,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洩露半分,當即拱了拱手:“中書令言重了,慕容廆接到石虎敗亡的訊息已是當天深夜,當時正在威逼孤降於石勒,在得到訊息後,又經孤一番勸說,是以決定棄暗投明,重歸我大晉懷抱,而廣陵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飯,也是無法可想了!”
庾亮卻眉頭一皺,沉吟道:“就算如南頓王所說,但慕容廆可以退出廣陵,他若真心來投,可先交還廣陵與下邳,回返遼東,如此才能顯示出誠意,否則,心懷不軌已是天下皆知!”
南頓王宗淡淡道:“石勒雖受重創,但虎威尚存,僅憑遼東一地如何能抵住石勒含恨之下的進攻?而有廣陵、下邳在手,可對河南、河北形成鉗制之勢,令石勒不敢輕動,因而據廣陵與下邳,實乃為自保而不得已為之,中書監若能將心比心,想一想也就明白了,應該不會再這般的咄咄逼人了。”
“這倒是奇了!”荀崧斜眼看向了南頓王宗:“南頓王,莫非那慕容廆私下給了你什麼好處?你為何如此的傾向於他?不知能否向我等解惑?”
眾人均是交換了個詫異的眼神,他們也對南頓王宗暗暗生疑。南頓王宗卻有如被踩到尾巴的老貓一般。被一瞬間激怒。猛指荀崧扯著脖子叫道:“孤幫著慕容廆說上兩句。怎麼就成了收取好處了?
哼!你中書令有什麼資格來指責孤?天下間誰人不知,你雖名為晉臣,實則已投靠了那逆賊!你惘顧倫理綱常,把自已的女兒獻去,要知道,她與那逆賊的正室乃是師徒啊!師徒共侍一夫,哈哈哈~~師徒三人共侍一夫,諸位都來看看。都不要臉到了什麼程度?中書令,在指責別人之前,請先把自已的屁股擦乾淨!哈哈哈哈~~”
這個時候的南頓王宗,彷彿發了瘋似的,在本昊殿這本該莊嚴神聖的地方肆無忌憚的放聲狂笑,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
而荀崧與庾亮這兩個當事人均是氣的面色發青,目中噴出火來怒著這個老傢伙,庾亮是真正的躺槍,庾文君跟了雲峰倒也不算什麼,師姊妹共侍一夫正常的很。荀灌娘那裡的確是有悖於禮法,因此荀崧也是無言以對。
大笑了一陣子之後。南頓王宗刷的一下站立起身,似乎受到了極大的委屈,放聲大吼道:“孤也不怕說出來,孤引慕容廆入朝,就是為了對抗那逆賊,以保我晉室江山,此舉雖是冒險,卻也要拼上一拼,總比將來不明不白的死在那逆賊手裡為好!
那逆賊既然能強逼陛下封他為秦王,陛下為何就封不得慕容廆為大將軍?若說圖謀不軌,你們又有幾人對朝庭忠心?你們自已說,孤可有說錯?哼!如果不允許慕容廆內附也可以,但必須由朝庭下詔,宣佈秦王為叛逆,你們肯嗎?自已都做不到,就不要說別人!”
所有的重臣們全都給南頓王宗這一嗓子給吼懵了,這個平時只會胡攪蠻纏的老廢物怎麼辭鋒變這麼厲害了?其實他們都不清楚,南頓王宗在廣陵待著的兩天,慕容廆與他推演了表文奉上後的各種可能,又一一模擬應對方法,這些話,都是慕容廆所授,如果朝中反對聲音太強,索性就撕破面皮!
看著群臣的吃癟模樣,司馬紹與其他諸王卻是暗呼痛快,在他們的記憶裡,從來就沒這麼揚眉吐氣過,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司馬氏在朝堂上取得的首次勝利,極有紀念意義!
南頓王宗腰背筆挺,仿如勝利者般端倪四顧,氣勢迫人,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