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對衣著華貴的珠寶商夫婦,此時刻全穿上了肥碩黑袍,僅出一張面孔,一圈套一圈地圍了四圈環坐在一起。
這個多層空心圓中心的空地上有一個直徑不足一米的乾涸水池,兩個身著白紗的少女,一個金髮,一個黑髮,手中各提著一個銀色的酒壺,從邊上的橡木桶中打出紅酒,小心翼翼地注入水池。
少女的臉上一臉的虔誠,圍坐在邊上的眾人,同樣帶著極度虔誠的表情。當紅色的酒液注入水池的時候,周圍響起了一片吟唱聲。
“扎啊扎絲,扎啊扎絲,娜斯塔納達扎啊扎絲……”
“你也感覺到了吧,如此濃烈的信仰之力,雖然只有一百多人,但比一千多人加起來的都濃烈。只要聚集足夠多的狂信徒為我們提供的信仰之力,我們就不必寄居在德意志號那條必沉的破船上和容克那幫二貨們一起沉沒。你為什麼就是想不開呢?幫小鬍子打二戰,有什麼前途啊?”
俯看著地下室裡正在發生的一幕,林漢輕浮地笑著,這一切都是他這幾個月一手策劃的。這幾個月他也並非無所事事,這些信奉邪神的邪教徒,就是他這些日子搞出來的把戲。
身為從德棍德粉進化成德黑的存在,林漢非常清楚三年後上臺的小鬍子同學接手的是怎樣的一個爛攤子,也非常清楚二戰時小鬍子同學手中的牌是多麼的糟糕,而對手是多麼地強大和恐怖。套用一句現代的話來說,就算是有他和漢斯在身後為他開外掛,這個名為“小鬍子的野望”二戰副本,依舊是一個地獄級別難度的任務。
只要有得選擇,林漢才不想陪漢斯一起去發瘋,幹這種近乎以一國之力,挑戰全世界的蠢事。這段時間,他給漢斯提了不少很無節操的建議,比如提前幹掉小鬍子外加幹掉那幫容克將軍中的關鍵人物,挑動國社黨和容克軍官團的互鬥,引發德國內戰之類的,可惜全被漢斯拒絕。
“不!”
這一次,漢斯的回答依舊和從前一般堅決。
“我真愚蠢,怎麼會想和沒有靈魂的機器人商量。”
林漢無力地慘叫著。
漢斯繼續道:“我是人類對戰爭嚮往意志的結合體!”
“最初我是納粹德國戰爭意志的聚合體。”
“後來,我是全世界對戰爭嚮往意志的聚合物。”
“我的誕生和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準備世界大戰,策劃世界大戰,發動世界大戰。”
漢斯平時和林漢交流時,總是保持著古井不波的寧靜,完全感覺不到一絲人類的情緒,但每次提到戰爭,他的意志情緒立刻就象火燒般地狂熱起來,有如希特勒當年聽到一戰暴發的訊息那般。
戰爭,是漢斯最大的樂趣,就象林漢視交配為男人最大的樂趣一般。
他用狂熱而又理性的“語氣”對林漢道:“我無法拒絕自己幫助阿道夫·希特勒發動二戰的誘或心,這是刻入我的靈魂的天賦使命。你想勸服我,是沒有意義的!就象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勸服你不去幫助你的國家應對七年後的日本侵略一樣!儘管現在你的靈魂依舊被交配之類的低階谷欠望充斥著,可是在你靈魂的最深處,依舊懷著要將你的祖國帶上頂尖強國的夢想。你現在在這裡做的那些事,不正是想在幾年後,藉助外面那些人之手,給那個在未來能把你的祖國帶出深淵的那個男人更多的幫助嗎?這也是刻入你靈魂,令你無法抗拒的使命感。”
“中國的那個人,可是會把中國從地獄帶回人間的偉人,而阿道夫那個小鬍子,他可是會把德國帶入地獄。算了,我和你這個死腦筋吵什麼……”
林漢在心裡咕了一句。和他一體的漢斯,他不是人,作為意念集合體的他,沒有靈魂卻有智慧,沒有人類的喜怒哀樂之類的情感——還是有一點的,那就是對戰爭的狂熱。他象電腦一樣貯存了大量的知識,卻象電腦一樣,是個只會跟著預設好的程式走的死腦筋。
林漢對漢斯的說服,又一次地無果而終。在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想法後,他把意識重新放回地下室裡正在發生的“邪神祈靈”議式上。
水池被一壺一壺的紅酒注入,漸漸地漲到了及膝高的位置,周圍“扎啊扎絲,扎啊扎絲,娜斯塔納達扎啊扎絲……”的咒語聲也越來越高亢。
兩個倒酒的祈靈少女放下酒壺,緩緩地脫下身上的白色紗裙,露出了兩具性感完美的年青嬌軀。然後她們對抱在一起,赤著腳相擁著踏入紅酒池中。
二女踏入酒池的瞬間,四周的燭火劇烈地跳動起來,少女投在地上的影子,也隨之跟著猛烈晃動。少女腳下的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