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卻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裡咽。
杜浚搖搖頭,拿了三個玉盒,復而在參王之上扯下幾條鬚根,放到一旁的木桌上,不待老人拒絕,便出了房門。
祭出殺將,扶搖而上,向天霞洞而去。
這在‘回’字房舍群眾便直接踏空而行,如此作為,整個鬼谷六代以下,除了鬼谷首席、赤魔居士杜浚外,還真沒有別人敢如此。
天霞洞中,葉飛臉色恍然,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忽覺眼前一黑,抬頭便看到了殺將歸來。
杜浚收了殺將,來到葉飛面前,將三個玉盒遞給他,道:“可惜參王不能祭煉,眼下你且拿著這三枚丹藥修煉,來日我若能煉化了參王,必定分你一份。”
葉飛搖搖頭,長舒一口氣,看著杜浚說道:“杜兄,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我心中已經很愧疚了,日後若再不知廉恥的分了參王練成的丹藥,卻要我如何做人 ?'…3uww'”
杜浚看了葉飛的一條空蕩的手臂,一拳打過去,道:“我們是兄弟。”
葉飛一笑,道:“來日你若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開口,權當給我一次報恩的機會。”
※※※
“慷慨如你,杜兄,得你這般朋友,葉飛此生無憾了。”
葉飛留下這句話之後,走了,背影有些蕭瑟。
杜浚明白,昔日並肩的兄弟,眼下雙方之間的距離卻越拉越遠,卻是讓人有些惆悵了,杜浚嘆息一聲,卻沒有挽留葉飛,此刻他又能說些什麼呢?
“此刻,在葉飛心中對我的感激多,還是友誼多?一個兄弟,卻變成了朋友。”
杜浚也有些惆悵了。
無盡尋仙路,坎坷,盡是些想不到的愁苦。
葉飛走了,曲侯卻來了。
曲侯來的時候,手中掂著兩壇酒,話也不說,直接給了杜浚一罈,自己一罈,就這麼灌了起來。
杜浚接過酒罈,看了曲侯一眼,也喝。
這酒,好烈。
曲侯一口氣將半壇酒灌入腹中,甩手將酒罈摔倒一旁,‘啪’酒罈碎了。
“你想說些什麼?”
曲侯斜眼半醉的看著杜浚,突兀的問道。
杜浚喝著酒,許久亦是將酒罈摔碎,只說了幾個字:“枯魔谷、骨灰罈、鬼谷女弟子。”
這話回答的也是突兀。
但兩個人好似都明白,好似本就應該如此。
曲侯靜默良久,忽而嘆道:“玄陰魔宗……一個玄陰卻不是你我久留之地。”
他盯著杜浚,道:“荒州有多大你知道麼?”
杜浚笑了,他雖然不知道荒州有多大,卻知道中原有多大。
“外面才是你我的天地。”曲侯忽而說道。
杜浚搖搖頭,道:“被人利用的滋味並不好受。”
“你長大了。”曲侯不知道從哪裡又拿出一個酒罈,灌了幾口,道:“昔日你只不過是一個喜歡自哀自怨的毛頭小子。”
“修真無歲月,千歲和幾千歲又有何區別?”杜浚嘆息一聲。
曲侯也笑了,他望著杜浚,忽道:“和你說話很輕鬆,我喜歡和聰明人說話。”
杜浚卻不笑了,他臉色一整,道:“聰明人往往都活不長時間,我還是做一個傻子的好。”
曲侯一怔,旋即長身而起,放聲說道:“好一個傻子,當浮一大白!”
說完,頭一仰,但聞幾聲‘咕嘟咕嘟’聲,待他放下酒罈之時,裡面的酒卻已然空了。
“只是人生難得糊塗,做不成傻子,我又不想做聰明人,你說,我應該如何?”杜浚忽而悠悠說道。
“你真的長大了。”曲侯深深地望了杜浚一眼,話鋒一轉,道:“就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杜浚漠不作態。
曲侯一笑,道:“還有一年,鬼王內谷大開,屆時玄陰六代以下,各脈同代大弟子共入其中尋找屍蠱,除去公孫瀾被你誅殺,還剩十一人。”
“這十一人中有兩人像你一般,又是支脈同代大弟子,又是玄陰同代大弟子,還是支脈首席,亦有一人身兼支脈同代大弟子和玄陰大弟子。”
“在鬼王內谷,重要的還是你們三個支脈首席,旁人縱然尋找再多的屍蠱,也不過是得到些賞賜,但是你們一旦收集到十隻以上的屍蠱,便有資格挑戰玄陰首席燕竹!”
曲侯看了杜浚一眼,一笑,又道:“玄陰首席燕竹乃是本門的顏面一般的存在,哪裡是說挑戰便能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