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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1932年的德國人民,需要的是麵包和黃油,而不是這種和政敵“打嘴炮”的“預言”,即使這預言是完全正確的。但是在這個飯都吃不飽的時代,普通人誰會在意選了希特勒就等於在選戰爭呢?相比之下,當時的希特勒提出來競選口號就極現實:讓德國每一戶人家的餐桌上有牛排與麵包,而後者才是這個時代的德國人真正需要的。

林漢在研究臺爾曼政治主張和歷史後,對他很失望,但在回到德國後,決定還是去見他一面,而漢娜對臺爾曼也抱有其他的想法。

1932年,藉助轟動全球的核汙染事件掀起的全球反共高潮,希特勒查封了德國共產黨,同時將大批的德共成員關進監獄和集中營,臺爾曼也在其中。漢娜雖然始終沒有轉變觀點接受林漢主張的“蘇德同盟”,但還是稍做讓步,藉助薩菲羅斯教的力量,對關於監獄中的德共成員稍加優待,同時在暗地裡進行一些勾通和聯絡。

長刀之夜,興登堡歸天后,漢娜化身成希特勒,獨掌德國大權,吞併了國社黨的她權力更大,林漢也得以毫無顧忌地去見臺爾曼。

在林漢看來,德共在德國的失敗,最大的原因就在於其上層是個只會盲目聽從蘇聯領導下的共產國際指揮的傀儡,而偏偏共產國際這夥人又全是隻會照搬蘇聯成功經驗的教條主義者,他們更在1928年時,提出了對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危害極大的“第三階段”理論,正是這個理論對德共在反法西斯鬥爭中的失敗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所謂的“第三階段”理論把從1917年十月革命至1928年這段時間分為三個階段。1917年十月革命到1923年為第一階段,是革命高潮階段;1924-1927年為第二階段,是資本主義相對穩定階段,也就是革命低潮階段;第三階段從1928年開始。莫洛托夫聲稱在這個階段中,資本主義世界的所有矛盾即將總爆發,世界革命形勢一派大好,資本主義世界即將土崩瓦解。

這種出於轉變政策的需要而做出的對世界形勢的判斷,成了新策略的基礎,共產國際領袖據此制定了讓全世界共產黨人必須執行貫徹的策略任務:一是進行總罷工,二是佔領街道,三是“不能與改良主義者進行任何形式的聯合”。相對於前兩個任務來說,第三個任務更加有害。因為前兩個任務不是憑主觀願望就能完成的,但拒絕與改良主義組織聯合的任務,只憑主觀願望就可以執行。共產國際麾下的各國共產黨實際上惟一貫徹到底的就是這第三條,直到共產國際開始推行人民陣線策略為止。

托洛茨基以革命政治家的視野和敏感,意識到德國納粹的興起對工人運動和人類命運的威脅,清醒地看到“第三階段”理論將使這一威脅變成現實。他指出,當改良主義者因形勢所迫向前邁出一步或半步時,必須與他們進行階段性的聯合。他強調在與法西斯的鬥爭中,更不能切斷與社會民主黨達成具體協議的途徑。

由於眾所周知的原因,托洛茨基在蘇聯和斯大林進行政治鬥爭失敗,他的主張也成了理所當然的“異端邪說”的。於是,在莫斯科的指揮棒下,臺爾曼“雙腳邁進了第三階段”並在這個階段中走向了他本人和德共的覆滅。

總結地說法,就是臺爾曼過度迷戀選舉和議會鬥爭,犯了“右傾投降主義”錯誤,妄想以為靠選票就能上臺。他沒有學會根據德國的現狀進行獨立的思考,只會傀儡一般地聽從來自莫斯科那幫人的瞎指揮——這一點和當時中國的莫斯科派何其相似。

而當時的德共內部,黨內的權力鬥爭也十分地激烈。後人評價這段歷史時,對臺爾曼的諸多指責之一,就是他擅長的是利用手中的權力擊敗黨內對手,而不是在階級鬥爭的戰場上克敵制勝、奪取政權,簡單地說,就是外戰外行,內戰內行。

臺爾曼本來是被關在柏林近郊的一座監獄裡,希特勒對他看押得極緊,單獨關押,不得見親友,也看不到其他的獄友,看守他的監獄也都是黨衛隊的人。但六月之後,長刀之夜發生後不久,臺爾曼被從柏林監獄轉移了出來,改為關到基爾市附近的一座新建集中營。

那是一座專為德共建造的集中營,在這裡,有超過四百位德國共產黨員關押在此。被遷到這裡後,臺爾曼很快發現自己受到的管束比從前輕了很多,而居住環境也大大改善。

首先他被安排在了一間明亮帶有電燈的監牢,監牢裡配備了衛生間和浴室,而且夜裡的熄燈時間被延遲到十二點。雖然依舊是單獨關押,但每天白天放風時,他都可以和獄友見面聊天。每天的飲食也比從前大有改善,淋浴時也有熱水供應,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