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要等很久?”宮清看了一眼懷中的杜浚,說道:“我怕他寂寞。”
鬼蕩首席嘆息一聲,暗道:“唉,杜浚雖死,但是有宮清這般女子對他用情如此之深,也死而無憾了。”
雖是如此想,她卻搖搖頭,道:“縱然讓杜浚等的久一點,但是他若知道你是為了給他報仇,定不會怪罪你的。”
宮清靜默了很久,才為難的點點頭。她本不是這般容易哄騙的女子,只是這女人一旦事關心中之人,必然方寸大亂。
鬼蕩首席見她暫且收了短見之心,心中長舒一口氣,當下又開言提議先將杜浚埋葬再次,日後出谷之時,再將屍首帶走,見宮清遲疑,她便說道:“你想,你現在最主要的便是提升修為,若是帶著杜浚的屍首,恐怕極為不方便,會耽擱了你和他相會的日子。”
如此這般,才讓宮清答應將杜浚先行葬在此地。
宮清小心的將杜浚的衣衫整理一遍,又細心的為杜浚清楚臉上的汙垢,再說了許些的話語,才將杜浚放入鬼蕩首席打出的坑中,一點點的,和著淚水將杜浚埋上。
觀此景,不禁讓人嘆息。
“走吧!”鬼蕩首席嘆息一聲,對宮清說道。
宮清垂著頭,靜默不語,只是看著杜浚的墳墓,許久拭去臉上的淚水,怨恨的望了一眼刺白首席,這才隨著鬼蕩首席進入了紅霧中。
鬼蕩一脈一走,刺白一脈數人也不滯留了,當即也進入了紅霧中。
此刻,此地只剩下丹紅、霍天以及那名老嫗三人。
三人對視一眼,丹紅與霍天驀然而動,來到了先前鬼手崩析之地,低空遁形,尋找著,不多時,但聞丹紅大笑一聲,抬手對著地面凌空一撈,登時將杜浚的紅纓長槍拿在了手中。
霍天一見,立刻靠近丹紅,祭出法寶,不由分說的向丹紅襲去。丹紅一怔,旋即叫道:“霍天師祖,我願意獻出這長槍!”
霍天聞言,收了法寶,來到丹紅面前,探手將長槍拿在了手中,說道:“我見杜浚法寶有三件,那泥團甚小,不易尋找,不過你若是能找到那頭骨,便是你的了。”
丹紅聞言大喜,找尋了片刻,便看到跌落在一旁的殺將,迫不及待的便要探手去拿,正在此刻,耳畔忽而傳來一聲慘呼,引得他轉頭看去。
是霍天!
但見霍天手中的紅纓長槍此刻赫然貫穿了他的胸膛,粘稠的血液留下,此時,霍天抱住胸膛的傷口,驚駭的望著紅纓長槍,旋即目光落在了丹紅身上,張張嘴,好似要呼救一般,聲卻宛如情人細語,不可聞。
就在方才,霍天手中的紅纓長槍驀然反水,倒頭一槍,將措不及防的霍天胸膛貫穿!
丹紅愣住了,絲毫不理霍天,只是看著不遠處的殺將,但見殺將上黑光流轉,好似活物一般,仿若一個從九幽而來的妖魔,正陰森的望著他。
這一刻,殺將就在眼前,丹紅卻不敢去取!
這時,鬼谷老嫗嘿嘿而笑,道:“赤魔居士,縱然是死了,也不是爾等可以冒犯的!”她望了一眼杜浚的墳墓,暗道一聲:“有負曲侯的重託了!”
老嫗不再滯留,駕著法寶進入了紅霧中。
丹紅臉色變了變,直欲去拿殺將,但是霍天的慘呼之聲、聲聲入耳,躊躇之間,他不禁想道:“只要和刺白首席匯合,去了那個地方,這法寶在我面前也就沒有什麼珍貴的了。”
一念到此,他轉首對霍天譏諷一笑,道:“我還要感謝你呢,不然此刻死的就是我。”
說罷,駕著法寶進入了紅霧中。
霍天雙眼怨毒的望著丹紅離去的背影,簡直悔青了腸子,胸膛上的紅纓長槍任他如何的努力,也不能拔出,鮮血流淌之下,卻是讓他越發的虛弱了。
到了最後,他甚至從半空摔落在了地上,內谷寂靜,只有他渾濁的喘息聲。
忽而,一聲輕嘆傳入了他的耳中,引的他循聲望去,便看見一個人從墳墓中破出,來到了他的面前!
“杜浚!”霍天大驚失色,望著眼前的人,失聲說道。
杜浚此刻臉色蒼白,但是身上生機盎然,哪裡是死去之人,他看著霍天,忽而一笑,道:“我這法寶如何?”
“你詐死!”霍天驀然回神,驚叫一聲。
杜浚搖搖頭,卻不說話,只是望著紅霧,他是否在紅霧中看到了宮清?
霍天神色變化必定,忽而一咬牙,掙扎的撲到在杜浚的面前,哀求道:“首席開恩,饒我一命,還望首席看在我兩百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