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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些對不起老公。他對我真是好得沒話說,就像這次,單位給的機票費是經濟艙的,老公心疼我,貼錢給換成了頭等艙。我還是第一次享受這高階別待遇,所以像劉姥姥似的東張西望,同時進行自我批評,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很想很想老公。

我仔細翻看了坐椅的配置,翻出了一個眼罩,以前在好萊塢的片子裡見過。我將寬寬的坐椅放倒一些,戴上眼罩斜靠著,開始想象自己是歐洲某個古堡裡的貴婦。

我正在奢靡的幻境裡徜徉,有人敲我坐椅的扶手:“對不起,小姐,這是我的位置。”

我一下驚醒,扯下眼罩,翻起白眼一看,咦,怎麼是他?我趕緊召回黑眼珠,堆上獻媚的笑:“金總,您好!”

他一看是我也愣了一下,隨即回以微笑:“是你,真巧!出差?”

“不是,去進修。”我手忙腳亂地把椅子復位,站起來。一邊掏出機票核對,真是我坐錯了。我點頭哈腰地賠笑:“啊,我看錯了,旁邊這個才是,我這就給您騰地兒。”我戀戀不捨地看了眼窗戶,好討厭,就差一個號,為什麼視野差好多?

他擺擺手制止了我:“不用了,坐哪都一樣。”

我實在喜歡這個座位,所以一邊說著“這不太好吧,還是換了吧”,一邊就屁股落下,準備鵲巢鳩佔。

他好像沒看出我其實是真心要霸佔他的位置,居然順著我的話說:“既然你這麼堅持,那就換了吧。”

啊?怎麼會這樣?我只是客氣客氣怎麼他就當福氣了?我端著還沒落穩的屁股,僵在那裡。

“哈哈,逗你玩的。”他放好隨身的行李,在旁邊坐下,“快坐好了,繫上安全帶,飛機快起飛了。”

我心裡有些不高興,從來都是我耍人的,誰想打雁的叫雁給啄了。可是欠人嘴軟,老公又在他手下討生活,我忍!我訕訕地坐下,拉出安全帶,將它當成金總擰了幾下再繫上。他瞥見我的動作,沒說什麼,嘴角卻洩出些許笑意。我越發覺得失了顏面。

飛機起飛,我們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幾句。我記恨他剛才耍我,就打個哈欠,他看出我的意思,笑笑說:“你休息吧,我看幾份檔案。”

我原來只想假寐,沒想到最後真睡著了。然後有人搖我:“快醒醒,飛機要降落了。”

我迷迷糊糊地抱住那隻搖我的胳膊,軟軟地嗲求:“老公,讓我再眯會兒。”

那胳膊僵住,尷尬的聲音:“咳,我不是,上海就要到了!”

我的腦子遲鈍地運轉了,上海?我在飛機上,老公留在北京,那這胳膊是誰的?啊!是金總!

我就要驚跳起來,緊要關頭又及時閉住將要睜開的眼睛。我假裝還在睡夢中,翻個身,順勢鬆開手,那隻胳膊飛快地縮了回去。

我又假寐了一會兒,才揉著眼睛,做出大夢初醒的樣子,邊打著哈欠,邊對金總說:“呵,我睡得快失去知覺了。是不是快到了?”

他的神情看不出一絲異樣,微笑著點頭說:“嗯,馬上就要降落了。”

下了飛機,有人接他。他看我無人問津,提出要送我一程。我趕緊拒絕了,在他還沒來得及客氣前,我飛快地鑽進一輛計程車,同他揮手道別了。

我看看計程車的後視鏡,發現自己的臉紅紅的。我摸著發燙的臉頰,解釋說:“呵呵,每次睡完覺臉上總會潮紅半天。”

計程車司機用看神經病的眼光看著我,我才省悟我跟他解釋個什麼勁啊?我尷尬地笑笑,努力忽視司機目光裡的鄙夷。

唉,這叫什麼事?厚著臉皮拗來個靠窗的座位,本想看看雲海的,卻因為無謂的治氣給睡過去了。還睡迷糊了,竟抱住了老公以外的男人的胳膊,要讓家裡的大醋罈知道又不知會怎麼管制我了。幸虧我急中生智裝睡給糊弄過去了,不然叫我以後怎麼見人啊?都怪楚依凡,要不是他昨晚太膩味消耗了我太多體力,我怎麼至於這麼喪失警惕啊?還有那個金總也很討厭,幹嗎總挑我出糗的時候出現啊?真是的!

進修生活剛開始時,我很是享受到了自由的快樂,對老公訴說思念之情時也有些言不由衷,但興奮了半個月後我有些後悔了。我以前學歷史最怕的就是記年代,偏偏現在學的那些東西還就離不開這年、月、日,這對我薄弱的意志是莫大的考驗。很遺憾,我沒透過考驗,我有了厭學情緒。

而且,要不說“人之初,性本賤”呢,我竟開始懷念被人管的日子。

以前也不是沒離開過老公,但這回離別不同於回古代。那時我是太皇太后,自有宮女太監