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小邪呆立一邊,咬著牙動也不敢動,但火小邪低頭一看,卻看到這個護院鏢師的腰帶上繫著一塊木質腰牌,上面刻著碩大的一個伍字,不禁想起了鬧小寶的任務,但眼下處境尷尬,火小邪不敢多看,低頭肅立。
這個王家大院的後廚頗大,十多個灶臺,二三十人在裡面忙忙碌碌,有男有女,有老又少,廚房裡悶熱,很多人都敞著衣服,猛一眼看上去,穿著打扮和火小邪並無區別。眾人聽到這個護院鏢師喊叫,這才都抬起頭來。
護院鏢師叫道:“孔鏢頭說了,這幾日王家大院中不得隨意走動,進出內宅一律憑牌!這兩天新來的小工,更不準離開大廚房一帶,每半個時辰都要請點一次人數!聽到了嗎?別到時候少了人,老爺責怪下來,哭爹喊娘!”
眾人都忙的不開交,聽護院鏢師嚷嚷完,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應了,趕忙繼續忙活著手中的活計。
護院鏢師哼了哼,嘴裡暗罵了幾句,又衝一個剛剛跑從門口跑進後廚的乾瘦老頭叫道:“劉當班,管好你手下的小工,別他媽的亂跑!再讓我逮到在外面亂跑的,別怪我一頓好打!”
那乾瘦老頭劉當班眯縫著眼睛看了一下是誰在罵他,看上去眼睛不太好使,等看清了人,才趕忙衝到護院鏢師面前連連鞠躬,說道:“不敢,不敢,我一定好好管教!”
劉當班瞪了一眼傻站在一旁的火小邪,罵道:“臭小子!還不滾回來削土豆,再敢亂跑,非打斷你的腿不可!”
火小邪應了一聲,低著頭向屋角的一大堆土豆跑去,蹲下身子,學著旁邊二個年齡相仿的小子,從地上堆的如同小山一樣的土豆中撿起一個,摸了把小刀,趕忙削皮。
那掛著“伍”字腰牌的護院鏢師和劉當班穿過廚房,向前院走去,劉當班似乎在問鏢師怎麼回事,兩人一路嘰嘰咕咕,走了出去。
火小邪抬頭看了一眼,心中總算稍稍安穩了一些。
火小邪身邊一個削土豆的小子拿胳膊捅了火小邪一下,壞笑著低聲道:“喂,兄弟,你是今天新來的嗎?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火小邪罵道:“我也沒見過你呢!你又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臭小子不依不饒的問道:“嘿,兄弟,你不是本地口音啊?你哪的?我真不記得你!”
火小邪罵道:“不記得就不記得吧,你想怎麼的?有本事你站起來嚷嚷!”
這小子呲了一聲,十分不悅,衝火小邪翻了個白眼,說道:“說話這麼衝,吃了槍藥吧。我管你是哪裡的,算了,懶的搭理你。”這小子終於閉上嘴,氣呼呼的忙著削自己的土豆。
火小邪哪有功夫和他叫勁,一門心思想著儘快離開此地,轉頭一看那個劉當班還沒回來,慢慢站起身,小步快走的向廚房前院走去。
火小邪剛剛走出廚房門,聽見側面有人罵道:“臭小子,你去哪裡?”
火小邪側臉一看,見是劉當家向這邊走來,真是煩躁的無以復加,口氣一橫,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怒道:“茅房!要憋死了!”
劉當班微微一愣,但也馬上揮了揮手,說道:“快去!懶人屎尿多!去那邊!”
火小邪野馬脫韁一樣向著劉當班指著的地方跑去。
劉當班走進廚房,撿起門邊的一根吹火棍,走到削土豆的那兩人小子身邊,對著剛剛質疑火小邪身份的小子的腦袋就是一記棍棒,打的那小子嗷嗷亂叫,捂著頭嚷道:“劉當班,幹嘛打我!”
劉當班罵道:“臭小子,剛才是不是你偷偷跑到後院偷懶去了?還讓人抓到了?”說著又是一記棍棒。
那小子哭喊道:“不是我啊!是剛才那個!”
劉當班罵道:“還狡辯!剛才哪個?叫什麼名字?”
這倒黴蛋一時語塞,苦著臉說道:“這個……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啊!”
劉當班棍棒亂打,罵道:“臭小子,還敢狡辯!你當我眼睛不好使啊?不是你是誰!看我這次不打斷你的腿!”
兩人打成一片,另一個削土豆的小子木訥的挪了挪屁股,冷冷白了他們一眼,也不幫他們說話,還是自顧自的削土豆。
火小邪爬上了茅房邊的圍牆,藉著黑正想跳下去,就看到廚房裡追打出兩人,正是劉當班和那小子,劉當班邊追打邊罵:“臭小子,你當老子看不清楚是吧!還敢跑!”
那小子連滾帶爬的逃串,哭喊著:“別打了,真打死人啦!”
劉當班依依不饒,追打著罵道:“你當老子好糊弄是不是!就你小子狡猾!天天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