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惡毒都做得出的男人,本身就是社會毒瘤。
“他很可怕,非常非常可怕。”女王擺動著觸鬚,嘴巴雖然一張一合,卻依然發不出聲音。“八娛,為什麼我不能和人類一樣發音呢?”
“身體構造不同,也許你的後代,或者後代的後代有這個機會。”一步一步更像人類。他不勝憐愛的撫摸著寵物,“你就快生小寶寶了,還是多多休息吧。”
和女王 交 配 的並不是奇美拉螞蟻,而是用人工方法精選優質的精子做人工授精,八娛很想知道,這種新生的物種能走到多強多遠。
“像聖母瑪利亞一樣,會有三賢者的祝福嗎?”女王問。
“至少你不會在馬廄裡生孩子。”八娛語氣肯定,“現在去睡吧,我想和他單獨聊聊。”
女王聽話的退下去休息,八娛則提起一個酒瓶,再從酒櫃裡拿出兩個高腳酒杯,抬起杯子向上舉,做出敬酒的姿勢邀約:“十八年的“格藍立威”,陪我喝一杯吧。”
阿九臉依然蒼白,但是動作卻很利落,擺手拒絕,瑩白的臉在初升的月亮下分外潔淨:“我還沒到那個年齡,不能喝。”
“裝什麼孤高冷酷啊,我可以給你來一杯果粒橙的。”八娛輕笑,“或者你更喜歡可口可樂?”
“謝謝,不必了。”阿九坐到沙發上,輕輕微笑,就像一朵月夜的曇花:“礦泉水就可以。”
“你最好不要突然抽把刀捅進我心口然後說“我等這一刻很久了”。”八娛丟給他一瓶依雲礦泉水,看到他接水時微微顫動的纖細的手臂,忍不住開口:“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哦,差不多。”阿九隨口說。
日落之時,夕陽殘照,被稱為“逢魔時刻”,很多年前,九尾就是在這個時刻無法控制自身變化,大鬧木葉村,最終封印於四代火影之子漩渦鳴人體內。
“有什麼需要,你不必客氣。”
“一開始我就沒想過和你客氣。”阿九淡然的說。
“其實我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假如你要奪取我的命,那麼,我這雙眼的眼光就未免太差了。如果早上砍了我的頭,你還可以痛痛快快睡上一整天。”八娛飲了一口酒,揍敵客的桀諾老當益壯,雖然彼此沒有用念力,但是這種實打實的戰鬥毫無妙趣,只有腰痠背痛的後遺症。“阿九,不是保持著激越的心情努力就能成功的。”
“我無法回報你任何東西,不過,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我都不會覺得麻煩。”阿九的嘴角輕輕的上揚,“我是一隻尾獸,“我不要別人,不要比她更好的人。其他的選擇,那可真是要了我的命。簡直是壓死之外加上鞭打、吊死差不多。”野獸會做出什麼就連自己也不知道,請你小心一點。”
“莎士比亞,《一報還一報》,”八娛準確的指出對方話語的出處,走上前幾步,把外套蓋在阿九單薄的肩膀上,低聲說:“臨夜降溫。”
我們之間是沒有對不起和抱歉的。事先小心,就不會有說“抱歉”的必要,而一旦需要“抱歉”,就要在汩汩的血泊裡……
“你可以告訴我,藍染進行的怎麼樣了嗎?”阿九用非常禮貌的口氣問,宛如不經意提到的人只是陌生人,沒有把自己的念力盡數毀去,讓他在病榻萎靡不振一月有餘。
“你那個聖典,超市的手推車和她相比有一樣好處:更有主見。”八娛飲一口酒,辛辣在味蕾裡散開,品不出任何甜美,“獵人考試的資訊是一級絕密,我只能說像藍染這樣善於誘騙、詭計,煽惑得人,獲得一片痴情回應並不難。”
蕪菁有多少能力八娛大致清楚,但是藍染的深淺就不好估量了。八娛揣測,蕪菁終究是藍染手心的一隻小鳥,可以保全,可以撫慰,也可以捏緊手心完全的毀滅。
“人類的壽命“像一個聲音,一片影子,一段夢,黑夜裡的閃電一樣短促”,剎那的時間,從生至死,可是在比那更短暫的戀慕裡,“一切卑劣的弱點,皆無足輕重,變成美滿與莊嚴。愛不是用眼,而是用心。”總有些人在世界上是找不到第二個的。”阿九微微側頭,不帶譏諷的平鋪直敘:“我是經常受重傷然後被你救治,還是因為遇到你才容易受傷呢?”
“反過來說也一樣。”八娛這段時間接二連三受傷。從毒藥到肉搏,肉搏的次數還要乘以二。
“既然蕪菁再怎麼生存也不可能活一百年,你為什麼不能轉而幫助我呢?對尾獸來說,一百年並不算什麼。”阿九的溫情話語,就彷彿黑洞一樣帶著天然的引力,“我最大的願望就是得到蕪菁唯一的最深切的愛,作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