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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的隧道之中,杜浚眺望,便見此刻隧道之中被無數的各種獸魂充斥,這些獸魂爆聲怒吼,向著石腹湧來。

而在群獸的前方,卻是有兩個物件急速遁行,杜浚定眼一看,不是紅纓和那捲軸又是何物?當下苦笑一聲。這苦笑還未完全展開,那紅纓與卷軸便已然飛到了他的面前,毫不猶豫的一頭撞進了他的懷中,就好似兩個頑皮的孩子,在外邊惹了禍,回家躲進了父親的懷中一般。

杜浚一個苦笑還未完,見狀不禁又是苦笑一聲,眼下的情況卻不容他有絲毫的退縮,若是被這眾多的獸魂圍堵進石腹之中,恐怕生還無望,所以他只有衝。

幸好杜浚雖然缺法寶,缺器靈,卻不缺血性,此刻爆吼一聲,驅動腳下的殺將狠狠的向前撞去,兩隻抱著泥壇的手、騰出一隻,從懷中將那殘破的香囊拿在手中,雙手高舉,氣勢一往無前,頗有那壯實一去不復還之勢。

狹路相逢勇者勝!

杜浚臉色依舊的平淡,雙眼卻怒睜,眼見腳下的殺將便要和那無盡的獸魂相撞,誰知就在這時,他手中的泥壇之中忽而爆發出一股難以言表的威勢,這威勢之中,但凡靠近杜浚一丈的獸魂莫不是煙消雲散。

一時間,靠著手中的泥壇,杜浚倒也無恙的衝入了獸魂三十丈之遙。

而在泥壇爆出無盡威壓之時,杜浚徒然感受手中的泥壇之中好似有什麼在掙扎,直欲破出一般。不同上次的是,這一次杜浚將泥壇握在手中,分明能感覺到,那泥壇之中的活物並非多少,而是一個,就一個。

“可是,先前這泥壇明明將十數只離魂獸獸魂吸納了。”

這個疑問從杜浚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他也來不及細想,但見周遭如潮的獸魂,當下大吼一聲,高舉泥壇,依仗著手中的泥壇,生生從隧道中的眾多獸魂之中擠出了一條路來。

當他呼嘯著一舉衝出隧道之時,不禁長舒了一口氣,只是這口氣還未嘆盡,他便被眼前所見的景象驚呆了。只見在他的前方,那一望無際的枯魔谷之中,天上地下半空中,只消是目光所及的地方,莫不是密密麻麻的充斥的各種獸魂!

有如同穿山甲的土獸,有麒麟般的離魂獸,有長蛇般的草莽,有奔馬獸,有雷虎獸,亦有那四不像的天邪獸……甚至杜浚還在其中看到了幾個遊魂和兇魂!

而這眾多的魂魄莫不是以杜浚面前的一個兇魂馬首是瞻!這兇魂正是先前那白面書生一般的兇魂!

此刻,書生摸樣的兇魂懸浮在一眾魂魄之前,一見杜浚安全衝出了隧道,先是一怔,旋即便看到了杜浚手中的泥壇,面色中露出貪婪而又懼怕的神情。

杜浚心中一動,稍作遲疑,猛的將手中的泥壇對著那書生兇魂一送,端是驚的那兇魂猛的退後了一丈有餘,卻不想,這兇魂到底還是挨不住心中的貪慾,驀然揉身撲向了杜浚。

第二十九章 逃遁

第二十九章逃遁

(第一更。)

書生摸樣的兇魂一動,登時引得那無盡的獸魂仰天咆哮,威勢震人。杜浚臉色一變,深吸一口,當下便要將那香囊開啟。

他手指一動,便將殘破香囊口袋稍微鬆動了些,就是這許些的鬆動,竟然有這一股驚天動地的銳利之氣從中瀰漫而出,將那撲來的兇魂生生的逼退。

杜浚心中一動,手指一抖,卻又飛快的將香囊攏上了,抬眼望去,卻見兇魂此刻面色畏懼的望著他手中的香囊,讓杜浚不禁暗道一聲:“這香囊倒也詭異,先前裡面分明好似有活物動彈,此刻卻又有刀鋒一般的氣機湧出。”

想到這裡,杜浚目光湛湛的看著手中的香囊,據曲侯所說,他手中的香囊之能在危機之時,救他一命,其含義,也就是說,這香囊之能用一次。

杜浚眼見這香囊如此詭異,卻又如此的鋒芒銳利,心中不捨,便想留待以後。此刻在他的心中卻還有依仗,便是那紅纓與卷軸了。

他心中暗道:“先前兇魂明顯被卷軸和紅纓剋制,此刻分明是這書生摸樣的兇魂奴役著這洶湧的獸魂,才讓紅纓與卷軸落荒而逃,眼下這些獸魂凜於我手中的泥壇,而紅纓與卷軸卻又恰好可以壓制書生!”

想到這裡,他不再遲疑,將手中的香囊放入了懷中,順手又將紅纓與卷軸拿了出來,一甩手,將兩者拋到了半空。紅纓與卷軸氣息收斂,好似對面前無盡的獸魂有些膽怯,只是盤旋在杜浚的頭頂之上。

對杜浚來說,如此足以,他心中惦念手中泥壇的奧秘,不再滯留,望著兇魂,謹慎的向後退去,作勢便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