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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你的腿,她說過,菱兒的舞姿絕美,傾城傾國,把你治好,想必她是該高興的。”

記憶中那陣風吹過,柳樹上葉片飄飛,落了滿地。

一夜過去,又至黃昏,心中緊張,我坐在床榻上,看著天漸漸昏暗,周圍寂靜無聲,靜到可以聽到自己心跳的聲音。

倘若那人看到信鴿,又懂了自己的意思,那麼今夜該來了,我撫上腹部,輕柔的觸碰著,這幾日的治療,再加上湯藥滋養,孩子總算穩定了,慢慢倒在床褥上,臉頰貼著棉被,嘴角輕揚,“寶寶,無論如何,媽媽會保護你的。”腦海中浮現出那夜在紫禁城荷塘邊涼亭後,那個奮力抓著菊花的小胖娃娃,心裡緊張感漸漸淡卻,靜下心來感觸著腹內生命,心裡想著,胤禛,我要做媽媽了。

突然,緊閉著的房門被開啟,我猛地坐起身,有些恐慌的盯著向我走來的人影,待他走近了,我忽而鬆了一口氣,隨後他的一句話卻又讓我瞬間繃緊了心絃。

鄂齊大步走至床榻,“外面很亂,有兩夥人在村外打起來,不知是不是衝著你來的,我想,很快就會到這裡了,咱們先走,如果戴錚來了,怕就不好走了。”他呼吸急促,眸光中滿是憂患

我睜大雙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鄂齊伸手搖搖我的肩,憂聲道:“菱兒?”

我轉頭看向他,下意識的摸向腹部,神情懇切,滿眸憂色,他似看懂了我的意思,衝著我點頭,慢慢道:“菱兒,放心,肚子裡的孩兒會沒事的,不要怕,姐夫會護你周全。”

不知何故,含在眼圈的淚溢位,嘴唇顫抖著道:“我怕會再一次失去他,姐夫,幫幫我,我需要這個孩子,幫幫我,姐夫。”我緊攥著鄂齊的衣袖,淚水簌簌滴落,嗓音有些顫抖哽咽。

鄂齊反手握住我有些震顫的手,柔聲道:“別怕,把我當成阿姐那樣信任我,看著我,孩子會沒事的。”

我淚眼朦朧地看向他,點點頭,“我相信,我相信……”聲音被一聲巨響打斷,我和鄂齊一同看向被用力踢開的房門。

戴錚一臉猙獰站在門口,惡狠狠地盯著我們,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凌厲的眸子里布滿血腥,“這個村子裡的人原本就要隱退了,只差幾日,難不成做錯了一件事,就要永世不得翻身嗎?”他低吼出來,似隱忍著極大地痛楚,緊握刀柄的手滴落著血紅。

沒了房門的遮擋,冷風吹來,空氣中夾雜著血腥味,胃中翻湧似再也忍不住,“嘔……”伏在床榻向外吐著,胃中翻騰,一直吐著,彷彿要把胃掏空了般。

鄂齊輕拍著我的後背,轉頭對戴錚道:“我們兩人從未出過村子,又怎會招來救兵?”

戴錚舉步上前,一面走著,一面說著,“今夜這些人同那日的是同一夥人,你們會不知道?前些日子我聽見有人告知天空飛過一隻白鴿,怪只怪,當時太過自信,沒有疑慮此等偏遠山村,何故會飛過白鴿。”

鄂齊反駁道:“這也不能證明白鴿就是我們放飛的,況且,整件事情都因你擄劫她導致,到底是誰讓你做的?至於無辜死去的人,那個人該負全責!”

戴錚沒有繼續說話,只是一點點靠近我,突然,他開口大笑,道:“章佳·卿菱果然名不虛傳,難怪那人要讓你消失!”

我撐起身子,忍住胃中難受之感,抬頭看著戴錚,緊咬下嘴唇,“你……”聲音頓住,眼眶睜大,愣愣地盯著站在門口的那人。

“莫再上前,否則血濺三尺!”不知何時門口站著一人,手拿弓箭,正瞄準著戴錚的左胸,轉瞬間,窗扇掀開,跳進兩人,皆滿臉肅然手中利劍對著戴錚。

此時我心神全亂,腦海中迴旋著一句話,他為何會出現在此?

信箋凌端念滿樓,駿馬千里遇故知

此時,站在房門前的男子慢慢舉步上前,仍舊一身素白錦裳,視線鎖定前面的戴錚,眸光犀利,嘴角扯出淺笑,道:“現在回頭,為時已晚。”

戴錚視線一直停留在我這,目不轉睛惡狠狠地盯著我,眸光凜冽似一道劍光彷彿要把我刺穿,可那裡面參雜著一絲我看不懂的情愫,良久,他仰天大笑,自嘲又帶有一抹悲慼,“不知八爺有無聽過這樣一句話,‘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話音剛落,他眼眸緊鎖,微眯著看著我,迅速抬手舉起劍向我刺來,依舊滴著血的劍尖端對著我的左胸。

我掙大了雙眼,身體僵硬,腦海一片空白,一時間對眼前情景毫無反應,只是看著那尖端一點點靠近,後來視線被鄂齊的脊背擋住,此時我完全沒了思考的能力,呆愣地聽著彷彿劍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