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狗屁口號?去年這個時候,德國人民想要聽到的是什麼?是麵包,是黃油,是牛肉,是馬上能端到他們面前,將他們從飢餓中解救出來的食物!至於未來德國會不會發動戰爭,對於全家都正在捱餓的平民來說,這很重要嗎?”
“所以,將來你們回中國,發動群眾時,一定要以德共的教訓為鑑,腦子裡一定要明白,我們的主張,我們的想法,能夠給聽我們話的群眾,帶來什麼樣的利益,什麼樣的好處。理想主義,是革命者浪漫的天性。但我們一定要明白,任何的浪漫主義,理想主義,都要建立在最極端的現實主義的基礎上。”
“對比一下德共那搞笑一般的競選口號,我們再看看希特勒先生這兩年都在做什麼?他的競選口號,近的,德國人最迫切最想聽到的,是家家戶戶餐餐有隻雞,有牛排!多麼動聽,多麼現實,多麼實在!遠的,廢除凡爾賽條約,讓德國重回強國之巔!多麼完美的綱領,德國的各個階級,無產階級在他這裡能找到填飽肚子的希望,中產階級能找到復仇的發洩口,而資產階級在這兒,則可以找到再次象一戰一樣發大財的機會。幾乎德國所有的階級,都可以在他那兒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在階級鬥爭,階級矛盾這個大問題上,希特勒先生和臺爾曼先生一樣,他都不敢正面面對。不過比起臺爾曼先生,希特勒高明的地方在於轉移視線,將一切都推到《凡爾賽條約》上,這一點比起德共又高明瞭一籌。”
“而在實際行動中,納粹國社黨的人,這時又做了什麼?”
“和德共那夥只會喊搞笑口號的傢伙不同,國社黨這時在儘可能地為平民創造就業機會,基爾工業帶的情況你們也看到了——當然,這是因為他們有錢。在這經濟危機困境中有辦法弄到錢,咬著牙打腫臉充胖子硬撐著,為德國的民眾創造填飽肚子的機會!雖然這中間很多時候都是強撐著,但希特勒熬到了大選的最後一刻,然後他前期的投資,就變成了一張張最現實的選票,完美地收回了。”
被人關在小黑屋裡,然後被作為反面的典型向學生講解,這種被人抽臉的感覺絕對非常地不好。林漢的課講到最後,臺爾曼已經坐不住了,他多次拍打著門想要出來和林漢辯解一番,林漢卻裝做沒有聽見,到直把所有的話都說完了,然後一揮手,將所有的旁聽的學生全都趕出教堂。
待教堂裡恢復安靜之後,林漢這才慢慢地走到告解室旁,掏出鑰匙開啟了“牢門”。
從“小黑屋”裡出來的臺爾曼,他站在林漢面前,近距離死死地盯著這個傳說中“武功天下第一”的中國人的臉,恨不得在他臉上瞧出花來。
這時的臺爾曼,他已經冷靜了下來。他明白今晚的這一切,甚至是這三個月來的一切,都是面前的這個男人精心策劃的,臺爾曼在心裡有無數個問題要問他。
林漢沒有吱聲,他象雕像一般地站著,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享受般地承受著臺爾曼觀察的目光。
穿越至今,死在林漢手上的大人物已有好幾位,區區一個臺爾曼,他的目光根本不會對他產生什麼不適感。
一分鐘後,臺爾曼終於理順了思序,詢問林漢第一個問題。
“你是到底誰?你和希特勒到底是什麼關係?”
林漢回答他道:“你的這兩個問題,問得並不貼切。你應當問我的是,你真正的政治主張,到底是什麼!希特勒真正的政治主張,又是什麼?”
臺爾曼想了想,點點頭。
“你說得沒錯,那麼,請你把答案告訴我。”
林漢舉起右手,看了看手錶,時間已是十一點。他先前的講課,竟持續了三個小時。
“時間不早了,臺爾曼先生,我們不妨先吃點夜宵,邊吃邊聊吧。”
於是臺爾曼跟在林漢後面,走到教堂後的方,那兒有一間休息室,裡面早就被人佈置好一桌夜點。
林漢接待臺爾曼的夜點,是一盤烤得油光香脆的烤雞,旁邊放著三盤中不中,洋不洋的調味的素菜,此外還一瓶上好的法國紅葡萄酒和一打的德國啤酒。
臺爾曼面前的餐具是刀叉,而林漢面前的則擺著一雙筷子。
“請你自便,不必客氣。”
坐下下後,林漢簡單地招呼一聲,自顧自地拿起筷子,自己為自己倒了一杯紅葡萄酒,然後當著臺爾曼的面開始享用起來。臺爾曼猶豫了一下,也為自己倒了杯啤酒,然後坐在對面用起餐來。
林漢吃了兩口後,對臺爾曼道:“去年的大選,在大選結果出來之前,我和希特勒先生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