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是不給他炫耀機會。
呂品咳了一聲,“那個,顏博讓我保護你,以後我跟在你和司徒璞身邊,你跟我混吧”。
就是有這麼一種人是為了娛樂這個無聊的世界而生的,因為有呂品這種人的存在,整個世界變得更加有喜感。
“那顏博告沒告訴你,我是學泰拳的。”
呂品來了興致,拉把椅子坐在色靚身邊,“真的還是吹的?女的也能學泰拳?……司徒璞快來快來,我一個人忽悠不過她。”
色靚翻白眼,“女的怎麼了,我又不打擂臺,防身而已。”
呂品摸著下巴認同的點點頭,“我果然是個技術工種,看來以後你還是得跟著我混,你得保護我,不看顏博面子還得看我哥面子呢……哎,司徒璞你往哪兒澆水呢,我又不是盆栽。”
司徒璞陰鬱的看了呂品一眼,很自然的拿走澆花的水壺,一轉身出門了。
留下色靚呂品兩人一頭霧水。
凌晨五點,組長遲峰的大嗓門兒亮起來,色靚半俯在辦公桌前打個盹,一整夜都在研究傳送過來的筆錄,色靚起身的時候發現一件外套搭在身上。
“起來起來,開工了。”
同樣徹夜工作的幾個隊員揉著眼睛打著哈欠迷糊的打起精神。
遲峰眼睛卻很亮,神秘的停頓一下,“有線索了。”
幹景子開發區,位於D市邊緣,聚集著成群的社會底層生活人士,隨著D市高速發展的腳步,多年前這裡也被湊數拼成開發區,這裡將是我們刑警隊員暗訪的第一站。
遲峰說,饒是兇手再狡猾,也沒有毫無線索的案件。賣花的小女孩告訴他:“五香茶葉蛋?北站王哥哥家做的最好吃,格外香甜,奶奶每天都要買兩個給我當早餐,不過最近好像不零售了,很多人去王哥哥家批發,但是得提前預定。五個茶葉蛋裝一袋,兩塊錢,單買的話是五角錢一個。”
小女孩還說:“王哥哥家住在幹景子,過去風雨無阻來北站搶地界兒,最近也不知怎麼了總也見不到他,他哥哥偶爾也會來一次半次。……他哥哥?那是個傻子,總流著口水看好看的姐姐。”
刑偵書上告訴我們,這個世界上沒有聰明的罪犯,只有愚笨的警察,任何案件都不可能做到天衣無縫,破不了案的原因是因為做的不夠好,做的不夠好的原因是因為心思不夠細。
“而我們……”遲峰說,“犯了一個人性上的錯誤,高估了罪犯的心裡素質,他也許只是一個陰戾且膽小的正常人,正常人用殺人的方式來發洩對社會的不滿,但是他們也會怕,作案後會躲起來,這是人類的原始心理,我們卻大海撈針一樣排查他們以正常生活方式再次出現的可能性,這是我們的大意。”
色靚敲敲房門,裡面傳來粗啞的嗓音,“哎呀邁,誰呀,忙著呢!”
“是老王家吧,我來批發茶葉蛋啊。”
“好好,稍等一下啊,馬上來。”粗啞的嗓音明顯興奮起來。
色靚想起早上與遲峰的一場對話。
“色靚司徒璞,小丁小李,你們四個跟我一起去幹景子這個王家。”
色靚問:“為什麼要重點排查這家人,線索不只這一條。”
遲峰迴問她:“你的第六感怎麼告訴你的?”
色靚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老大,你知道的,我們最不能相信的就是第六感,得用證據說話。”
“不,色靚,我沒有歧視你的第六感,事實上,在我們毫無頭緒的時候,第六感往往可以給我提供線索,當然我沒有你們女性的這種特殊技能,我只是堅持我的觀點,兇手是一個對社會不滿的極端份子。所有的嫌疑人中,這家王姓弟弟,有著名牌大學的求學生涯,最後卻沒有拿到所謂的畢業證,貧困的家庭、癱瘓的父親,以及精神病哥哥,還有屢屢被拒的求職經歷,據說還有英俊的外表,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落到賣茶葉蛋養家的地步,還得時時忍受著鄰居用看他哥哥的眼光一樣,防色*狼那樣的防著他。”
遲峰還說:“色靚,當你們以後身經百戰,每面對一個案件時,都會在罪犯的心裡走一遭,那時,你們才成為一名真正優秀的刑偵員。”
房門開啟,色靚略吃驚了一下,眼前這個男人身形細高單薄,明亮的眼睛毫無雜質,咧開嘴一笑,兩排亮白的牙齒髮光,一滴口水順著嘴角流下,此時正對著色靚獻媚的笑著。
司徒璞皺緊眉,不動聲色的把色靚掩在身後,“你是王松嗎?我們來取茶葉蛋,三十袋,早上訂過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