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個還很青澀的小藍,已經變的老朽不堪。臉上佈滿了皺紋。瘦小的身軀如同縮了水一般,變的佝僂。見到盤古,小藍還是很開心,他笑道:“沒想到,天壽將盡之前,還能見到大人,真是一種幸運。”
毛毛悲傷的去摟抱這個曾經的玩伴,發現它變的更加瘦弱不堪,不由大聲痛哭起來。小藍被毛毛的情誼感動,他想了一會開口道:“大人,如果有辦法,還是趕緊離開這裡。”
“我現在都有些記不起來,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其實在這裡也不錯,有吃有喝,不用去管那些煩心的事。”盤古的話,讓小藍大吃一驚。這才沒有多久,這個當初心志堅定的人,也變的迷茫了。
“一定要離開這裡,大人,請記的我的話,我的朋友,你也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會和我一樣的。”小藍心憂的抱著毛毛的身體,已經比上次來之時,又縮小了一圈。
盤古嘆了一口氣,他煩透了一次又一次在山間搜尋。他的記憶也好象出了問題,雖然覺的還有一次很重要的事要去做。可一時卻無法想起來。
面對小藍的請求,盤古的回憶又象斷片一樣,在腦中不時顯過。“盤古大人,請一定記我的話,最強的,就是最弱的。主人,你不該騙我,極樂世界不是這樣的。”小藍輕聲道,不久就沒了氣息。
盤古看著這個小傢伙,如同被狂風吹過的沙子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沉寂的心有些復甦了,又一次深切感受了這個世界的惡意。
就算有心裡準備,修士之間的爭鬥,還是大大超出了阿魁的想象。如同雷火相交,加雜著可怕的爆炸聲。錦衣人一擊,就把阿魁所在的酒肆,劈成了二半。
差一點,阿魁還沒動手,就死在誤傷中。他被可怕的氣浪,掀飛出去,埋在了廢墟中。現在他才知道,以前錦衣人打他的那一掌,根本就沒有用勁。
還好阿魁是被掀到了在桌子下,沒有被四下的雜物擊中,只是臉上劃了少許的傷口,身上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他趴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外面可怕爭鬥,還在繼續。
一直等到天快黑了,阿魁聽著外面的爭鬥聲,越來越小聲了。他咬咬牙,灌了一口酒。取出了懷中的隱形符,他慢慢的從廢墟里爬了出來。
外面的景象讓阿魁大吃一驚,四下的民房,已經都被摧毀了。那座高大的鐵匠鋪只剩下半截,如同一個人的頭被削去了一半,顯的無比的怪異。四下的地面也象被啃過了一般,變的坑坑窪窪。
阿魁小心翼翼的向鐵匠鋪走去,一路上,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有認識的鄉親,也有不認識的修士,剛才還活蹦亂跳的人,一瞬間就都死了。
讓阿魁吃驚的是,那個錦衣人居然還沒有死,他身邊多了一名錦衣老者,和數名藍衣修士。和他們對峙的一方,有幾個剛才酒肆的幾個修士,最主要的是一群著黑袍的修士。
阿魁剛開始對隱形符的功效有些擔心,可行到半路,看到對峙的雙方,都對他視而不見,終於安下心來。那名錦衣者開口道:“你們是什麼人,居然連冥大人的東西,也敢來搶。”
黑袍人都戴著各種奇異的面具,分不清男女和年紀,只能從他們的身形,看出各個種族都有。其中一個妖族的模樣的修士開口笑道:“唉,巡天使就是牛啊,一個小小的巡地使的手下,就敢對我如些無禮。冥大人的東西,我是也不敢搶,可現在他不是還沒來嗎,在這之前,我把你們都滅了,不就好了。”
說完這話,黑袍人就動起手來,當真下了斬草除根的決心。他們分散開去,將所有人都包圍進去。站在他們這邊的一個低階修士開口道:“朋友,不要這樣,我是你們這一邊的。”
妖族修士輕笑道:“你這樣的廢物,我要你能有什麼用。”四下的黑袍人都笑起來,可怕的笑聲,聽的阿魁汗毛直豎。沒等那個修士開口,妖修就已經閃到他的身邊,輕易的擰斷他的頭。
阿魁嚇的臉色都白了,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內心。還好他的位置不錯,沒有一個黑袍人站在他的附近。錦衣人一邊,也知道沒有任何的辦法,對方擺明了,要殺人滅口,只能放手一搏。
阿魁小心的避開爭鬥的雙方,好不容易才來到鐵匠的後門,十幾米的距離,他好象走了十年之久。他輕輕的推開門去,裡面也傳來濃重的血腥味。
剛一進去,就看到小翠死在地上,圓睜的雙眼無力看著天空。對於這個女人,阿魁是又愛又恨。他想起她的無情,想起了她的冷嘲熱諷。
當時,自已是迷了心了,喜歡上這個女人,要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