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梁欣欣沒有這麼幹,她盯著黃文斌說:“羊高已經死了!”
“但他並不是真兇。”黃文斌說。
“是他把我爸爸逼死的!”梁欣欣說。
梁修是長明人,很小的時候就到了省城,長大以後開始做生意,開始成功,還在長明老家買了房子,就是梁欣欣收藏賬本的房子。後來失敗,最後墮落到向羊高借高利貸。生意還是沒救過來,所有財產都被羊高榨光,自殺身亡,留下一個女兒,就是梁欣欣。
“是嗎,那時候你們家一點錢都沒有了,但至少還有你啊。”黃文斌說,“像你這麼值錢的貨物,為什麼會被放過呢?把你抓起來逼著出去賣,怎麼也能賺幾十萬吧,死了以後切開賣零件,又能賣幾十萬啊。你沒想過這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梁欣欣當然想過了,可是光想有什麼用。
“那當然是因為你有其他用途。”黃文斌說,“比如說,用來監視羊高,審查他的賬本。你和羊高有不共戴天之仇,審查自然會很仔細,想要找到最後一絲破綻,給保護你的人送過去。可是這些年來你找到了這麼多錯誤,羊高收到什麼懲罰了嗎?完全什麼都沒有。”
“現在羊高已經死了。”梁欣欣說。
“那是因為劉自強不再需要他了。”黃文斌說,“就像他不在需要你一樣。”
“你到底在說什麼!”梁欣欣的心理很是害怕。
“我叫做黃文斌,你應該認識我吧。”黃文斌說。
“誰知道你!”梁欣欣說。
“不知道?”黃文斌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一露面梁欣欣就會人出來呢。
“你是阿強的敵人?”梁欣欣問。
好吧,真要說起來事情那就太長了,還是這樣比較簡單明瞭。“沒錯。”黃文斌說。
“你想說阿強才是幕後真兇,羊高只是受他指示?”梁欣欣問。
“難道不是這樣的嗎?”黃文斌其實大部分都是猜得,猜錯了也不奇怪。萬一梁欣欣是心甘情願跟著劉自強,那就只有把她硬綁了回去,然後嚴刑拷打,看看能弄出什麼情報來。
“我知道最近阿強生意不好,逼著他連羊高都處理了。”梁欣欣說,“就是你做的吧?”
“也可以這麼說。”其實不是黃文斌做得,劉自強的生意之所以會誇,是因為羊高去省高檢自首,而羊高之所以會自首,是因為羊高老婆給了他背後一刀,吞了他價值二十幾億的股票。黃文斌之前毫不知情,都是艾葉芳策劃的。不過這時候艾葉芳已經在黃文斌手下幹活,再辯解又有什麼意義。
“你還能找上我的門,看來是有真本事的。”梁欣欣嫣然一笑,“我可是絕密。”
再怎麼絕密,也還不是讓勞麗珍發現了,“天下就沒有這能保住的秘密。”黃文斌說。
“我父親是被羊高逼死的,現在羊高死了,我也算是報了仇。”梁欣欣說,“至於阿強,我本來想著這輩子是沒希望了。況且我是他的女人,要是恨他的話,還要怎麼活下去呢?我只好幻想著,其實阿強開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我父親的事情,都是羊高做的。其實阿強一直想給我報仇,只是機會不到不好下手。聽到羊高死了的訊息,我整個人都好像生活在天堂裡,從此以後,我就可以過上快樂的生活,再也不用揹負著那麼深厚的仇恨。而你現在,又要把我拖進地獄裡面嗎?”
“不,你現在只是假裝自己處於天堂罷了。”黃文斌說,“我來帶你去真正的天堂。”
“真的假的,又有什麼關係?”梁欣欣說。
“你自己心裡也明白,羊高為什麼不殺你,劉自強為什麼把你收為情婦。”黃文斌說,“你只是用來拴住羊高的一條繩索而已。羊高死了,你也就沒價值了。高利貸一般是不會逼死人的,人死了他們還怎麼收錢?你父親是博士,就算去給人打工,一年也能賺個幾十萬工資啊。不是劉自強下令,羊高怎麼會把你父親往死裡逼。”真相究竟是不是這樣,黃文斌也不知道,反正人已經死了,事情又過了這麼久,誰也說不清了。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梁欣欣說,“就算是劉自強做得,我又能怎麼樣?”
“如果你配合我的話,也許劉自強很快就會死。”黃文斌說,“就好像羊高一樣。”
“很抱歉,我手裡沒有阿強的任何犯罪證據。”梁欣欣說,“你失算了。”
“你還有一個名字,叫做郝欣欣對吧。”黃文斌說。
“是啊,劉自強說羊高並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給我改了名字。”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